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冥门寺答应联合！”
商紫的话音落下，来自南洲的冥门寺第一个响应。
四大洲的顶尖觉醒者组织里，冥门寺是对通天王朝核心觉醒者敌意最小的。
这或许和炎国近些年在南洲展开的资源援助有关。
冥门寺里便有不少觉醒者在还没觉醒前就受到了炎国的关照。
所以刚才商紫第一次提议联合时，他们也是第一个响应的。
如今，又是第一个出来响应。
有了冥门寺带头，圣堂和大梵天教只是犹豫了一会儿，也选择加入。
他们已经没有了权衡利弊的余地。
因为九十九号是个杀性十足的疯子！
解决了永劫那些人后，肯定会掉头把屠刀转向他们身上。
是以与其坐山看虎，不如同仇敌忾！
刚才被机器人屠杀的仇，还没报呢！
最为纠结的，就是剩下的永劫了。
虽然他们敌视叛徒九十九号，但是他们也不信任商紫啊！
就在永劫的人左右摇摆时，一直没说话的丁佩兰开口了：“你们继续纠结吧，最好是刀子架在脖子上的时候还在纠结。
恕姑奶奶不奉陪了。”
丁佩兰淡淡留下一句话后，自然而然地来到了商紫等人身边。
手执使徒之棋，遥遥对准了九十九号。
她的立场，已然十分鲜明。
“啧啧啧，没想到咱们有一天竟然会并肩作战。”
看着加入联合的丁佩兰，司马博回想着自己等人和丁佩兰的数次交手，很是感慨。
丁佩兰淡淡瞥了一眼司马博：“只是暂时联合而已，事情结束后你我依然是敌人，千万不要自作多情。”
丁佩兰的果断选择，也影响到了部分永劫成员。
在两大首领姜家兄妹全都倒下后，丁佩兰这个第二使徒无疑有着很大的话语权。
因此立刻就有人跟着她加入了联合。
而此时，姜谚书也是遥遥对着剩下仍在纠结的永劫成员们吼道：“听十八号的！”
姜谚书都这么说了，他们哪里还会犹豫。
一眨眼，所有人都站到了丁佩兰身边。
刀锋逆转方向，对准了九十九号。
“哎呀呀，早这么干不就好了？”
终于不用被围殴的马尔斯，长舒了一口气。
随后捏起拳头，愤愤地瞪着九十九号：“你这混蛋，这下总该老实了吧？”
可诡异的是，九十九号全程都没有打断各方势力的联合过程。
反而是面带笑意，静静等待着联合的完成。
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宛如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此时听到马尔斯的话，九十九号并没有理他。
而是抬起眸子，遥遥看向了被保护在人群中的商紫。
感叹了一句：“阿紫，你的纵横术水准还是不减当年啊。”
这个称呼，让商紫原本平静的眸子瞬间一颤。
在她的记忆中，只有极少数人会喊她这个称呼。
而那些人，无一不是屹立在通体王朝顶端的佼佼者！
可眼前这个陌生的九十九号，竟然如此自然地喊出了这个称呼......
“你到底是谁？”
商紫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我是谁？”
“我是谁？？”
“我是谁？！”
九十九号反问了自己三声，语气一声比一声强烈。
到最后，已是用吼一般的语调，高声喝问。
“那我就让你们知道，我到底是谁！”
说着，九十九号缓缓把手伸到了喉结的位置，按了一下。
“咔哒。”
宛如什么机关被触发了一般。
而九十九号的下一句话，却已经换了一个声音。
不同于之前的吊儿郎当和轻浮纨绔，而是嘶哑带着回响。
宛如一个电子合成声音。
“永劫的诸位，认出我的声音了吗？”
九十九号用这个奇特的声音，笑眯眯地对着永劫那些人说道。
听到这个声音，从地上的姜家兄妹，到丁佩兰和马尔斯，再到其他所有永劫成员，全都面色大变！
“这声音......不、不可能吧？！”
“怎么会是壹号大人的声音？！”
永劫的人，几近崩溃。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会从九十九号的身上听到整个永劫至高无上的首领兼创始人——壹号的声音！
一个壹号，一个九十九号......
两个相差了这么多的人，难道是同一个存在？！
尤其是姜家兄妹，更是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我刚才就说过，我比你们所有人觉醒还早，就已经是在暗示你们了。
不过你们太蠢，竟然一个都没听出来。”
九十九号耸了耸肩。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丁佩兰脸上错愕的神情，变成了恍然大悟。
她终于明白，为何永劫里所有人都没见过壹号的真正面目。
为何壹号每次都是通过远程下达命令。
为何九十九号对壹号完全不怵。
为何......
一切的为何，都是因为真正的壹号，早就在他们身边了！
只是......
“你......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姜谚书悲愤地问出了丁佩兰和其他所有永劫成员心中的疑惑。
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壹号，为什么要伪装成一个卑微的九十九号呢？
又为什么要在兵戈相向、彻底决裂之后，选择亮出壹号的身份？
如此戏弄永劫众人的感情，到底有何意义？！
“这个问题，我刚才也回答了啊。”九十九号一脸无辜，“早就告诉你们，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好玩这两个字。
难道你们觉得现在这样不好玩吗？”
好玩你个叉叉叉！
永劫的人，全都忍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
更有不少人，心中的信仰之柱出现了崩塌。
他们没有想过，自己一直敬畏、崇拜、仰慕的壹号，竟然是这样一个用人命来娱乐的家伙！
姜谚书和姜诺诗默默闭上了眼睛，浑身颤抖，脑海中似乎有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
“嗯，既然我都亮明了身份，孩儿们，你们是不是该回来了？”
九十九号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朝那些对自己兵戈相向的永劫成员们勾了勾手指。
这个轻描淡写的动作，让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