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疯不成魔!郭靖方才表现正好可以释疑这句话的真谛,然而,郭靖直至面对张阿生时,神智瞬即清醒,心静如水,不为外物所动。
张阿生眼看躲不开了,两人今天只能有一人活着,心中虽然恐惧,但他仍旧稳住了心神,故作淡然的望着郭靖,两人已二十多几年未见了,如今相见,形同陌路。
“郭靖,二十年了,难道叫我一声师傅都不愿么?”张阿生为当年玷污李萍的事而后悔不已,如果可以重来,他不会去玷污李萍,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
“哈哈哈,师傅,你配么?家母和几位师傅的仇我一直都记在心里,我找了你二十年,大师傅是更苦苦追寻你的踪迹,岂料你比老鼠还厉害,踪迹全无。”
郭靖到现在为止,他仍未解开心中疑团,当年五师傅张阿生为何那般做。虽然大师傅柯镇恶知道其中细节,叵耐柯镇恶未曾向他道明。
“大师傅,对你而言,他确实是一个严厉而又公正的大师傅,但对我而言,他们都是爱慕虚荣之徒,如果当年不是你的几位师傅做鬼,七妹会成为洛天的女人么?”提起当年的事,张阿生至今仍旧耿耿于怀,甚是不解当年几位师兄弟的选择,难道大家的兄弟情义竟不如洛天的几本破功法么?
他看不起洛天的破功法,可他不想一下,他现在修炼的功法还是洛天给的,只是他把这念头直接略过不提。而且他的大脑中似乎失去了这段记忆,也没人提起,修炼洛天的功法心安理得。
武姬望着张阿生神情激动,心中甚是感慨,就像他当年喜欢义女何阮君一样入魔了。他如果不是修炼了洛天所赠与的葵花宝典,他现在也不比张阿生好到哪里去。
张阿生是为韩小莹入魔,只见张阿生未等郭靖说话,歇嘶里底吼道:“韩小莹也是个烂女人,就因华山一面就喜欢上了他,洛天有什么好,他有什么好,难道我比不上他么?何况洛天就是一个色鬼,好色如命。她宁可嫁给一个这样的人也不愿嫁给我,我不服,几位哥哥也不帮我,而帮一个外人,连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也不懂。”
张阿生忘了恐惧,二三十年压在心中的忧愤瞬间爆发了,那吃人的眼神更是让郭靖惊诧不已,心中暗叹:“当年老实憨厚的五师傅变了,变得任何人都不认识,他如今是一禽兽,已不是人了。”
霍都站在武姬面前,侧头问道:“当年的事如此么?”他很兴奋,想不到张阿生背叛是因韩小莹,他也曾听说过韩小莹,不过那些年他还未出生,心想:“洛天真是男人中的男人,竟有这么多的女人喜欢。如果把身份调个头,他何必做淫贼呢?”
自从成了鬼奴后,对于色方面喜好他已渐渐的淡了,而心中衍生出来的却是勃勃野心,追求强大的武力。他的目标就是要成为鬼祖那样的人,成为武道至高境界的强者,不想把脖子送在他人手中掐住。
武姬笑而不语,遂又叹了口气,道:“落花无意流水有情,奴家听家父说起,当年韩小莹是在第一次华山论剑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洛天,一等就是二十年,而韩小莹在二十年间,不但没有消除对洛天的痴恋,而且愈发严重。当两人在太湖陆家庄相见后,韩小莹就跟随洛天离去了,就此在江湖上杳无踪迹,隐匿江湖,知道这件事情的人着实不多。”
言罢,武姬又捂嘴而笑,不屑道:“换做是奴家,奴家也不会喜欢这样的人,他就是一个疯子,一个自以为是的疯子,他把爱情当成了交易,爱情能做交易么?”
女人的心只有女人才懂,男人是不会懂的。霍都沉吟了半晌,点了点头,道:“我确实不懂爱,毕竟爱对我来说有些奢求。当然,爱情在我眼里的确不值几个大钱,想要女人,随便出去走走,看上了就上。在我大蒙古帝国中,女人只是我们男人用来生育和玩弄的工具,其余的就没女人任何事了。”
武姬心里生出了一丝鄙视,心道:“这点奴家早知道了,不然铁木真被洛天杀了,孛儿帖和华筝公主竟然不生气,而对洛天反而痴迷不已,尽心尽力的服侍和讨好洛天。男人无情,难道女人就有意?”
霍都没有听郭靖和张阿生两人的谈话,而是望着武姬,淡然道:“小王当年没敢在你身上打主意,就知你长得虽然妖艳而狐媚,但内心却非常渴望一个爱你的男人,如果你动了真情,而那人又背叛了你,小王知道你会毫不犹豫的把那人杀了喂狗。”
言罢,霍都有些惆怅的苦笑道:“我知道你心里对我现在的样子非常厌恶,如果不是忌惮小王乃是化神境修为,你只怕早把小王大卸八块了。”
武姬瞟了张阿生一眼,厌恶道:“张阿生似乎忘了,他修炼的武功还是洛天给的,现在反而大言不惭,不知羞耻。”说着,武姬笑嘻嘻的望了霍都一眼,又道:“但你比张阿生有男人味,可惜你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没有那个女人会喜欢你现在的摸样。如果是奴家,宁可死也不会成为你现在的摸样,实在不是人所应有的。”
霍都并无生气,反而抱着双手,仔细的打量着武姬,点了点头,幸灾乐祸道:“现在杨过不知道会不会变成我这样的摸样,如果是,你如何选择?”
霍都很想知道,但见武姬眉宇间露出的苦痛,他忽然间明白了。不由问道:“如果杨过变了,你会怎么办,小王很好奇,为何你是个例外,未曾对洛天动情,这是小王无法明白的,就连你们的月女都对洛天念念不忘,甚而是不顾一切代价去杀喜欢洛天的女人,我真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武姬咬了咬牙,嘴唇已有血丝,痛苦道:“如果我生出这样的念头,他会杀了我的,而且他还会有更加恐怖的手段等我去品尝,我不敢,也不想。”
心说:“难道我要告诉你,我其实就是武三通,你们都以为武三通已死在洛天手里,其实他只是变了个身份而已。如果奴家是货真价实的女人,奴家难道不会去选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