小姑娘就该出去玩玩。
没出嫁时有爹娘宠着,出嫁后那就被人管着了,出个府门都要得到允许,还得看妯娌姑嫂的脸色,还有下人背地里的下人的嘴碎,还担心儿女被人忽悠没管理……
对多多要去高家玩的事,颜如玉没半点阻拦。
其实,多多更多的是活成了小姑娘该有的模样。
欢欢太沉溺于医学了,颜如玉严重怀疑她没有童年。
她活成了别人家的孩子,优秀得让颜如玉自叹不如。
或者说,她胜过小时候的自己。
可怜的乐哥儿和小四顶着男子汉的光环,又被简王夫妇虐待,可没见着他们玩出什么出格的来。
或许是哪儿有压迫哪儿就有反抗,一逃离了他们的魔掌就玩嗨了,在军营里玩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所以,多多的玩是正常的,去高家也没什么不可以。
和同龄人多玩玩才不至于长得那么着急,心智成熟太快压力也大。
“说是高家的赏花宴。”平嫂道:“高老太爷和高老夫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就是喜欢养花,每年春高家都会有一个赏花宴,能得到邀请的人家不到十家。”
就是小范围的聚会吧。
人有爱好挺好,就像自己和金楚逍最爱的还是种地种庄稼。
平常夫妻俩没事的时候就会去菜园子里看看,也会亲自打点栽种。
“多多也长大了。”当娘的人还要焦心另一件事:一边是不舍一边却恨不能用上雷达去测量出一个优秀女婿来:“回头可以先打听打听。”
“主子可真偏心,乐哥儿您还没计划呢。”平嫂抿嘴说道。
“那不一样。”男子就算七老八十娶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都是有机会的,而女子过了一定的年纪就会背负着重重的标签了。
什么老姑娘、嫁不出去、眼光太高人太挑之类的。
“到了什么样的年纪就干什么样的事吧。”颜如玉没敢独立特行,说十八岁才成年才订亲什么的。到时候,估计好的都被人抢了,要么做继室要么找个歪果劣枣的。
反正都是要找,早早的打听着。
“也不要嫁远了。”颜如玉道:“欢欢是没法了了,但是多多我还是想留在身边。”
如果可以,她恨不能招赘。
都说女儿是小棉袄,小棉袄嫁得太远,想的时候上哪儿找。
这古代可不像现代交通发达,天南海北的说到就能到,这可真是要用脚丈量的,不是马脚就是人脚。
虽然木玑子也研制出了橡胶轮胎和自行车,但是要普及要运用到全国的前提是得将路修好才行。
官道早已被马车碾压得坑坑洼洼的。
再加上地形不同,人力和畜力还是有区别的。
马儿没法走的地方,可以步行换马什么的;这车要是走到那地儿走不动了,连车骑人都没办搞。
颜如玉闲着没事儿,将这些事儿都考虑得清清楚楚的了。
是了,在炎海她的地盘可以打造。
不是说找女婿的事吗?
怎么又说到道路打造上去了?
平嫂觉得自己还好,完全能跟上主子的节奏。
“要想富先修路,路要四通八达,派人将炎海的路给修理出来,以后可以发展车辆改革。”颜如玉道:“反正那地儿也平坦,合适呢。”
“是,主子。”平嫂连忙去搬了她要的资料,这些年已经习惯了,她想出的事儿一定要亲自设计亲自把关。
“主子,为何要搬迁这些房子?”平嫂惊讶了,修个路而已,怎么就还要动人家的屋子。
“不修则已,要修就要修得宽宽大大的,两辆马车能正常避让为宜。”要不然路上谁让谁?
打架斗殴的事儿也少发生。
颜如玉正和平嫂商讨着这事儿,殊不知,路上的多多就遇上了。
“赶紧的让开,好狗还不挡道路,这可是赵郡主的马车。”对方的车夫趾高气昂的对兰伯道:“再不走,老子的鞭子就不认人了。”
兰伯五十多岁了,被一个嘴上无毛的小年轻骂老子脸一下就红了。
“不是我们不让,明明是你那边退后几步就可以到院坝。”这条该死的文德路又长又窄,整条道路就只有这个位置可以让位。他们的马车要退让,至少得退二十丈远,马儿背后又没长眼睛,怎么让啊?
“呵呵,真是笑话?”小年轻冷哼一声:“赵郡主还给你一个无名小卒让位不成?”
“兰伯,我们让她。”多多知道这个赵郡主,是金楚锐胞姐金楚寒公主的女儿。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果然就是这个样子的。
金楚寒人如其名,整个人都很冷,一是因为她身体的原因,二是因为她性子极冷,偏偏看中了赵家的嫡次子赵少峰。赵家可不想尚公主,没料到这个金楚寒身边的嬷嬷是厉害的,用了手段将生米煮成了熟饭,赵家可不敢得罪皇家,只得打掉牙齿和血吞娶了这位公主。
寒公主过门不到八个月产下一女娶名赵思思,因生产是受了罪,宣布不能再孕。从此寒公主在赵家的地位极其尴尬。
本就是一对怨偶还不能给人传宗接代,其情况可想而知。
嗨,没料到,人家弟弟争气,多年后爬上了帝位。
这一下就扬眉吐气了,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求了弟弟给女儿封了一个郡主的封号,还是有封地那种,大周也是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的。
所以,惹不起,得躲。
“是,小姐。”兰伯那叫一下气啊,只好下马车哄着马儿往后退。
“谁他娘的挡了老子的道?”谁知道才退后几步,后面一声怒吼:“走不走,再不走老子就从你们头上跨过去了。”
“这位公子。”兰伯连忙将前面的情况说了:“咱们得让郡主的车驾,您多多担当。”
“我呸!”万硕在马上吐了一口唾沫:“是你挡了郡主的道,老子可没挡,你又挡了老子的道,该当何罪?”
兰伯一下就愣在了那里。
前是狼,后是虎的,他赶了一辈子的马车,从来没有这么难过。
而且,他感觉这后面的人就是故意的。
“郡主,您等着,我万硕这就替你收拾这些不长眼的刁民。”说着万硕翻身下马车,伸手就去掀马车上的帘子:“什么见不得人的玩意儿,这会儿还不下马车让路,让小爷我动手,有你好看的。”
“住手!”苏儿气愤不已:“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