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不是陷你于不仁不义吗?这等小人,本初岂能容他在你帐前聒噪?你现在应该立即将其逐出你的大帐,永不录用此人!断不能让他损了你的名声!”
曹操这一年多来,多次受李琛的恩惠,对李琛非常感激,另外他也十分钦佩李琛,在十几路群雄起兵讨董之中,唯有他屡屡进兵猛击董卓,最终成功将董卓击败,克复了洛阳城,这等表现,如何不让曹操钦佩。
而且李琛还不计前嫌,活剥了李儒这个奸贼,将其皮囊送来给袁绍,让袁绍得以拿他告慰袁隗以及那些袁家被害族人的在天之灵,而郭图这个小人,居然这个时候大放厥词,给袁绍进谗言,蛊惑袁绍于李琛反目,让袁绍于李琛为敌,曹操听到这里,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于是才勃然大怒之下,拍案而起怒怼郭图。
郭图被曹操怼的是羞不可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拉倒,好歹他也算是颍川名士,自从投到袁绍帐下之后,还算是颇受袁绍器重,可是今日他却因为对李琛的忌恨,忘了帐中还有曹操在座,口不择言,鼓动袁绍于李琛为敌。
结果他一时冲动之下,却忘了曹操和李琛乃是故交好友,李琛这两年来着实帮过曹操不少忙,结果当场激怒了曹操,惹得曹操当众把他的脸皮撕了个干净,又踩在了地上,怒斥他才是奸佞小人,这一下郭图真是被臊得无地自容。
“主公,图并非是要陷您于不义呀!图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为主公所想!绝非是因为在下和李琛之间的私怨!还望主公明鉴呀!”郭图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忙向袁绍解释。
袁绍一想曹操说的似乎很有道理,李琛现在因为击败董卓,攻克洛阳,正值声望大涨,天下不少人都为之称赞于他,而且这次李琛杀了李儒,又把李儒的皮囊送来给他,也算是为他的叔父和族人报仇了,某种程度上来说,李琛也算是他们袁家的恩人了。
而郭图没考虑到这一点,对李琛出言不逊,劝他和李琛为敌,如果他真的听了郭图之言,那么肯定这次会被天下人耻笑不说,还会被人说他忘恩负义,定会让他声望大损!
所以曹操怒斥郭图也没错,于是他把脸一沉,冷哼一声道:“公则,今日孟德斥责你不错,你向我建言虽然无措,可是你却没有想过,假如我这么做的话,岂不招致天下人耻笑?还不速速退出去?好好思过一番?”
郭图一听,羞臊难当,连忙起身撅着屁股掩面退出了大帐,一溜烟的用袍袖遮住脸,逃回了他的住处,这次郭图真的是丢脸丢大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曹操怼的是人仰马翻,还被袁绍当场逐出了大帐,这真的是让郭图无地自容了,躲在自己的帐中,气的是咬牙切齿面红耳赤,把所有的恨都记在了李琛头上,当然也在内心中把曹操祖宗八代给骂了一遍,暗骂曹操乃是个野种。
当袁绍把郭图赶出大帐之后,帐中众人也都没几个人同情郭图的,一个个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郭图今天说的这些话,真的是没经脑子,简直跟被门板夹了一般,在这个时候,提出了如此不合时宜的建议。
眼下他们最大的目标是把韩馥手中的冀州给夺过来,而不是去树李琛这样一个强敌,这郭图这时候提议让袁绍征讨李琛,不是头让驴踢了是什么?难怪被曹操怒骂,又被袁绍赶出大帐,这标准的是咎由自取,没啥值得同情的。
袁绍也颇有点尴尬,于是对曹操问道:“孟德以为我应该如何做呢?”
曹操这个时候既然是跟着袁绍混,当然要站在袁绍的角度考虑问题了,既然袁绍问他该如何做,那么他便想了一下之后答道:“李琛李舒琼多年以前就和我等有故交,他历来嫉恶如仇,而且忠义!乃是君子也!
从此次舒琼几乎凭一己之力,大败董卓,克复洛阳可见,其乃是何等悍勇!此等忠义悍勇之士,本初你应该与之交好,得其相助,方能成就大事!
绝不可听信小人谗言,与之交恶,这样的话,乃是自树强敌!
公路觊觎豫州之地由来已久,以他的性情,一旦入主豫州,必将和你为敌,舒琼在沛国之时,广施仁政,整顿吏治,令沛国境内民富兵强,深得人心!
有他主持豫州,定不会让公路轻易染指豫州之地,所以他在,则可令你和公路之间,形成一个缓冲,不至于令你兄弟二人兄弟阋墙!被人耻笑,你又何乐而不为呢?
眼下你该考虑的是如何取冀州之地,只能交好于舒琼,而非于舒琼为敌!”
袁绍听罢了曹操之言,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把目光又投向了逢纪和荀谌以及许攸等谋士。
许攸和袁绍以及曹操都是故交,此时捻着胡须说道:“孟德所言有理,依我之见,此时对于李琛,只能交好不能交恶,否则的话,必被他人所乘,倒不如就让李琛留在豫州,阻公路北上!如此主公便可全力谋取冀州,再无后顾之忧!”
逢纪和荀谌这个时候也都纷纷点头同意曹操的意见,于是袁绍虽然有些不喜,不过这个时候也知道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真的和李琛交恶的话,现在确实对他没有半分好处可言,与其得罪李琛,倒不如暂时交好李琛,等他取了冀州之后,待到实力壮大,到时候再考虑如何对待李琛不迟。
于是袁绍便点头答应了下来,眼下不去得罪李琛,暂时维持双方的盟友关系,不过他也没有更深的表示,公开支持李琛获取豫州之地。
袁绍在拿定主意之后,派人请来了郑先,设宴款待了郑先一顿,席间推杯换盏,跟郑先攀谈了一番,从郑先这里试图套出一些李琛今后的打算,但是郑先乃是个很聪明之人,只是说李琛不过只想扶助孔伷,治理好豫州之地,还豫州百姓一个清明天下,不受刀柄之祸,其余的并无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