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对呀,夫人,春草也觉得您针线越来越好了,春草马上就被您甩出十条街外了。”
这个倒是事实,小花心想,春草的针线不好她也是知道的。
丁兰在一旁切入正题:“要不,夫人做做针线打发下时间,给殿下做。奴婢记得您还没给殿下做个什么物件儿的。”
小花眼睛亮了一下,这个可以有,就算是道歉来用?
“做什么好呢?”
听到这话,旁边三个宫人都觉得有谱了,纷纷给出建议。
“荷包啊,香囊啊,扇袋啊……”
小花努力回想,“殿下似乎不挂香囊,也不用扇子,荷包似乎挂过。”
“那就做个荷包呗,就算是夫人的一点小心意了!”春草说道。
这个想法赢得了小花赞许,拿定主意,丁兰便去准备材料去了。
小花不会描绣样子,她现在的技术还没有那么高深。给贺嬷嬷做衣裳的时候,上面的八宝纹还是丁香画好花样,然后她照着样绣的。
“那绣个什么花样啊?”这个问题肯定是要请教绣艺高超的丁香了。
丁香沉吟了片刻,“竹子?清雅、秀立。”
其实说白了就是简单,小花现在也就会绣个花儿草儿的,都是极为简单的那一种,包括当初给贺嬷嬷做衣裳绣的那八宝纹,也是挑的最简单又大方好看的。
小花想了想,觉得似乎简单了些。但她向来不好高骛远,知道自己的本事,便决定听丁香的。
“底儿用石青色的那批缎子,花色丁香你看着配吧。”
景王的衣裳都是一些例如鸦青啊,玄黑,紫,藏青,宝蓝之类的暗色系,肯定不能配个太跳的颜色。这次份例发了下来,小花想了又想,觉得就那匹石青色的缎子还行。
“是,夫人。”
另一边。
小花猜测是因为那事把景王惹恼了,其实并不是如此。
恼是有一些,但恼的对象还是那件小花做给贺嬷嬷的衣裳。景王为人别扭,明明心里不是滋味,却又不愿说,压在心里头好久了。
另外还有一个则是,景王在研究严蛮子给他的书。
续上次严蛮子把他的珍藏借了景王,景王拿回来一看,发现里面的都太高深莫测了,并且他觉得不实用,都是讲些什么姿势啥的。
他只是不想把那朵小花儿弄疼,他看这避火图作甚。又不是没有见过,宫里这种东西最是繁多,他以往也是见过的,只是不甚有兴趣。
气闷了一日,期间办公务的时候,下面无数人都遭受到景王的冷眼自是不提,幸好严蛮子人不傻,回去琢磨半天觉着不对,第二日早上晨练的时候,又塞给景王几本书。
据他的说法,这是入门级。前日给的那是鉴赏版,现在景王还不能够领悟其中的奥妙。
先不提景王当时的心情,他拿回去偷空一看,果真似乎有点那么个样子。
其中有两本似乎是入门级讲解,还有几本则是香艳话本。这几本书都是坊间流传的那种手抄本,自是不能和那纸张印制都极为精良的珍藏本相比,但景王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情翻了两下,竟然觉得似乎颇有道理。并且讲的深入浅出,很好领悟。
于是景王便决定先研究那两本讲解,另外几本香艳话本还是等有空再说。
景王平日的公务是很繁忙的,虽想紧赶着看完,但无奈没时间,另外还要避着旁人,着实让他苦恼不已。这个旁人不光是指福顺,还有除了严蛮子以外的其他人。
景王就算再不通俗务,也是知道这事儿被人知道他里子面子都会丢光的。所以薄薄的两本书,换着以往景王看书的速度,一日便可看完,这次却花了三、四日。
另外景王又想到那件衣裳,更是觉得气闷,便不想去看那朵小花儿。
又过了三日,景王前一日便把两本讲解都看完了,心里头不断琢磨也有了些章法。在心里酝酿了一日,总觉得有些窘迫,便没去西院,又隔了一日,实在有些坐不住了才去。
景王来西院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小花刚沐浴正准备睡下。
听到这位主儿突然驾临,着实让小花有点大喜过望。
自那日开始给景王做荷包起,小花就很少在想景王了,也就晚上睡觉之前想一下,其他时候都在忙着对付那只荷包了。
此时看着景王那张淡漠脸,颇有些恍如隔世的错觉。
“殿下,怎么这个点儿来了?用膳了没有?”
景王看着那张明显惊喜的小脸儿,心想她还是欢喜孤王来看她的吧。心里有一丝高兴,面上却是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福顺在一旁说道:“殿下已经用过晚膳。”
小花哦了一声,把景王拉到西间。
丁香奉茶上来,小花说道:“那殿下喝茶。”手里讨好的把茶盏端了起来,奉给景王。
景王瞄了那茶盏一眼,眼神又移了开,手里也不接。
小花沮丧的把茶盏放置一旁,又找话说,“殿下沐浴了没?婢妾让她们备水?”
“沐了。”
景王总算说话了,却只有两个字。
都弄完了,那干啥呢?
