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希心头一震,满脸恐惧的看着逆天琪,浑身颤抖不止。
此刻的逆天琪身形更加的模糊不堪,整个人被黑色的气息团团包裹起来。
暴怒之中的唐韵虽然已经失去了理智,但还是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正在慢慢的被瓦解,意识和反应也变得迟钝了起来。
虽然自己的长剑已经递了出去,但是唐韵却隐约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越来越沉,整个人就好像脱力了一般。
逆天琪就定定的站在那里,双手打出一连串法诀,四周的温度徒然一降。
这时就连远在一边的公孙希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由脚底直冲心门,彻骨的凉意让他冷汗如雨。
唐韵和逆天琪两人之间的距离最多也就两丈左右的距离,但是唐韵却感觉好像走了几十公里的路程一般,让他感到精疲力尽!
就在唐韵的剑尖快要刺到逆天琪前胸的时候,逆天琪终于笑了。
不错,就是笑了,而且笑的很灿烂!
“幽-冥-弥-心!”
逆天琪漆黑的双唇微微轻启,仿佛来自于九幽之地般的冰冷声音邪魅而阴冷。
突然,剑窟之中凡是接触到逆天琪身周黑色气息的剑气全部在一瞬间分崩离析,消失于无形,就好像被高温瞬间蒸发了一般。
唐韵只感觉自己手中的长剑再也不能向前递进半分,整条手臂如同灌铅一般沉重无比。
紧接着唐韵猛然感到丹田之中传来一阵震荡,灵识在一瞬间变得有点迟钝,眼前的一切也变得迷糊起来。
还不等唐韵反应过来,心口便传来一阵剧痛。
被疼痛唤醒的唐韵震惊的睁开双眼,然后便看见半截冰冷的剑身停留在自己的心脏处,殷红的鲜血将胸口处的衣衫染的猩红一片!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唐韵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胸前的半截剑身,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哼,从你发现修罗炼狱大法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你的灭亡!”
逆天琪抽回长剑,带出一道血线,整个人面无表情,异常冷峻。
看着胸口处如泉涌般的鲜血,唐韵眼中渐渐失去了色彩,变得黯然无色。
“该结束了!”
逆天琪长剑一抖,一道黑色的剑气横贯而出,直接削下了唐韵的脑袋。
不远处的公孙希面色惨白,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着,因为过于恐惧的原因,牙齿不停的打着颤。
现在公孙希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要逃跑的想法,整个心中只剩下了两个字——恐惧!
逆天琪有点玩味的看着对面的公孙希,然后举步向他走去,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胜。
“公孙希,公孙家族的长子,可惜了,过了今天,玄灵大陆上再也不会有这个名字的存在了。”
“逆天琪,你你要干什么,你要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别忘了我们公孙家族可是有着不输于你们逆家的实力,如果我死了,你们逆家也算是走到头了。”
见逆天琪根本无所畏惧的朝自己走来,公孙希的心里终于怕了。
可是这个时候想要逃跑已经根本不可能实现了,公孙希知道,他自己亲眼看到逆天琪杀死了唐韵,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么蠢的理由也亏你想的出来。你不是平时装的挺深沉的吗?怎么现在反而这么慌乱?”
逆天琪一脸玩味的看着公孙希,右手的长剑时不时的挥出一道黑色的剑气,整个人看上去邪气十足。
“如果你想活命也可以,只要你能说出一个能够让我心动的事情,我就可以考虑放过你。”
公孙希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后退了两步,脑中不停的想着能够用什么事情和逆天琪做为交换。
“我只给你十秒钟的考虑时间。”
“十!”
逆天琪再次向前跨出一步,充满邪气的笑容越来越盛。
“九!”
公孙希心下一颤,脑中混乱一片。
逆天琪嘿嘿怪笑一声,整个人再次向前踏出一步,公孙希则跟着向后退出一步,脸上已经冷汗淋漓!
“五”
公孙希此时终于有点急了,脑中不停的思考着有什么事情可以让逆天琪这个毒辣的人动心。
“二”
逆天琪的声音就如同催命符一般让公孙希肝胆俱裂,浑身早已经被冷汗浸透。
“一!”
逆天琪阴冷的声音刚刚落下,手中的长剑已经挥出了一道黑色的剑气。
“我想到了!”
公孙希脑袋翁的一声,在生死悠关之际终于想到了一件可能会让逆天琪动心的事情。
“哦?是吗?希望不会让我失望。”逆天琪眼中寒光一闪而逝,满脸阴沉的盯着公孙希。
公孙希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刚才的那一刻实在是太惊险了,公孙希第一次感受到了原来死神离他如此之近!
“我那个死去的弟弟公孙立,他会一种邪恶的功法——九转血刃!”
“什么!九转血刃?”
逆天琪好像听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般,满脸震撼的看着公孙希,好像要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他有没有说谎一样。
“不错,就是九转血刃。”
“不对!公孙立虽然算得上是一个修炼天才,但是他不可能拥有这玄灵大陆上武者皆知的邪恶功法。你是在骗我?”
逆天琪猛然上前一步,双眼直视着公孙希的眼睛,眼中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公孙希摇了摇头,“我是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这件事情也是我无意中探听到的,是我的父亲偷偷的在教授他这门邪恶的功法,所以我想那本秘籍应该在我父亲手中。”
“哦?这还真是一件令人意外的事情,堂堂公孙家族的家主也修炼这种邪门功法?”
逆天琪有点吃惊,如果说公孙立能够拥有这本绝迹于玄灵大陆的功法,那么就算是打死逆天琪他也不会相信,但如果是公孙雄的话就很难说了。
公孙希见逆天琪眉头紧皱,一副沉思的样子,所以也不敢上前打扰,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