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突变,三名殿主两死一重伤,太勉子看得虎目含泪,口中喃喃道:“三位殿主师兄弟,不管你们之前出于什么目的不愿出战倭寇,此时此刻,你们的所做所为对的起门派和家国,本座以你们为傲!现在,该我了!”
太勉子两手分执一剑,左长右短,缓缓摆出起手式,面向高耀旗,盯着他的双眼,气度雍容沉稳,慢慢说道:
“松下要骑,前三战双方一平一胜一负,轮到你我一决胜负了。嘿嘿,堂皇公平公正正面击败我东海剑派?说的比唱的好听,做的却是卧底、偷学、下毒的事情。”
“很好,不过,没关系,你的卑鄙是你与生俱来的,你东瀛扶桑大和民族下作是天命所归。如今,可敢与本座一战否!”
高耀旗面色发黑,他原以为前三战足可以定乾坤了,但也无妨,他还有手段和机会,于是强笑说道:“太面掌门,你就肯定自己没中毒?就不想要解药?真不怕死?”
太勉子洒然一笑:“家师赐我道号时曾说我面软心直,性格有缺,所以赐我勉字,勉励我凡事即便勉为其难也要勉力去做,你这种连勉强都称不上人的动物,是不会懂的。”
高耀旗这下真的怒了,他亦不凡,借着怒意双手把倭刀高举过头,气势节节攀升,大吼一声,直直跳起,一刀劈下,迎风一刀斩,刀势可断水裂虹,大半敌手往往心惊胆颤,未接先溃。
太勉子面带微笑,眼中显出从未示人的无双霸气。
是的,他有这个底气和资格。
放眼东海剑派,只有他和方青崖能以分心二用之法同时驭使泼墨大写意和留白小题诗两种剑法。方青崖是天资高绝,而他,是因为心性简朴鲁直。
太勉子不避不让,左右双剑同时掠空而过。
松下要骑只觉眼前两道光华交相闪过,心里一空一松的同时却又一紧一黯,松紧黯空同时作用在心脏的感觉让人极为难受,如同被鱼杆鱼钩带上天的鱼,还可呼吸却又马上无可呼吸。
刀碎,迎风一刀斩根本就不能全部发出去。
人退,心口一甜,一股腥意泛起。
秃顶之上,一片清凉。
太勉子还是心软留手了,留头不留发。
松下要骑却并不迟疑,一口鲜血喷出,叫道:“武雄!”。
与此同时,自怀中淘出一物,抬手,一声巨响。
太勉子身后,一人激射而出,手中长剑刺向东海掌门后腰肋下,八仙过海剑法三大绝招之吕岩品山!
一人后发先至,一掌拍在偷袭之人后心,其人僵直,长剑落地。
太勉子仰天而倒,不一时却能够勉强站起。
松下要骑手中物被一缕指风打落,一柄倭刀已点在他的喉头。
随后场中一阵大乱又复平静。
事情很容易就被搞清楚了。
松下要骑兄妹四人,都是狂热的西侵份子。
老大高耀旗执掌太阳神教,参与策划西侵行动,手下网罗了近乎全部东瀛高手武士。
老二松下要墙,汉名高大强,被派往尘王朝主持挑拨与文斓两国关系之事,为华澜庭所擒,差点儿被捕快游丙辰以针法虐杀,现已被府衙斩首伏诛。
老三松下武雄,少年时被秘密送往文斓生活,后化名投入东海剑派,道号太雄子,位至八仙殿副殿主。
正是此人花费经年,将不少东海剑派剑法偷出,并于当天在三位殿主茶中下毒,只是因为太勉子性子孤僻不好接近并且身有洁癖才免于中毒。
也是此人配合高耀旗在背后偷袭太勉子,被华澜庭所擒。
老四是最小的妹妹松下库代子,化名宋夏梓潜伏文斓获取情报,并魅惑五皇子,后被华澜庭撞破,擒下后送与五皇子处置。
高耀旗手中之物,是花费重金从海外购得的刚发明的稀有火药枪。他趁太勉子对他手下容情之时发出,但太勉子也因为削他头发所以剑势剑意未止,从而挡住了部分火药,得以伤而不死。
华澜庭随太勉子等人出来后就在旁观看,他来不及救下中毒的三位殿主,却阻止了太雄子的偷袭并制住了高耀旗,随后又出手点穴擒住半数倭人武士,其余半数被四殿弟子或擒或杀。
华澜庭以高大强的倭刀点指高耀旗,问道:“你兄妹四人皆栽在我手,还有什么话说?”
松下要骑面容灰败,揺摇头说:“东瀛武士团尽灭于此,于西侵之事大为不利,我们时运不济,非战之罪。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只求痛快一死。”
华澜庭点点头:“倭寇作为丧尽天良,所行令人发指,天都不会让你们成功的。你死有余辜,给你个痛快都是便宜你了,不过听闻你们所谓的武士道精神有切腹之法,你自己了断吧。”说着把太刀扔在其脚下。
松下要骑颤抖着抓起倭刀,跪坐于地,卷起外衣,行了个仪式,脸色却开始变换不定,头上黄豆大的汗珠滚落,又挣扎片刻,终于举刀扎向自己小腹。
谁知刀到半途,他刀随身转,竟然刀贴身侧撞向华澜庭。
华澜庭一脚把他踢翻,说道:“给了你机会,既然你没胆量自裁,你双手直接间接沾满多少汉人鲜血,岂容你如此轻死。太勉子掌门,打个商量可好,我想活剐了这个罪魁祸首,你看可好?”
太勉子这时已瞧出了华澜庭的修为,门派又是为其所救,自然没有异议,他想了想说道:“活剐?我依稀记得八仙殿门下有一弟子是刽子手出身,我让他过来,问问会不会执行凌迟之刑好了。”说着就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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