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夫人急忙安抚她的情绪:“你不要激动,娘知道你受了委屈,娘一定给你讨回个公道。”可穆家……又忍不住再次去确定:“她为什么推你?”
“就是她推的我!那么多人看见了!我脸都这样了!娘还不信任我!!”她咬死不松口,谁会知道为什么,项心慈打死她,她也不敢供出来,何况供出来她更逃不了好,项心慈也不干不净,她肯定不会往外说,所以就是她和穆婉容对峙,就是她们两人说了算,那么多人看到穆婉容推她是事实。
“娘知道,知道,可……总有个为什么不是吗?”
“我……不知道,就是她突然推我。”
段夫人着急:“可你们总该有个理由?”
“她……她嫌我可以和项七小姐说上话……”对!因为项七小姐选了自己动手,所以恼羞成怒,她乖乖受死不就好了,事后她一定会为她讨回公道,是她不肯死!
就为了这个:“岂有此理。你平时难道还不够谦让她的,竟然因这点小事动手!”
段春云不想说这些:“娘……我脸疼我脸好疼……我们回家吧……你别问了,我们回家。”
段夫人怎么可能就这么回去:“家当然要回,但这个公道必须说清楚。”
“娘,娘,我想回家。”段春云突然有点害怕,万一穆婉容不认呢,穆老爷那么凶,看她们一眼就好像要杀人一样:“咱们回去吧,父亲不想看到咱们两家闹的。”她觉得这个理由非常好。
段夫人挣开女儿的手,这怎么能一样,起身:“你躺着……”
段春云瞬间抓住娘亲的衣袖:“娘……我们回家吧……”
段夫人不会回,这不是息事宁人的时候,她女儿伤成那个样子,就当没有发生吗!:“让白芷看着你,你好好休息。”
段春云更害怕了,她做了什么她自己清楚,穆家会不会报复她!
段春云看着娘的背影,惊恐的想直接跑回去!怎么办怎么办。不是自己的错……是项心慈……所以她……段春云想到项心慈的报复手段,尖叫一声,再不敢攀咬项心慈。
盛怒中的段夫人直接碰到了找来的穆夫人。
穆夫人脸色难看。
段夫人更好不到哪里去!自家女儿受了那么重的伤,这就是穆家的态度!
两位姑奶奶见状都在劝,希望两位能心平气和的说。
项心锦正赶了回来,急忙让两为夫人进去说。
“就在这里说。”穆夫人没给儿媳妇面子,直接挣开她的手,现在才过来,早干嘛去了:“我想问问段夫人,你女儿为什么把我女儿往火炉里推。”
段夫人没想到她倒打一耙,你女儿恶有恶报跌了一跤,这么明摆的事儿,穆家为了洗清女儿,竟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穆夫人。我一直敬重你,想不到你是这种人,你说话要有依据,那么多人看着是你女儿把我女儿往火炉里推。”
“她无缘无故会推你的女儿吗!是你女儿先把婉容往火炉里推!我女儿才反击的。”
段夫人愣了一下,不可能。
“娘,进去说。”
段夫人抽开手,看向项心锦:“你说是不是那么回事?””
“我也没看见,段小姐怎么说?”
段夫人才发现这里都是穆家的人,两位项家姑奶奶,就不是偏帮者吗:“是婉容嫌她能和项七小姐搭上话,恼羞成怒对我女儿出手。”
“呵。”穆夫人冷笑:“我女儿需要记恨这点小事,你自己听听这理由可能吗,别说项七小姐,就是项二小姐,我女儿都不会嫉妒。”说着看了‘项大小姐’一眼,摆明自己有更高贵的项家小姐。
项心锦心里一阵腻烦。
…
有心人,把这件事告诉了前面的男客那边。
“小姐伤的不重。”
穆济才看向对面的段侍郎。
段侍郎也刚刚听说,对上穆尚书看来的目光,心里一惊,垂下头急忙退席。他要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穆济没动,带茧的手指放下手里的酒杯,嘱咐身后的人:“到家里拿药,把外伤科最好的太医请过去。”
“是。”
老项国公见管事频繁接触,刚刚段侍郎还离席了,忍不住问身边的人发生什么。
管家提了一耳朵。
项国公没一句就没了兴趣,不是什么大事:“这点小事让她们尽快解决,给女眷们开席。”像什么话。
“是。”
后院的小花园内。
想做些什么,甚至根本觉得这是举手之劳的事,为什么项七就是不开口,反而任凭两位夫人、婉容、段春云各执一词,闹的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好收场!现在多少夫人都在那边拉架,多难看。
颇有正义感的小姑娘们,终于找到了‘躲’着的项心慈,自然不依不饶。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就是,就是,你当时明明在场!你总看到你点吧,就是你没有,你家仆人也看到一些吗?”
“对啊,现在双方各执一词,就来问问你而已,你竟然都不从秋千上下来。”
“是啊,事情在你家出的,你不解决。”
“太傲慢了,你怎么能这样,你是不是看着她们打起来很高兴。”
“七小姐你不能这样。”
“就是,我们都是客人。”
秦姑姑再次解释道:“您刚才问的时候,我们小姐不是停下来告诉您了,她不知道。”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就是,就是。”讨论又回到起点:“她分明知道!”
秦姑姑无奈:“我们小姐睡着了没看见,醒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那样了。”
“那你们呢!”
“对呀,你们也睡着了,好大的胆子。”
项心慈高高的挡荡着秋千,心情尚算不错,就是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大姐为什么还没有解决?两家要吵,是她们两家的事扔出去吵好了,想要那座亭子做见证,挖给她们两家就是?跟自家有什么关系?竟然还没有结束?不知道在搞什么,毕竟家里还办着宴呢,哪有功夫为她们分辨是非,她都有些饿了。
秦姑姑被挤兑的,和善一笑:“奴婢是下人,项府的规矩是,下人不嚼舌根。”
众人一阵无语:“怎么能是嚼舌根,我们现在命令你说!”
“你必须说,你承担的起穆夫人与段夫人的怒火吗!”
秦姑姑:“那奴婢只能说奴婢没看见。”
“你胡说!你肯定看见了。”
“两位小姐让奴婢闭上眼,奴婢还敢睁开不成。”反正她刚才对穆夫人段夫人也是这么说的。
“不可能,你每听见一点动静吗!”
“对话总听见了吧!”
“几位小姐升个堂,拿了朝廷的从三品文书,奴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
“你分明耍赖!”
“等一下,我有证据,项七当时根本没有睡觉,我从旁边过的时候,穆小姐刚刚进去,帘子还没有放下来,我看到项七明明醒着。”
“对,她醒着,她必须说话!她身边的婆子当时还拉着段春云,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对!她必须说话!项七你下来!”
“你下来!这是你家,你躲着干什么!”
项心慈突然停下来,好烦,比那些正主还上劲,没看到段春云、穆婉容一致说与她没关系,让她的下人回来了吗!听不懂话?
秦姑姑心一颤。
众人见状,心忍不住一惊,真漂亮,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可想想她的所作所为,恨不得都来讨伐她,顿时来劲:“你别装了,你快说你看到了什么?”
“对啊,没有人会怪你的,你也不用怕有人报复。”
这话说的很有歧义,谁报复?
“项七,你肯定看到了吧?”
“她肯定看到了。”
项心慈想笑,这为小姑娘不止一次这么肯定了,所以——你答对了的。
“你看我干什么,你肯定看到了,怎么可能看不到!”
“是啊,段夫人和穆夫人都打起来了。”
项心慈勾勾手指:“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