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凝妹妹怎么了?”
陈柯然看她这幅模样,停住离去的脚步,关切地问。
陆钰凝看到陈柯然怔了一下,连忙把挽起的袖子撂下,不让他看到手臂上的印痕。
陆清婉清晰地看到,更是一瞬间暴怒,“那个人还在纠缠你?”
陆钰凝不愿在陈柯然面前多说,“大姐,没事,我可以处理的……”
“你的处理就是被人把胳膊都掐紫了吗?”
陆清婉一声吆喝,喊了秋红、秋兰,“去把那个人给我抓过来,摁在门口狠狠地打。”
陆钰凝连忙上前拦住,“大姐,他是有功名在身的,不能随便的打。”
“我管他是个什么人,欺负我陆清婉的妹妹,他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陆清婉气势汹汹,带着人便去了外院。
陆钰凝急得火上房,连忙央求陈柯然去拦着,“陈公子快帮忙劝一劝,我大姐这脾气,我实在说不得。”
陈柯然束手无策,“你指望我?我在她面前不也是挨骂的?”
陆钰凝急得乱蹦,“可那个人是新中的举人,会给大姐惹麻烦的。”
“麻烦”二字刚落。
就听见前院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砸物声。
二人也没有闲心多叙话,立即小跑着到婉凝阁的门口看。
秋兰的长鞭已经在陆清婉手中,她狠狠地朝着那男人抽去,打得他双腿跪地,面目狰狞。
围观的百姓有很多,熙熙攘攘,议论纷纷。
当然更多是声讨一个女人拿着鞭子打人?
这凶煞的母老虎模样,怎能是五品府邸的大家闺秀呢?
“你家中有重病的妻子,还来婉凝阁觊觎我的妹妹,已经是有违读书人的风骨。而且我妹妹已经与你说得十分清楚,没有缘分可言。你却不依不饶,继续纠缠?!”
陆清婉的小手紧紧握着长鞭,“我不管你是刚中了举人功名,还是普通百姓。你伤了我的妹妹,就要跪地磕头道歉,我陆家的姑娘不是容人肆意欺辱的。”
男人名叫王盛,他身旁还有个随身的书童。
他本就看中陆钰凝大度良善性子软,却没料到出来这么一个母夜叉?还对他用起了鞭子?!
“我王家虽不是名门之后,但也是书香门第,岂能容你这般肆意污蔑?我夫人的确重病在身,所以我才想让你妹妹到我府上做个妾室侍奉正妻,又不是要明媒正娶?何来觊觎一说?”
王盛由书童搀扶着站起来,“何况她是你陆府的庶女而已,你不是也把她放在铺子里当个下人用吗?别口口声声地为妹妹出头,你不肯让她给我做妾,只是想用个免费的奴婢罢了,你比我心思脏多了!”
王盛这话一说,围观的人倒是炸了窝。
许多人非爱香之人,并没有来过婉凝阁。
但走过路过,的确见此处都是陆钰凝在铺子里守着,陆清婉这位东家也不过是偶尔才露面而已。
“啪!”
陆清婉又是长鞭一甩,“我姐妹如何相处,轮得到你个外人多嘴?我妹妹就算是庶女出身,也不是你这种腌臜之人配得上的。这种人也能考中举人?我先教教你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