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刘枫吃过饭后,便带着礼物来到了张让的府邸,昨天出宫时,既然他特地派人带话给自己,要自己过去一趟,又岂有不去之理。
虽然,在世人的眼里,张让就是个人人喊打的乱臣贼子。不过,在刘枫看来,他对自己到还确实不差,这些年来,得他的照应也颇多。就拿这一次来说,马匹被南阳太守秦颉扣下,这事真要是闹大了的话,对于刘枫来说,也是很不利的。而甄姜跑来向他一求救,他就出手帮自己把这问题给解决了,使得那秦颉不得不放行。
虽然他可能是看在跟甄家的关系上出的手,可却是实实在在的帮了自己的大忙。于情与理,刘枫都不能不来表现一下。
“刘峰见过侯爷,给侯爷请安了。”张府后厅,刘枫给张让行了一礼。随后,递上了礼单。
“你真的很不错!”张让接过礼单,看了一眼,随手把它放在桌案上,“这一次,你可是大大的咱家长了脸,也给皇上争了脸面。什么当世良将,朝廷肱骨,不过都是些欺名盗世的人罢了。”
刘枫一愣,张让的这话一出口,让得他都不知道怎么接了。
“侯爷缪赞了,一切都是皇上天威所至,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啊!”
“你这话说得好!当然还是皇上的天威所至,使得那些宵小之辈能够伏首了。”对于刘枫这拍马的功夫,张让也是佩服不已,这才是真正的人才啊!
“有个事情,可以提前跟你透露一下。”张让轻轻地敲了敲桌案,沉默了片刻,说道。
“如今,这天下宵小之辈还是太多了,皇上觉得,需要更多正直的臣子帮他教化天化,宣扬天威。所以,圣上决定在大汉九州之地分封州牧,替皇上牧守一方,让这天下的宵小之徒能够安分一些,不要一个个的以为真的就天高皇帝远,管不到他们了。”
“州牧?!”刘枫先是一愣,随后心中一喜,“不知这个州牧会由哪些人出任?”
“怎么,你对这个职位有兴趣?”刘枫神色上的变化,自然没逃过张让的眼睛。
“侯爷说得哪里话,枫自为我大汉官员,又是宗室,为朝廷效劳,为陛下分忧乃是为臣的本份。”虽然刘枫并没有想过要瞒张让的心思,毕竟,在真小人面前,没必要把自己弄得太清高,那样就很难跟他们相处了。当然了,该有的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你到是会说话!”张让眯着眼睛看了刘枫一眼,“这个你到可以放心,少不了你的一席之地的。这州牧的人选,首先是从宗室里面选任,宗室人选不够了,才会在朝中大臣中选任。你既是宗室,这几年来,功绩也不小,之前就是扬州刺史了,再加上咱家在皇上面前提点,升你为州牧也不过小事尔。”
“多谢侯爷照抚,侯爷的恩情,刘枫记下了!”既然张让说了,自己的州牧的位置跑不掉,那就是真的跑不掉了,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帮自己,反正人情是欠下了,也只能以后尽量救他一命了,哪怕最后真的救不了他,至少,他的后人还是可以救一下的。
“侯爷,怎么这次皇上会想到用册封州牧来管理地方呢?”刘枫不免有些好奇的问道。
“还不是被那些宵小之辈的造反给闹得!”张让叹了口气,这一天天的,到处都在造反,闹得皇上不得安生,连带着他也没法舒坦。
“前些日子,宗室刘焉向陛下上奏,说这所以这天下的叛乱不断,就是因为刺史的权力太轻了些,压制不住地方上的官员,使得他们不能尽心于国事所致,便奏请陛下,改州刺史为州牧,意为牧守一方,代天子巡狩。而出任这些州牧的人选,则可以从朝中选用重臣和宗室来担任,因为这些人都是皇上身边的人,比起地方的官吏来,更能尽心与国事,还自请去了偏僻的巴蜀之地。皇上听了,觉得他说的有理,便同意了他的奏请,让他去了巴蜀,出任益州牧。同时被任命的,还有宗正刘虞,领了幽州牧,太仆黄琬领了豫州牧。”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听完张让的一番讲解,刘枫算是明白了,这刘焉提这个建议,八成就是为了他自己去的。要知道,蜀中号称天府之地,乃是高祖皇帝的龙兴之地,相传是个可以养龙气的地方。他别的地方不选,居然一下就相中了这里。
“行了,你回去吧,咱家也要进宫去了,转明朝廷就会有对你的论功,先去准备着接任吧。”话到了这时,张让就中止了这次会见,让刘枫回去了。
走出了张府,刘枫到这时也没想明白,张让这次叫自己过来,跟自己说这么的目的是什么。摇了摇头,既然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去想了,就目前来说,左右对自己都不是坏事。顺着中心大街,慢慢地向着西市溜达而去。
三天后,对刘枫这次平叛的封赏终于下来了,果然如张让所说,自己被任命为扬州牧,加封征南将军,鄡阳侯。
这个封赏出乎了刘枫的意料这外,虽然之前从张让口中得知,自己被任命为扬州牧的消息,对于这个到也是有了些心理准备。可征南将军,鄡阳侯,这封得可就有些过重了。
虽然这个时候的征南将军还是属于杂号将军,可却名义上是总领荆扬两州兵事。而鄡阳也是一个县名,现在自己被封为鄡阳侯,也就等于自己从刚开始的九江亭侯,一跃成为了县侯,中间还跨越了乡侯一级,这可就让人不得不惊讶了。
不过刘枫到也没去细想那么多,如今自己既然被任命为扬州牧,已然成为了一方大佬了,当然要回去操作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了。
在入宫谢恩之后,刘枫带着部下,以用甄姜一行人等,踏上了往乡之路。从去年七月出发,到现在已近五月了,又是一年的时间就这么悄然流逝了。这几年来,一直都在东征西讨的,也该停下来好好夯实一下自己的根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