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栖睡醒的时候,觉得后背都是汗。
这一觉睡得断断续续,每次醒来的时候怀里都有个小火炉在散热,阮栖又不能推开,只能忍着热继续睡。
怀里的秦灼还在睡,阮栖保持着抱他的姿势,幽幽叹气。
真是甜蜜的苦恼啊。
她一叹气,秦灼就醒了。
“为什么叹气?”
他一醒来就不高兴:“你嫌弃我?”
阮栖摸摸他脑袋:“你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
秦灼刚睡醒,懒洋洋地任她摸老虎脑袋,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什么好的地方?”
阮栖语气慢悠悠的,给他把乱糟糟的头发给顺开。
“比如我是因为享受这美好的午睡生活,并且由此回忆起了以前,感慨良多,欣慰地叹了口气。”
秦灼轻哼一声:“胡说八道。”
他抱着裙子从软榻上下来,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裙角。
“我今天见到了一个人。”
阮栖咸鱼躺,不太感兴趣。
“嗯?”
秦灼低眸看着她,眯了眯眼睛。
“洛尘,你认识吗?”
阮栖在脑中搜索了会儿这个人名,半晌才“啊”了声。
“有点印象。”
其实非常有印象。
洛尘就是帮助原主那家友人的公子,在朝中也有官职,可以说是仪表堂堂,年轻有为,他甚至动过要把原主收为小妾的念头。
不过原主一心想要为父亲报仇,早就决定入宫了,跟他也就没有太多来往。
秦灼挑眉,声音冷淡。
“就只是有点印象?”
阮栖坐起来,眨巴眨巴眼睛。
“他跟你说什么了?”
虽然原主对洛尘没什么感觉,但洛尘的态度是很明显的,故人重逢,他搞不好会做出点出格的事。
好巧不巧,他碰见的是秦灼。
秦灼拿起一本书,脸上没什么表情。
“没说什么。”
阮栖狐疑:“真的吗?”
她揉揉脸:“不管他说了你都不要管,跟他离远点就好了。”
秦灼语气古怪:“可人家会自己凑上来,你们俩以前关系那么好,总得给人一个叙旧的机会吧。”
阮栖品了品他这说话的语气,确定洛尘肯定是说了什么。
谁跟谁关系好啊,那都是洛尘单方面的,人家原主一心一意想为父亲报仇,根本没有谈婚论嫁的心思。
她认真保证:“我说真的,我绝对没给你戴绿帽子,我只喜欢陛下。”
这就是朵烂桃花。
秦灼把书随手抛开,仍然在生气,别别扭扭的,就是耳朵有点红。
“你要是敢,大家就同归于尽吧。”
阮栖嘿嘿笑:“不会的不会的。”
她把人拽起来:“走,去吃晚饭。”
秦灼瞥她两眼,警告。
“你不要把我吃胖了。”
她的食欲好得不像话,一天天除了吃就是睡,这样下去非得长胖不可。
阮栖睁大眼:“怎么可能,我每天就吃那么点儿。”
秦灼毫不留情地戳穿她:“你吃一顿顶我一天。”
就没见过那么能吃的姑娘。
秦灼禁不住胡思乱想,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她这么能吃,会不会是因为身边没有值得她注意身材的人?
呵,女人的嘴,骗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