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站在时空隧道前,面色也挺忧伤的。
夏文棠忽然抱住她,悲催地哭诉:“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回去啊?”
宫玉:“……”
这一瞬间,她感觉夏文棠真的只有三岁。
宫玉木然地站着,动了动嘴,好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造成现在的局面,她和夏文棠一个自信,一个任性,都有责任。
“我们先出去吧?”宫玉无奈地提议。
“不!”夏文棠摇头拒绝,“我就想在这里守着。”
“在这里守一辈子可能都没用。”
“那……”夏文棠想起宫玉之前说的话,一点希冀的神采焕发出来,“那我们出去找灵气旺盛的地方给水晶石补充能量。”
手一伸,他将石柱上的水晶石拿下来。
宫玉瞥了一眼他的举动,没阻止。
那水晶石现在对她来说,和废物的差别也不大。
宫玉先离开空间,看周围没人,才把夏文棠弄出来。
凉亭内,夏文棠瞪着那个水晶石,好似要瞪出一朵花来。
宫玉无精打采地坐着,哪怕过去了许久,她郁闷的情绪也没有减轻。
夏文桦一早就去军营了,等夏文桦回来,她都不知道要不要给夏文桦说说她和淳于彦的事。
夏文棠好不容易把注意力从水晶石上收回,看了看她,道:“女神,你也在为我没法回去的事担忧吗?”
“嗯?”宫玉怔然抬眸看他。
夏文棠发觉不是,失望了一把,道:“不是为我啊?”
宫玉叹息一声,“夏文棠,我好像遇到一个大麻烦了。”
夏文棠看她情绪不那么对劲,暂时不管水晶石,问道:“你遇到什么大麻烦了?”
宫玉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有一种不吐不快的冲动。
“就是,我和淳于彦……我们都不是普通人,然后……”
觉得难以启齿,她断断续续地说了好一阵,才把她母亲要求她做的事给说出来。
夏文棠把那些复杂的内容消化了几分钟,明白过来后,“噗嗤”一笑,“女神,这是让你娶夫嘛!你还不愿意啊?”
宫玉就知道他没个正经,气恼地白他一眼。
夏文棠道:“这段时间,我对你的身份也有一定的了解了,你是神凰教的少主对吧?”
“嗯。”宫玉情绪低落地承认。
夏文棠兴致勃勃地道:“我还听说神凰教的少主,其地位比普通皇帝还高呢!”
宫玉皱着眉头不说话。
她从来就没有觉得自己高谁一等。
夏文棠戏谑道:“话说女神,这里的皇帝都能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那你是不是也可以呢?”
觉得那种事太好玩了,他说到最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宫玉翻他一个白眼,道:“你也可以。”
夏文棠一怔,“啥意思?”
宫玉道:“你现在是太子。”
身为太子,早晚还不得继承大统吗?
夏文棠听了出来,忙摆手,“我不行,我早晚是要回去的。”
宫玉动了动嘴,想告诉他真相,但到最后还是给忍住了。
夏文棠接着道:“再说了,我又不是真的太子。”
宫玉疲惫地起身,“我先回去了,那个水晶石,你留着研究吧!你不是喜欢打听消息吗?那你去问问看,哪里有灵气充足的地方。”
“好的,好的。”
还没去找,夏文棠就先看到希望了。
宫玉回到屋里,不曾想,拓跋浚竟然在窗口那里坐着等她。
宫玉一怔,前行的脚步顿了一下,颇有些不爽道:“拓跋浚,你一来就直接进屋,一点礼貌都不懂吗?”
拓跋浚不以为然道:“本尊这不是还没完全进去吗?一条腿还在外边呢!”
为了证明他所言不虚,他还把那条腿抬起来给宫玉看。
宫玉自己去倒茶喝了一杯,然后道:“你喝茶吗?”
习惯了,她的身边通常都不需要丫鬟来侍候。
拓跋浚把腿跨进来,轻而易举地跳进屋,道:“我不喝茶,我喝血。”
喝血,他说得跟喝茶一样自然。
宫玉:“……”
又烦躁了,怎么哪件事都让人不舒服啊?
心里烦得要命,可她还不能不拿血给拓跋浚,要不然拓跋浚就活不长了。
空间里还有一袋她以前存放着的自己的血,她将其取出来递给拓跋浚。
想提醒拓跋浚省着点,哪知拓跋浚拿到血袋,扒开一个口子就对着大口大口地喝,还一副专心致志的样。
宫玉看他喝得快,着急地道:“你不要一次喝完,行吗?那是二百毫升啊!”
显然是不行的,她的话才说完,拓跋浚就把那袋血吸得一干二净了。
该死的拓跋浚还问她:“还有吗?”
宫玉:“……”
好想发狂,她那是血,不是水,好吧?
宫玉气恼地抬起手臂,“你还想要的话就自己来吸。”
拓跋浚盯着她手腕上的血管,老实说,那血管真的很诱惑他。
可是,以他现在的饥饿程度,一旦吸上去,他可能就会控制不住地把宫玉吸干。
拓跋浚好不容易地收回视线,道:“还是不要了。”
舔舔嘴唇,他夸赞道:“死丫头,你的血味道真好,比兽奶还好。”
他的嘴上有血,红艳艳的。
宫玉觉得刺眼,给他倒一杯茶递过去,“给。”
拓跋浚愣了愣,不太情愿地把那杯茶喝干净。
宫玉道:“你几天喝一次?”
拓跋浚:“……”
几天喝一次?
他以前喝兽奶都是想喝就喝,压根就没有想过几天喝一次的问题。
非得要他想的话,大概……可能……最少也得要一天一次,一次还要和今天这个一样的量。
看宫玉的身体瘦不拉几的,怎么可能满足得了他?
“两,两天吧!”他把时间放宽松一点。
像是两天吃一顿饭一样,两天喝一次也只能勉强吊着他的命。
“两天?”宫玉直接惊呆了。
她不是机器,产血没那么快的。
拓跋浚察言观色后,道:“那,三天也行。”
“三天?”宫玉还是抓狂,她哪里能三天产二百毫升血?
拓跋浚弱弱地道:“时间不能再长了。”
延长到四天五天,那他每天都在忍受饥饿的感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宫玉苦逼地坐着,美眸转动间,一个没忍住,眼泪就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