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念念刚才开口的那两个字,已经能够引起苏佑年的注意力。
苏佑年下意识的想到了昨天……夏渝州似乎受了伤,难道是因为这个?所以夏渝州今天才才会晕倒的吗?
几个人各怀心思的站在抢救室门口。
很快,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医生,渝州的情况怎么样了?”安念念第一个走上前去,一脸紧张的询问。
医生摘下了脸上的口罩:“夏先生的伤情已经稳定了,左侧肋骨骨折,需要住院治疗。”医生说的平静。
苏佑年眉头紧蹙,果不其然,是因为昨天……
安念念自己心中的疑问也已经有了答案,他们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去指责任何人。
毕竟这一切的一切并不是苏佑年所希望的,也不是夏渝州能够预料到的。
眼下她只是更加心疼夏渝州,她不知道夏渝州是不是因为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考虑,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担心,所以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入院治疗。
看着护士将已经清醒过来的夏渝州推出了抢救室外,安念念立刻走上前去,握住了夏渝州的手。
“渝州,你感觉怎么样?还疼吗?”安念念满脸紧张的询问。
夏渝州则摇了摇头,嘴角带着微笑:“没事,已经好多了,我原本以为能够忍住的,没想到……吓到你了吧?”
夏渝州抬起手,摸了摸安念念的发顶,不自觉的温柔开口安慰,随即将目光转移到了对面的苏佑年身上。
“我没事,不用有太多的心理压力,医生说了,只要住院一段时间,就能够痊愈的。”
“但是你可以用这件事情借题发挥,我也可以多在医院休息一段时间,如果你真的觉得愧对我的话,不如就接替我这段时间的工作。”
“帮我管理好环亚国际。”夏渝州知道苏佑年一定会因此,而感觉到愧疚。
所以他故作轻松地提醒苏佑年,眼下还不是愧疚的时候。
原本齐振宇住院,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事情是可以得到转机的,现在因为他的伤情,他们便有了更多可以与之谈判的条件。
苏佑年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他和夏渝州已经相识多年,彼此了解,所以此时此刻根本不需要多说什么,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在离开医院之前,苏佑年去找医生拿了夏渝州的病例,并且再三确认夏渝州的病情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严重。
确定未来也不会给夏渝州的身体状况造成任何的后遗症或者影响。
苏佑年直接拿着检查报告,来到了齐振宇所在的医院。
齐父站在病房门口,和助理交代着什么,就看到苏佑年从远处走来,他立刻提高了警惕。
但是看到苏佑年只有一个人,并且手中拿着一点资料的时候,他又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眉眼轻挑的打量着迎面走来的男人。
“齐老先生,这是夏渝州的验伤报告,你的人已经记录下来昨天所发生的一切,那么想必也应该记录了夏渝州所受伤害的全部过程。”
“那些人是得到了齐振宇的指示,才出手伤了夏渝州,如果齐老先生不想要让齐振宇面临被起诉的命运,就应该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
苏佑年直接将手中的报告丢在了齐老先生的面前,话语冷漠,也根本没有给对方还嘴的机会,转身大步的离开了医院。
离开医院的时候,他拨通了梁雨诗的电话,得知梁家父母已经乘飞机离开了,他便安心了。
于是苏佑年立刻来到了苏氏集团,只不过当他刚刚踏入办公室的时候,还没等叫来助理,就看到自己的父亲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一脸严肃的样子,明显是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爸,我知道你很生气,我也知道我需要跟你解释,但是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放心,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的。”
苏佑年语气急促,眼下,他只想用最快的方式,让齐氏集团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更何况此时此刻有了环亚国际联手,他一定能够更快的解决眼前的麻烦。
可是他话音一落,苏老先生抬手直接将办公桌上的水杯打翻在地,一脸严肃地盯着面前的苏佑年。
苏佑年能够感觉到父亲的动了火气,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到了父亲的底线。
于是他低下头,沉默着。
“你现在真的是越来越有主意了,完全罔顾苏氏集团的声誉,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才让你能够站在我的面前。”
“你现在完全不想着该如何公开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会深陷舆论风波中心,你不想着该如何去挽回苏氏集团的名誉。”
“挽回苏氏集团因为你而造成的损失,你现在满脑子想的如何击垮齐氏集团?区区一个齐氏集团真的需要你花费那么多的心思吗?”
“你之所以花了这么多的心思,完全是因为梁雨诗。”苏老先生不想让苏佑年被这件事情牵制住。
他可以给苏佑年成长的机会,也可以纵容苏佑年为了梁雨诗,去争取,去做努力。
但是绝对不可以让苏佑年完全不管不顾苏氏集团的情况。
毕竟苏氏集团承载了很多家庭的状况,他没有办法视而不见。
苏佑年明白父亲为什么会如此恼怒,也低头默认了自己的过世。
“爸,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不会让这件事情继续扩散的,我现在就去安排记者发布会。”
“对昨天所发生的一切做出澄清,我也会在媒体面前尽可能的撇清我和雨诗之间的关系。”
苏佑年打算顺应梁雨诗所发布公告的内容,来作出解释。
毕竟梁雨诗已经发布了那样的公告,如果他在此时此刻公然的承认他和梁雨诗之间的关系,那么就等于打了梁雨诗的脸。
这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的好处,而且还会让媒体有借题发挥的机会。
苏老先生听到苏佑年的话,才松了一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