一时之间,小花的大脑有点卡壳,自是没想到这其中的关窍。
晕黄的灯光下,美人如画,披散的长发似上好的锦缎,巴掌大的小脸儿透着红晕,潋滟的大眼湿漉漉的,似乎刚沐浴过,微敞的衣襟内隐隐看的到那抹白嫩……
顿时让景王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他端起一旁的茶盏,啜了一口。
可惜小花并没有注意他此番动作,自顾沉浸在思绪当中,自是不知道景王这个性子龟毛的男人,其实都是故意的。
小花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了,脸色一红,自睫羽下偷偷睇了景王一眼,小声说道:“那要不去安置?”
这个想法深得景王赞许,他也一直是这么想的,只是总扭不过心中的那点小别扭,才会故作高深不吭不说。
景王站了起来,朝卧房那边走去。
小花看着这男人的背影,颇有点无语与感叹。
看来她也只有在榻上才能摸清楚他脉络几分,难不成以后只能在床上交流?这个想法一闪即逝,并没有在小花脑海中停留太久,因为她也跟着去东间那里了。
一番忙罢,两人坐在了床榻上,服侍的人都退了出去,拔步床的帘幔也放了下来。见四下无人,小花才缠缠摸摸贴到景王身上。
“殿下,您是不是生婢妾气了?”
小摸样可怜巴巴的,小花一向懂得自己的优势。女人嘛,撒个娇,卖个乖,也没什么的。夫主是这样一个性子怪异的人,她要是还讲究什么脸面傲气什么的,那还就不用过了。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姬妾,要那脸面作甚,又是在床上旁人看不见,就自己两个,也没所谓的丢不丢脸。
软软的身子贴着自己,小手环着他胳膊轻摇,跪坐在一旁看起来娇娇嫩嫩的,无端就让心化了。景王脸上的淡漠也把持不住了,看似还和以往不同,认真端详就能发现眼神深了一些,脸也柔软了一些。
“孤王,没有气。”
小花哦了一声,又说道:“婢妾还以为那日殿下生气了呢。”似乎想到什么,脸害羞的低垂了下来。
“不是因为那个?”又慌忙改口,口气期期艾艾,“婢妾那处好了,第、第二日就好。”声音几不可闻,小脸儿绯红似火。
再不懂景王就应该找个坑儿把自己填了才是,他心中一荡,想说些什么话。可严蛮子那粗人说的什么调笑几式,他却是完全说不出口,只能身体力行。
小花被压在了下面,脑海里乱乱的,想着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免得等下扫了兴。却发现景王的手势似乎与以往不一样,怎么说呢,以往就是胡乱来几下,这次却是明显可以感觉出其间的细腻。
好吧,虽然手还是很笨拙,但明显可以感觉到他的动作似乎想激起她的反应?
小花心中一喜,身体反应比大脑快,跟着就回应了过去。
两人你来我往,甚是欢愉。
小花感觉身上燥热的厉害,又感觉那手摸索去了那处。
大脑轰得一炸,彻底白了。等反应过来,就发现一只修长的手指,正按在那要人命处揉捏挑弄着。
天啊,这景王到底是跟谁学的这些?!
这个念头一闪即逝,嘴巴又被堵住了。下面被人甜蜜的折磨着,还一只空余的手正上下摸索,动作笨拙,似有慌乱,但无端就让小花的心化了,身也化了。
景王一边搜索着大脑里记忆的法子,一边小心翼翼试探着。见那朵小花儿脸色娇艳欲滴,红得醉人,眼神儿也迷蒙了起来,似乎要滴出了水儿……
他脑海里闪过‘那蛮子说的似乎有用’的念头,因为景王知道这么多次,也只有仅仅的两次,这朵小花儿才会如此。一次是那次醉酒,还一次是当初在璟泰殿的一回。
用那书中所说的话,这是妇人欢愉了?
手指那处被浸得湿湿的,他思及上次上药,忍不住往里头探了探,听到一声似欢愉又似痛苦的吟喃声……
“殿下……”
见她似乎很喜欢,景王绷紧着脸忍不住又探了了几下,还留有一根手指按在上面。几番下来,已是泥泞不堪。小花紧绷着脚趾头,又酸又美。
见此,景王才翻身压了上去……
☆、第78章
良久良久。
帘幔后的动静才平息下来。
小花脸埋在软枕里,一点想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
景王仰躺着,身心俱欢,心里还有那么一点几不可察的属于男人的自豪。
平息了好半会儿,他思及那书上说的,侧过身来抚了抚她赤裸如雪般的脊背,“欢喜吗?”
小花一时有些接受无能。
在她记忆中,景王问过她两次欢喜吗,第一次除夕那日,然后就是今天这次了。思及他这次问的‘欢喜吗’其中的意思,小花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才是了。
可是不回答,她又怕惹恼了这位主儿,好不容易他来了,又似乎努力想让她舒服些。就算小花白目,她也明白景王做这些举动中背后真正的含义。
想到那些,她心里甜甜的,强忍着羞涩,把自己翻过来,躲进景王的怀里,然后点点头。
景王心中有点得意,又有点骄傲,反正复杂的很。垂眼看着那小小的人儿伏在自己怀里,将将契合,心中凭升了些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存。
把那朵娇羞的小花儿脸抬了起来,见她蝶羽般的眼睫覆着眼,不敢望他,霞飞双颊。
他心生了一丝欢喜,又吻了上去。
……
外间一直守着的丁香,听到里面的动静,满脸通红却脸含喜悦。
丁兰坐在她旁边,也是同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