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天祥说:“是一个狠人。”
华玥宁浅笑:“不是狠人,又怎么可能被带到辰国来。瞧着吧,这样才有意思呢。”有水兽一起惨和,这一场比赛才有意思呢。
反正,哥哥要名声有名声,要实力也有实力了。接下来,就看他们玩儿了。
很快,华玥宁他们就明白为何安苑会直接杀了水兽了,因为下一个比赛的西丹人也是一个射箭的好手。安苑射中了二十五枚铜钱,而接下来的西丹人中了二十枚铜钱还杀了一头水兽。等到那人杀了湖边后,水兽很快便把自己同类的尸体给分食了,那凶残的样子让人忍不住皱眉。
华玥宁朝着不远处的华霖看去,只见对方神情淡定,完全不把眼前这骇人的一幕放在眼里。
她和华空青两人相视一眼,兄妹两人都很好奇华霖的生长环境。毕竟,很多人都无法正视这样血腥的场面。华霖的淡然自若就在此时体现出来了,就连明惠帝都忍不住高看对方一眼。只见穿着一袭青衣的华霖很稳定的落在湖面上,一开始华霖就直接射出两支羽箭,而且两支羽箭都中了铜钱。
在那么多水兽的影响之下,华霖还能发挥这样的势力,只能说他的确有几分能耐。
最后,华霖射中了二十五枚铜钱,和安苑并排。
而这些还是在那么多水兽搅乱之下得到的成绩,所以很多人都在私下说华霖的实力比安苑的要强很多。再看看华霖,他不卑不亢的站在一旁,这样淡定从容越发让明惠帝高看几眼。
年天祥看了后,对一旁的华空青说:“你这弟弟,看来会有不一样的未来了。”
华空青笑了笑:“这是好事儿。”就看对方能不能承受得起而已。
常嘉善忍不住看了一眼华玥宁,只见她的脸上带着浅淡的笑,这样瞧着她不像是一个肆意飞扬的女子,反而像是一个温婉的贵女。他觉得自己看不明白华玥宁这个人,说是神秘,可她人就坐在这里。偏偏自己她就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
第二场结束后,计算成绩时,辰国一跃成为了两场统计的第一,让人没想到的是,西丹的人居然趁着这一次翻盘了,综合前面的成绩,这一次西丹居然排在了第三。
反而是沧溟的人连连失手。
接下来便是骑马射箭,只是这一次射的不是靶子,不是铜钱,而是射那些闪躲的死囚。
这些死囚都是会武功的,在规定的时间里,猎杀到写着他们各自号数的死囚,若是杀错了,是没有任何分数的。这一场很考验箭术也考验马术,因为这些死囚都会反抗,而不会站在一旁等着你射杀。
华玥宁也参与了第三场比赛,华空青低声说道:“这些死囚里有诸国的人,并不是只有我们辰国的,所以你出手时不需要有任何的压力。”他有点担心自己的妹妹过于善良,不敢出手:“这些死囚,全都是一些罪大恶极的人,杀人放火,有些甚至还结伴去灭人全家,为的就是银子。”
华玥宁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哥哥,你觉得我是那么善良的人吗?”前世今生,她都是手染鲜血的人,她不动无辜之人,可对那些作恶之人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这一次参加比赛的人只有三个,为保夺取胜利,这一次上场的事高盛,常嘉善和华玥宁。他们三人牵着马在比武场的一处林子里,林子后便是一处丘陵,里面种着不少松树。他们只能在规定的范围之内猎杀那些死囚。
这一次西丹参加比赛的人华玥宁全都不认识,加上这一次不能伤人,所以华玥宁对他们没有过多关注。
鼓声响起之前,数百的死囚犯已经放了出来,他们不断的朝着外面跑去。在被挑选中时,他们就已经说了,若是能在那么多人手里逃走,那就免他们的死罪。所以,他们一个一个为了活命,也都会拼命。
华玥宁骑着马进入了林子里,对上了衣服后面有一个大大的一字的死囚犯就是一箭,对方反应很快,闪躲开了。
华玥宁没想到这个死囚犯的反应速度这么快,突然对这一次的比赛来了更大的兴趣。
她更是盯上了这一个死囚犯,此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身上有骇人煞气,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手染鲜血的人。华玥宁试了好几次,都被对方躲过了。她微微勾起唇角,转移了目标。
半个时辰后,数百过死囚犯只杀了一半,有好些被逃走了。
而这一次辰国猎杀的死囚犯是最多的。
西丹紧跟其后。
第三是灵溪,第四和晋南,第五是沧溟,第六是多罗。
还有最后一场,射固定的靶子。
这一场,华玥宁没有上。
饶是如此,辰国依然赢得第一。
总数算下来,辰国现在稳稳占据第一。
最后一场是三天进行,这一次是百人参加,也是在东山密林里。每一个参赛的人身上都勒着一块不同颜色的布料。布料落在别人手上,对方就是死。死了的人是不能继续参加比赛,时间是一个时辰。在这之前,他们又可以回到辰都去休息一下了。
夜深人静时,华玥宁独身一人出现在通州一处破败不堪的小庙里。
她看着眼前如狼一般狠狠盯着自己的男人,她微微勾起唇角:“这双眼到时狠辣,可用来盯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可就不好了。”
男人闻言皱眉:“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心里很清楚,今天在皇家比武场上若非这个女人有意让自己逃,自己也许是逃不了的。
华玥宁笑了笑:“你是苍夷人。”
比赛之前,各国的死囚犯是全都被关在一个地方的,后来贴标签时也不会去询问这些死囚犯是哪一个国家的,因为在那些裁判的眼里,这些死囚犯都逃不过一个死。
男人听了后,点点头。
华玥宁看了他一眼:“放心,我不会杀了你,要不然你也逃不了。我只是想要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男人沉默半响,跟在华玥宁身后离开了破庙。
在那两个多时辰里,他是亲眼看着鹤山宗的人杀了那些逃走的人。
两人再一次回到破庙里,华玥宁扫向男人:“若非有我,你也是今天晚上被杀的人之一。”
男人抬起头看向华玥宁:“说吧,你想要我干什么。”
这个女人不杀自己,肯定是有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