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不是碍着闹洞房的习俗,他肯定把张超胖揍一顿。
江岁安就是胆子再大,也架不住被这么多男人盯着看,不免含羞低首,脸红。
这一抹娇羞,比胭脂还要动人。
差役队的小伙子们目不转睛,有人的嘴角,甚至有可疑的水迹,还有人悄悄咽口水。
“大、大、大嫂,今天你真是太漂亮了。”张超巴巴的道。
于成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冲他晃了晃拳头。12
张超一缩头,却又忍不住抬头,盯着江岁安。
喜娘怕于成真生气动手,马上说:“是啊,这么漂亮的新娘,从此以后只属于新郎官你一个人啦。祝二位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最重要的呀,是早日生个大胖小子。”
喜庆的祝福,让于成的怒气消了不少,出声催促喜娘赶紧进行仪式。
“好,好,新郎官莫急,现在请新娘子伸出手,搭在新郎的肩上。”
江岁安虽觉得怪,仍依言照做!将双手搭在于成的肩上。
雪白的柔荑,搭在通红的喜服上,宽大的袖子滑下去,露出纤细美丽的手腕,又一次惊艳了所有人。
面对众人饿狼似的目光,于成不喜的伸出双手,盖住江岁安的手,不让众人看。
喜娘想提醒于成放手,可对上于成黑沉沉的脸,她要说的话顿时咽进了肚子里,不敢提。
“这样也行,也行,现在请新娘把腿搭在新郎的腿上。”
江岁安更加惊讶。
当着众人的面这么做,会不会不雅
她询问的看向喜娘,喜娘点头。
于是,江岁安微微抬起左腿,搭在于成的腿上。随后抬起右腿,两只腿都压在于成的大腿。
这一来,她的脚不免得露了出来。
江岁安是天足,因为从小做活,脚掌比一般寻常女子还大一些。
不过,之前喜娘替她梳妆打扮的时候,拿出了一个特制的靴子。
整个靴子底子很厚,面很薄。把她的脚掌下半部,巧妙的藏在了靴子里,上半部只露出一点,显得脚很小,自然又惹得众男盯着看。
不过这下子,于成顾不上生气了。因为江岁安的姿势,仿佛整个人都坐到了他怀里。
他干脆放下靠里的那只手,喜滋滋的抱住江岁安的腰。
喜娘原本想进行第三项,看新娘腰。
不过,想想于成可怖的眼神,喜娘明智地决定,还是把这项省略了吧。
她端来一个银色的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只比寻常的酒杯更大一些的酒盅,里头倒了大半盅的酒。
“新郎官,新娘子,该喝合卺酒了。”
于成疑惑道:“只有一杯酒,两人怎么喝”
“新郎官,你要喂新娘。”
闻言,于成想去拿酒杯,被喜娘阻止。
“按规矩,合卺酒不能用手拿。”
“不用手拿,那怎么喝”于成纳闷。
喜娘把酒杯往前伸,暧昧地道:“用嘴啊。”
用嘴,喂。
于成顿时明白过来,原本如常的神色,不由得发红,而江岁安的脸上,更是红成一片。
差役队的人明白过来,大声起哄:“喝,喝,合卺酒,我们要看喝合卺酒!”
