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采访结束后,“应龙”的形象才算是真正的成为了华夏的超级英雄。
最吸粉的其实是最后那番话,虽说萧何是由心而发,但是却被特应部以及媒体拿来当做宣超和炒作的要素,这反而让他那番真心话变得浮夸了。
而完成采访后,萧何选择了回老家衡武市。
一回家,萧何的父母就上前嘘寒问暖起来。
“你这孩子,老实说,电视上那个应龙是不是你!”萧何的母亲纪明珠是个身高一米五五、留着褐色卷发的时髦大妈。
平时在社区里工作,晚上会出去跳跳广场舞,人缘好到爆炸,在街坊邻居里可谓是大名人。以前萧何还上高中的时候,隔三差五就能收到邻居们自己种的菜或者老家的特产。
“你们怎么知道的……”萧何不服气的嘀咕道。
“老子养了你二十年,你戴个破面具我就认不出你来了?!”萧何的父亲萧远山则是个身材高高瘦瘦的男人,小眼睛鹰钩鼻看着有点凶,但其实是个很关心儿子的慈父。
“哎呀,那不是之前都说好了的吗?”萧何皱眉道,“人家特应部的人帮我们摆平‘林天南’那件事,我和他们合作。你们也知道的啊,这就是合作项目。”
“那你老实跟妈说,你做的那些有没有危险?”纪明珠抓着他的手严肃的问。
“还好吧……”萧何心虚的说,“偶尔会抽抽血什么的,电视上那些……只是演戏啦,演戏。”
“真的吗?”纪明珠皱起了眉头,萧何觉得自己已经被她看穿了,只能转移话题:“不过我赚了很多钱!两百万呢!我给你们一百万,你们自己拿去旅游吧?”
“这么大一笔钱?”萧远山狐疑的问,“他们该不是在拿你做实验吧?”
“哎呀,爸,妈!”萧何有点不耐烦了,“放心啦,太危险的任务我不会接的!我也不打算在这一行做很久,这已经赚了不少了,等再赚一点,我就结束合作了,可以了吧?”
“行吧,你自己有数就好。”纪明珠叹了口气说,“你总是要长大的,这些你自己决定。”
他家的父母是放养主义,虽然上大学之前管的一直很严格,但大学之后就基本上不管了,每个月给他打好生活费,其它的……他自己决定。
之前因为特应部安排了采访,当时萧何跟父母说好了不回家,老俩口决定开车出去旅游,结果萧何又临时变卦。所以这次回家之后,他爸妈狠狠的嫌弃了他一番,害得他们不能出去旅游了。
但尽管如此,他父母还是给他做了一桌他喜欢吃的菜,询问着他在北常市的日常生活。
萧何可不敢告诉俩老人家他和一个女孩同居了,所以说得比较敷衍,只说自己在特应部给他租的公寓里住着,重复着上课、训练的日常生活。
但是萧何只在家里待了一天,次日早上就从家里拿了些秋冬季要穿的衣服回了北常市。
一方面是省得打扰自己父母,让他们能在最后三天假期里出去自驾游;另一方面也是省得父母东问西问之下他不小心说漏嘴了。
不过内心深处,最重要的那个原因,是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好像不太对劲。
但是回到北常市之后,他也还是一个人一只猫,住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实在是有些寂寞。
虽说“应龙”身份成为国民最热的话题让他兴奋了一阵子,但网络这种地方,有多少人喜欢他就有多少人讨厌他,就比如最后他说的那番话,有人认为他是真心,有人认为他是炒作。
不过不管采访上的那番话是不是炒作,应龙的实力还是没得黑的。这之前国外的异变者也曾经表演过“念力”,但就算是e罗斯的反力侠,其念力也不过是十来吨的力量,和应龙那天的表现根本没法比。
这件事过去后,“国民自豪感”前所未有的高涨。
兴奋劲儿过去后,剩下的就是一人在家的落寞了。他从来没想到,叶婉清不在他居然会这么心烦意乱,有种莫名的不安。
“唉,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对不对?在的时候整天吵架,不在了却又忍不住想念……”萧何用食指挠着团团的下巴说。
小猫咪惬意的眯起了眼睛,至少它对叶婉清不在家这件事表现得很满意。萧何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到晚饭点了,于是拍了拍团团的脑瓜:“在家乖乖的,我去买饭。”
因为外卖都是炸鸡汉堡,所以萧何想自己下楼去看看。
拿着自行车下楼后,看着满大街的餐馆,萧何就这样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吃什么呢?
想了好一会儿,萧何突然回想起黄玲好像知道不少好地方,于是掏出手机问了一句。
“蓝湖鳝鱼面很好吃哦?也很划算,就是有点辣。”黄玲在那边回道。
“了解,我去看看。”萧何应了一声,向黄玲说的地址找去。
因为就在附近的街上,萧何也就懒得骑自行车过去,把车停在了单元楼下。
抵达目的地后,萧何观察了一下其他人手中的面碗。且不说味道怎么样,里面给的浇头绝对够足,面条上铺着满满的一层鳝鱼肉片。
“这也太舍得了吧?”萧何看着面碗上的浇头感叹道:“这么多浇头一碗才卖二十五,不赚钱的吗?”
买了面后,萧何尝了一口。
鳝鱼给面汤和面条带来了一种滑腻的口感,让面条变得更加清爽了,同时面条本身也非常劲道,不管是汤头的味道还是面条的口感都无可挑剔,加上充足的浇头,这样一碗面条只卖二十五确实相当划算了。
“好吃!”萧何忍不住赞了一句,下意识的就想着要带叶婉清也来尝尝,但是他立刻就回想起叶婉清不仅不能吃辣,而且还超害怕鳝鱼这种滑腻腻的生物。
“真是遗憾呐,那丫头的人生少了很多乐趣吧?”萧何暗自叹了口气,准备继续吃。
但是一股灼痛从他嘴唇上传来,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股灼痛越来越强,逐渐让他无法正常说话了,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那种感觉稍微有所缓解,然而很快就再次变得强烈起来。于是萧何只能继续让自己的嘴唇浸泡在水里……
这叫“有点辣”?
此刻,他发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在基于自己吃辣能力一般的前提下,比起和不吃辣的女孩生活一辈子,好像和无辣不欢的女孩生活一辈子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