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儿在北都城的人缘不错,平日跟她玩在一起的官家小姐都是喜欢吟诗作画,开办茶话会的,顾长乐之前虽然见过这些人,却对不上名字,只能淡淡含笑不语。
好在萧瑢今日也来了,她是特意来陪顾长乐的。
“说起来,听说月儿还邀请那个长乐公主,照我说吧,其实大可不必,毕竟与我们不是同一路人,还不曾见过这么喜欢抛头露面的女子,我们出门都要带着帷帽,她倒好,还到处给人治病,那岂不是要跟许多男子有肌肤之亲,天啊,想象都觉得可怕。”一个手里拿着摇扇的年轻女子嫌弃地摇头,她可受不了跟这样的人来往。
“恪王肯定不乐意这门亲事。”
“可不是,要知道当初恪王喜欢的是月儿,要不是月儿要守孝,哪还轮得到顾长乐。”
“昭昭,你来啦。”萧瑢听完这些人的交头接耳,突然冲着不远处招手。
顾长乐和林月儿不知何时来的,已经将他们说的话全都听进去了。
“……”拿摇扇的女子一脸尴尬,低着头错开眼睛。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继续说啊,我在听着呢。”萧瑢笑眯眯地看着众人,“刚才不是说得很畅快吗?”
“!”当事人在这里,她们还怎么说下去。
林月儿走了过来,柔婉一笑,“公主,宴席就要开始了,不如我们先过去。”
萧瑢以前是跟林月儿走得近,那是她觉得林月儿有才情,为人也比较善良,但从上次斗书会到今日,她突然有些不了解林月儿了。
“月儿,你与恪王本就不认识,这件事还是说清楚的好,免得让人误会。”萧瑢开口说道。
本来她也以为傅峤跟林月儿有旧情,但那天在斗书会,她就看出来了,傅峤压根就没将林月儿放在心上,以前的那些传言都是假的。
林月儿没想到萧瑢会当众说出这样的话,顿时尴尬得涨红脸,“我与恪王本来……就没有什么。”
“怎么会没有什么,要不是有人横刀夺爱,你才是恪王妃。”固来县主气势汹汹地走来,眼睛锐利地打量着顾长乐。
果然长着一脸狐媚相,难怪能将傅峤迷住。
“二婶婶别说了。”林月儿低声叫道。
“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不知林姑娘跟恪王可是有定过亲?”顾长乐淡声地问道。
固来县主将林月儿护在身边,怒视着顾长乐,“他们相知相爱在前,难道你还不算横刀夺爱。”
“这……林姑娘会不会认错人了,如果与恪王相知相爱的话,他不可能连林姑娘是谁都不认识。”顾长乐说道。
“什么不认识?”固来县主怒道。
萧瑢说,“昭昭你不知道,以前这北都城到处都是传言,谁知道哪句真哪句假,你与恪王的亲事是两国盟约定下的,若是其他人有意见,那是对父皇的旨意有意见,或许我父皇不该横刀夺别人的爱?”
林月儿脸色一白,急忙说道,“我与恪王素不相识,是我一厢情愿,让顾姑娘见笑了,今日是我祖母的寿宴,大家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大家还是入席吧。”
他们林家担不起责怪皇上的罪。
丢人的是她,她认了。
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