既然是习俗,自然要遵守,于成假装正经,叼起酒杯,先喝了半盅到嘴里,然后低下头,吻住江岁安。
第一百零四章 闹洞房下
江岁安瞪大了眼睛,眼前是于成放大的脸。
湿润的感觉从唇上传来,辛辣的酒气荡漾在唇齿间,让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差役队的一帮男人也是一愣,继而怪叫起来,咋咋呼呼地闹腾着。
喜娘瞧见两人浓情蜜意的样子,笑得合不拢嘴,大声提醒江岁安:“哎呀呀,新娘子别紧张,张嘴喝酒哪。”
江岁安傻乎乎的张开嘴,酒液涌进口腔,一点也不冷,反而温温热热的,带着他的温度。
喂完,于成意犹未尽,立马低头,叼起另外半盅酒喝进嘴里,又喂江岁安。
大半盅酒下肚,并不浓的酒液,却让江岁安的脸顿时红成了一片,比身上的喜服还要艳丽。
喜娘笑着祝江岁安和于成长长久久,然后又端来一盘饺子,让江岁安尝尝。
江岁安嘴里的酒味重,正好想借饺子去去酒味,实诚地咬了一大口。
结果饺子一入口,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纳闷的看着喜娘。
喜娘笑嘻嘻的问:“新娘子,生还是不生啊”
江岁安霎时明白过来,红着脸说了个“生”字,咽下了半个生饺子。
“生就好,生就好。”
喜娘一边念叨,一边取来桂圆花生,洒在帐中。
最后她蹲了下来,把江岁安和于成衣服的下摆系在一起。
“洞房一刻值千金,走走走,你们都出去吧。”
差役队的男人们意犹未尽,不肯动,喜娘只好挽起袖子,把他们一个个都往外推。
“行了行了,都别看了,有这看的功夫啊,自己努力努力,娶个漂亮媳妇回家,以后就不用睡冷被窝了。”
还别说,喜娘这几句话,真有人动了心,腆着脸问喜娘:“大婶可认识适婚的姑娘,替我们介绍介绍呗。以后要是成了,少不了您老的礼。”
“那敢情好啊,我替你们留意着,你们真有想找媳妇儿的,一会儿把生辰八字给我写在红纸上,我这边要是有合适的姑娘啊,一定替你们介绍。”
队里没成亲的多,一听喜娘这话,脸上乐开了花,也不用喜娘催了,自觉的就跟着走了。
喜娘把人都领出去之后,把门关上。
屋里清静下来。
江岁安的脸热烫烫的,嘴里有酒味,也有生饺子的面味,古怪的味道,让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于成也是,一会儿看看床顶,一会儿看看被褥,时不时的偷看两眼江岁安,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江岁安用手肘捣到于成,小声问他饿不饿。
于成摇完头,才注意到江岁安低着头,连忙道:“我不饿,你饿吗”
“我也不饿。”
说完之后,两人之间又沉默下来。
只不过这一次,于成不再乱看,眼神直直的盯在江岁安如瀑的黑发上,呼吸渐渐沉重起来。
而江岁安咬着下唇,扭着手指,神情娇羞。
红烛噼啪的爆了一声,打破了两人间的静谧。
于成猛然伸手,抬起江岁安的下巴,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江岁安仰着头,他唇上的酒味,令她脑袋发昏,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了起来。
唇舌辗转,相濡以沫。
两人呼吸间全是对方的味道,从心底燃起的火,温暖了整个冬夜的寒。
那火越烧越旺,烧走人的理智,两人越靠越近,却仍觉得不够,不够,还想要更多。
“岁安。”于成低声呢喃着江岁安的名字。
然而他的动作,却与温柔的语气截然不同。
一向很有主见的江岁安,这次却没了主意,在狂风暴雨中颠簸。
屋里的红烛,噼里啪啦的燃烧。言情
夜,很长。
天气冷,墙厚,原本按照习俗,在外头听墙角的人,实在不想受冷风吹,纷纷离开了。
屋里,于成得意地瞧了一眼窗外。
哼,想听他和岁安的墙角,想都别想。
江岁安被于成吻得快喘不过气来,星眸迷蒙。
于成真是爱惨了她娇喘微微的模样。
一夜荒唐。
第二日清晨,两人相拥着醒来。
江岁安不适地动了动,于成赶紧扶她。
忽然,他看到了一抹红色,先是一愣,继而瞪大了眼睛。
江岁安已经嫁过一次,怎么还会是……
江岁安也傻了眼,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回过神之后,于成的目光盛满心疼,抱住江岁安。
“岁安,这些年,可苦了你了。以后有我在,再也不会让你吃任何苦头了。”
吃苦头,怎么扯到吃苦头上去了她吃什么苦头了江岁安疑惑的看着于成。
于成像哄孩子似的安慰道:“岁安,你守了这么多年活寡,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