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季文粤的回答,jojo只以为她在帮自己解围,殊不知这几位都是不想把事情闹大,陈晚升一副事不关己的摸样喝着杯子里面的咖啡,似乎没有被她们的突发情况影响到。
jojo挨着她的身边坐下,仍然不知悔改地盯着徐放晴的脸骂道:“龟孙子。”
季文粤今天这场局,并没有把她算在里面,但她临时出现,打断了季文粤好不容易创建起来的和谐气氛,她本人心里面也有点不太愉快了,表面一片和蔼,说话却难免带了点不耐烦:“jojo,你怎么在这里?”
“我跟那谁一起过来的啊,那谁…..”她转头就往身后望去,意外地发现身后一无所获,原来萧爱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咦,她人呢?”
萧爱月跑了,准确来讲,她逃了,jojo反射性地瞧了一眼徐放晴,见她默不作声地低头看着菜单,脸上并没有流露出让她期待的愤怒,难道徐放晴改性了吗?jojo眼珠子灵活地在她的身上转了几圈,毫不客气地嘲讽道:“姓徐的,你说连你身边最亲密的人都这么怕你?你是有多可怕啊?”
奇怪的是徐放晴完全没有被她的话激怒,她不动声色地回望着jojo,声音懒洋洋地反问道:“我有可怕到在餐厅里随便偷他人的瓶子,砸无辜人的脑袋吗?”
jojo听不得别人回击自己,更何况那人是徐放晴,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你他妈的,你他妈的找死,姓徐的,我艹你大爷。”
她随手抓起手边的东西就要往徐放晴的脸上砸去,陈晚升眼明手捷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劈头盖脑地给她泼了一碗冷水:“闹够了吗?jojo,你越来越不知分寸了。”她转头看着季文粤,眉目间多了些显而易见的敷衍:“季总,徐小姐,我还有事,下次有机会再聊。”
好不容易约到的金主走了,季文粤的怒火终于爆发了:“jojo,你能成熟一点吗?”她站起来,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像是在努力平复下来自己的情绪:“你好好反省你今天都做了什么,徐总,我们换个地方吧。”
反正就是要把jojo抛下,萧爱月忐忑不安地坐在床上等徐放晴回来,她预估徐放晴会生气,更会炸毛,她在餐厅把徐放晴抛下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陈晚升也在,季文粤把徐放晴介绍给了陈晚升,把她也介绍给了陈晚升,但是她上次又暗示过让萧爱月带她表姐去慈善晚会,萧爱月要是今天就出现在陈晚升的面前,那明天又怎么给陈晚升介绍徐放晴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用她考虑,徐放晴回来的时候脸色正常,没有发脾气,也没有多说什么,她直接无视了萧爱月,迅速地洗澡,睡觉,关灯,上床。
她关灯的时候,萧爱月还没上床,她忽感眼前一暗,房里的摆设一个都没记住,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几步,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晴晴….”好不容易爬上床,刚想开灯,徐放晴一个反扑,把她紧紧按在了床上:“萧爱月,你跟陈晚升认识?”
屋里太暗,萧爱月看不到她的脸,闻到她身上的沐浴露香味近在咫尺,咽着口水回道:“见过两次,那个,那个邀请卡就是她给我的。”
终是瞒不过她,萧爱月临阵脱逃前,朝陈晚升方向望的那一眼,还是被徐放晴观察到了,徐放晴的眼睛在黑暗中泛起闪烁的莹莹水光,萧爱月忍不住扬起脸,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晴晴,你在想什么呀?”
“想你背着我勾、搭了多少我不知情的人。”徐放晴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屑地道:“萧爱月,你要知道,像你这么笨的人,只有我才会跟你在一起,懂吗?”
“哦。”萧爱月爽快地点头道:“我懂的。”
威胁加打击也抵不消徐放晴的疑心病,第二天一大早,她把季文粤的那张邀请函放进了包里,抬起头,带着观察者的冷静笑容,目不转睛地盯着萧爱月的脸:“今晚我去参加晚宴,你留在家。”
萧爱月端着几颗圣女果走到她面前,捻起一只小颗的果子放到了她的嘴边:“哦,那你吃点早餐嘛。”
徐放晴一脸嫌弃:“你洗手了吗?”
