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安总到底想问什么?”叶沙丽问他。“是这样,琪儿她怀疑你和骆岩峰有没有暗下联手做什么?比如操控上回股东会议之类的,毕竟反对琪儿回公司的人是很多,琪儿是我女儿,虽然她这个猜测没依据,但我
也必须给她一个答复。”安雄说道,“当然,我也是相信沙丽你的,你不会和外人做什么不利安家或安氏的事,所以我才问你跟骆岩峰的熟识程度。”
看来,安家也不信任骆岩峰那个大股东呢……
包括她。
叶沙丽已经听明白了。“但是,如果你跟他并不熟,只有一面之缘的话,那你跟他在慕家婚礼上时是在谈什么?”安雄问她,“总不至于只是打个招呼吧?打招呼用不着专门到四下无人的游轮顶层
去吧?”
想必安琪儿回到安家之后,已经将她在慕斯城婚礼上看到的都告诉安雄了,并且她所怀疑的也一并让安雄也跟着怀疑了!叶沙丽如实回答安雄,“那安总不必担心我与他有没有密谋对安氏不利之事,骆岩峰没有谈起,我也没有这个打算,我能拿着手上这百分之十的安氏股份就已满足,不会要求更多其他的,至于骆岩峰,他也是在尽一个股东该尽该的义务与责任,他当时只是以一个股东的身份提醒我,让我有空最好出席一下安氏的会议,至于其他的话题,都
是与安氏无关的事。”
她知道安雄担心什么,也就不想拐弯了,直接将意思表达出来。
安雄果然眼睛也没眨,认真的盯着她,一字不漏地听她的回答!
末了,安雄听到叶沙丽没有更大的野心之后,又开始质疑骆岩峰那边,“他只让你尽量出席安氏的会议?没有再跟你提起其他有关安氏的事?”
“没有。”
“没有提上回安氏股东为琪儿回公司投票的事?”安雄不大相信,又目光探究地看着叶沙丽,“还有,他也没有跟你提及其他股东的事?”
叶沙丽手指略微收紧,握在膝盖上。
“安总,那是……我与他的事,我就不直面回答你了,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他没有提起任何会损害安家或安家的话题,也没有提及安氏其他的股东。”
尽量她与骆岩峰不熟,但她也清楚,那天骆岩峰能找到她提醒她那些,是出于好意,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将骆岩峰的话如数告诉安雄。
安雄防着那个男人,但那个男人并没有做任何对她不利的事,甚至还拒绝了安家请他收回她手中股份的要求!
就凭这一点,她也不能忘了那个男人的一番心意!“这样啊……”安雄又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只见他眼里一番考虑之 后,不知是知道叶沙丽不会对他知无不尽还是怀疑叶沙丽在包庇骆岩峰,便又点点头,“好的,沙丽,我
再谢谢你回答我这个问题。”
“不过。”叶沙丽话锋一转,觉得不能只任由安雄向自己提问,自己也该向他问一些事,“我也有一个疑问,不知安总是否能回答我?”
“当然当然,在我这里沙丽你就是自己人,有什么问题我一定为你解决,只要是我回答得上来的。”安雄保证说。“骆岩峰在劝我出席安氏的会议时,有提到过,说你们对我手上的股份有意见?”叶沙丽也不客气道,“安家想收回去是么?难道觉得原本持有安氏一半股份的我父亲死了,
如今就连百分之十,我都不能拿了?”她的话说到一半,安雄脸色就已经变了,想中途插话,她话落他这会赶紧地解释,“没有没有,不是这样的沙丽,我从来都没有说想要收回你手中的股份,也没有让人去收
,国候作为安氏的另一创始人,当然他和你应该拿更多的,只是如今安氏不只是安家的公司了,还有很多股东,股东们一致认为,这些年安氏都是由我安家和众股东们一起经营,安氏有今天,靠的是大家的努力,所以国候当年遭遇不测后,夏家已经没有人为公司出力了,所以按理不能再持有一半的股份。然后这些年安氏也几经危机,有更多的股东加入进来,骆岩峰就是其一,就连安家如今的股份都没有一半了,所以现在的安氏早已经不是当年那
个只属于我和国候的安氏了。”说完上述等多种复杂的原因,安雄才转回正题上,“所以我与家人、其他股东们商议过后,如今只能由沙丽你代你去逝的父亲,持有安氏的百分之十,这都是我尽力为你争
取的结果。”考虑到骆岩峰肯定将自己夫人让他去收购股份的事说了,又解释说,“至于说安家让人去收购手中股份的事,这件事我要纠正一下,那只是我夫人和琪儿一时糊涂,他们听到有一些股东对你持股的事不满意,怕那些股东闹事,所以瞒着我,私下作主张找到骆岩峰,想让他去收回沙丽你这手中的股份。我可从来都没有授权我夫人和琪儿这样
做,所以,这不能说是安家的意思,也不是我安雄的意愿,为这件事我已经批评过琪儿和她母亲了,以后,她们不会再这样做了。”
“是么,那就多谢安总的通情达理。”叶沙丽平静地答谢,不客气,也不为安夫人她们说话。
因为就算她父亲人不在了,她也不能说连这百分之十的股份都放弃了!
毕竟如是没有当年她父亲的那一半,就不会有今天的安氏!
而且据她的记忆,从小,她父亲就几乎将全部的心思花在了公司里,就连安雄当年也只是一个跟着她父亲学着做生意的,对化产品和市场营销方面完全一窍不通……
如果安雄说没有他和现在安氏的股东,就没有今天的安氏。
那她想说,如果没有她父亲,就没有安雄的今天!
安家就无所谓名门,安琪儿那个女人也就无所谓千金小姐!如果她父亲还在的话,她叶沙丽又何常不是一个千金?当然,世界上没有如果,她父亲当年的牺牲也有所原因,这点她也没有想过再去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