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放下书:“是,但也不仅是他,他一个人还翻不起这么大的风浪,朝中估计有他的人。”
勾结朝臣,意欲再明显不过。
阮栖突然笑了声:“我就说吧,你现在真的很危险。”
人家都布好局了,就等着把秦灼从皇位上拖下去呢。
秦灼淡淡敛眉,表情依然很平静。
他只是抬眸朝阮栖这边看了眼,轻飘飘地挑眉。
“我如果输了,你会怎么办?”
她进宫就是为了给父亲报仇,如果秦灼输了,在没报完仇的情况下,她甘愿就这么死吗?
阮栖拿话本扇风,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说不好,但我觉得你不会输。”
秦灼盯着她看,而后慢吞吞地移开视线,没再说什么。
他安静下来了,阮栖却还不习惯这么安静的环境。
她从软塌上坐起来,聊起之前跟太后见面的事情。
“这个太后,有点像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后宫风平浪静多年,太后虽然还有野心,但隐藏情绪的能力明显退化了不少。
秦灼半点不惊讶,拿了毛笔慢悠悠地写着什么。
“她那个儿子可不是省油的灯。”
阮栖“啧”了声:“所以你让八皇子待在塞外,就真的任由他发展,什么也没做?”
拎着毛笔想了想,秦灼点头。
“好像是。”
“……”
看到没,国就是这么亡的。
阮栖牙疼:“你真是、真是……”
她有时候都觉得,秦灼是故意这么做的,他并非就是想把国家拱手让人,他就是有点恶趣味,比较享受给自己找虐的过程。
果然,脑子还是有点毛病。
阮栖突然想到什么:“顾晖去的那个西边,该不会就是八皇子待的那个塞外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些流民暴乱就有原因了。
秦灼用一种嫌弃的目光看她:“你傻了,东西不分,老八在东边。”
他又补充:“不过暴乱那事确实是老八的手笔。”
就是不知道他用了谁来做这件事。
阮栖叹气:“我又不聪明,仅有的这点脑力都快用完了。”
秦灼动手给她扒了个橘子:“补补脑。”
阮栖得寸进尺:“补脑得吃核桃才对。”
秦灼这时候倒是好说话,可能也是比较闲,真的开始给阮栖敲核桃了。
他敲开一点,阮栖就吃一点。
有他在身边的时候,阮栖的视线多数都是落在他身上的,这时候就是,她盯着秦灼的领口看了会儿,突然出声。
“你怎么不穿那件粉白色的裙裳?”
自从两人住在一起之后,衣柜里的衣服就多出了一半,各种颜色的裙裳都有,可秦灼不穿,他只挑最素的,稍微带点花样他都不要。
那件粉白的颜色虽然淡,但是款式复杂一点,裙摆还绣着花,是秦灼绝对不穿的类型,但阮栖挺想看他穿的,因为漂亮。
她现在就有种养芭比娃娃的感觉,总想撺掇着秦灼穿点漂亮小裙子。
所以阮栖又催了催:“你穿嘛,那件好看。”
秦灼的回答是把那个剥好的核桃自己吃了。
“别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