“洗了。”
徐放晴迟疑了片刻,没有给出萧爱月期待的反应,只是轻咬着下唇若有似无地接过她手里的圣女果,反方向地把它塞进了萧爱月的嘴里:“你要是想吃,我可以在更好的地方喂给你吃。”
咦,萧爱月明显想歪了,脸上出现匪夷所思的激动,支吾地问道:“你是指哪个吗?”她脸一红,捂住脸后退了一步:“晴晴,你好污哦。”
徐放晴斜睨着她那张娇羞的脸蛋,意识到这姑娘大早上就发、春了,她嘴角向上一弯,拿起公文包,转身就往门口走去:“萧爱月,出门的时候记得把脑子里面的水倒出来洗一洗。”
这话是病句啊,徐小姐,萧爱月撇撇嘴,一口气把剩下的圣女果全部吃光了。
脑子进了污水的萧爱月到了公司以后才发现今天又是她一个人,连秘书小安都不在,听季文粤昨天的意思,她让秘书订机票,那她这几天应该也不会来,萧爱月回家也没什么事,干脆在公司呆了一整天,那两只猫咪现在归东文江带了,东文江大概是准备在上海长留,以徐萧二人工作忙为理由,一大早就把她们家两只猫咪给带走了。
莫非这天底下的小受们都喜欢猫?
萧爱月百思不解这个问题,不知不觉中还把自己绕了进去,她点了一份叉烧饭当午餐,叉烧饭油腻腻的,也吃不下太多,她把王自发给她的文件整理了出来,写了一整篇幅的报告,准备等季文粤回来以后交给她,顺便问她,什么时候让她真正的接触到销售。
萧爱月在大学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写论文,等到她把灯打开,刚准备继续排版打印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原来时间过的这么快,萧爱月坐回到位置上,感慨了不到两分钟,电话响了。
打电话给她的人让她十分惊讶,陈晚升在电话那头解释说是季文粤给她的电话,让她多关照一下萧爱月等人,于是她让下属查了一下给季文粤的那张邀请卡,却发现现场没有它的进场记录。
不会吧,徐放晴有拿过去用啊,萧爱月赶紧跟她解释说是因为她加班太晚了,说到一半又想到季文粤对陈晚升讲过她要请假,改口道:“对,我表姐她还没到,堵车了,您等一下,我问问她。”
电话挂断,她打电话给徐放晴,徐放晴在那边淡淡地告诉她,说她已经到了慈善会现场,让萧爱月早点休息,不要等她。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萧爱月懵了,她想到东文江上次讲过邀请卡的重要性,担心它不小心丢失带给季文粤不必要的麻烦,连忙又给陈晚升回了一个电话,问她举办慈善会的具体地址在哪里。
门口有人在等她,短发干练的女人拿着个手机确认了萧爱月的身份后,才把印着萧爱月名字的邀请卡给了她:“陈总说季总那张邀请卡丢失了没关系,我们已经在网上帮它销户了,您在这里签个字,然后再进去,拍卖会已经开始了。”
上海2014年汇一爱心慈善拍卖会已经进行完了一大半,萧爱月只是过来确认一些事情,并没有打算参与,笑着说:“我也没什么钱参加,算了吧。”
那女人稍微有些讶异,像是没想到有人会拒绝参加这次拍卖会:“您确定吗?陈总在里面,她特意叮嘱我让我在这里等您,您需要进去跟她打声招呼吗?”
这话问的有水平,潜台词不就是说我老板给你脸,你怎么不要脸,萧爱月听出来了她的意思,想了想,也觉得这样对陈晚升不太礼貌,她推开门,迈步走进了大厅,跟着那女人一路向前,踩着厚厚的红地毯来到了一扇白色的门前。
拍卖会就在这里面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轻轻地推开门,女人指着最后面的位置压低声音对萧爱月说道:“坐这里。”
她塞了一张拍卖会的拍品目录与号码牌给萧爱月,转身就离开了严肃的拍卖会现场,目录下面有一行小字,上面写着拍卖会的举办人是陈晚升,难怪她有那么大的权利可以决定谁可以进场,
前面坐了黑压压的一群人,萧爱月虽然来上海没多久,但那些平常在新闻上才能见到的大人物她还是认识,那些人今天齐聚一堂,无论是政、商、文艺界,都可以看到几个比较熟悉的人影在频频举牌。
一件出席过戛纳电影节的裙子从起价8万开始,拍到了37万,萧爱月看着那裙子的主人大明星田甜甜小姐对着拍卖成功的男人宛然一笑,拿话筒对着他的方向唱了一句自己的成名歌曲:“千里姻缘一线牵,岳局果然是我、还有我这件衣服的有缘人。”
萧爱月寒毛倒竖,被她抛媚眼的动作吓到了,这还是电视上那个端庄的女明星吗?萧爱月感觉自己今日大开了眼界,对下面的拍卖物品隐隐约约也有了点期待。
“咳咳,很有意思的收藏呢,岳局今晚爱心爆棚,不知道下个拍卖物,还能不能抱到美人归呢。”主持人故弄玄虚地调侃了几句底下的人,话锋一转,开始介绍起下一个拍卖项目:“接下来这个呢,厉害了,一代风流才子唐伯虎所描绘的八景图,我相信今天很多朋友都对这幅图充满了兴趣,现在我来介绍一下这幅图的主人,北京后代信息公司的负责人,当当当,孟念笙,孟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