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来猜猜,张经理手上的牌是黑桃9吧?”我笑了笑。
“哈哈哈,果然有本事!”张成大笑两声,接着也不避讳,直接就把手中暗牌翻了出来:“你猜的没错。”
他翻出的牌的确是黑桃9.
“张经理也是好眼力,我的也是黑桃a。”我也不吝啬,一下子就把牌翻了出来。
“好胆色,现在到我摸明牌,你也不怕我换牌吗?”张成紧紧地盯着我说道。
“有能者得之,张经理有本事,换也无妨。”我也眯着眼看着张成,面具下的眼睛却是冒着精光。
敢把牌翻出来,我也有赢的信心!
信心要有,但是堤防之心也必须有之!
张成连说了两个好字,接着猛地就把手伸向牌堆,手指轻快急速,往牌堆里啪啦一声就抽出一张牌!
黑桃10!
我皱了皱眉头,这张成还敢摸黑桃k,他就不怕我同花顺?!
10jqka,这是最大的同花顺,张成没理由会这么容易让我摆一条顺子,那他到底是想玩什么花样呢?
他如果想9、10、j、q、k的话,那无疑是要输给我的,现在每人还有一张暗牌,这几年佛爷对我的训练让我对赌博这两个人精通了不少,也深知张成绝对没安好心。
现在看来的话,他没有动明牌的顺序,那肯定就是在牌堆里头对暗牌动了手脚!
我微微发愣的同时,张成就冲着我说道:“小兄弟,到你了。”
我扬起头,紧皱眉头望着牌堆,忽而便舒张起来:“好嘞。”
正说着,出手闪电刷拉一下就抽回暗牌,然后对张成说道:“最后一张牌,张经理请。”
暗牌留在手上,并没有翻出来。
张成微轻笑两声,手指轻转,迅速往牌堆里一抽,接着就说:“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并不是我倚老卖老,卢步申输给了你还真是有点憋屈呀,小兄弟,我承认你赌术很强,但还有待历练呀。”
“谢谢张经理的指点,可是张经理,你不先看看你手里的牌吗?”我笑着说道。
“哈哈哈,我玩赌也有三十来年,这点儿眼力劲还是有的,明牌是10、j、q,我手上是同花,然而你的就不是了吧?”张成笑眯眯地看着我的牌。
我笑了笑,摆摆手,接着看了看牌再把牌往明面上一番:“哎,张经理果然好眼力,我不是什么同花,但是估计双a对子也够了。”
“黄智小兄弟,五岁大的孩子都知道,同花要把对子大得多!”张成哈哈一笑。
我深吸一口气,冲着张成摇摇头:“张经理你说的一点儿都不假,但是五岁的孩子也知道,一对九应该没有一对a大把?”
我笑得很灿烂,一点儿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张经理听我说完,脸上的笑容骤然凝固,盯着我看了还一会儿。
“不可能!我自认自己还是有点眼力劲,你动了手脚我不可能不知道!”张成喝了一声,随后啪啦一下就翻出了最后那张暗牌。
本来他的牌面是9、10、j、q,剩下最后一张牌,他用自己的手法往牌堆里抽了一遍,本来叠在我的a下面是应该是黑桃k不假。
但是他的手快,我的手更快!
在张成把黑桃k换到牌面第二张,也就是放到我的黑桃a下面的时候,我摸牌的时候就把黑桃k偷偷塞到牌堆中央,把梅花9给露了出来。
果然,张成把牌一翻开,看到自己的牌面后脸色大变!
“这这,不可能,我的黑桃k呢?!”张成额上都几乎冒了汗,在赌场之上,赫然是一张大大的梅花9。
张成的牌面就是:9、9、10、j、q,而我的则是:10、j、q、a、a,高低立判,这一场我胜了!
张成咬着牙,看着眼前的事还回不过神来,我看得真切,就光是这一份气度,他就比不上卢步申,怪不得虽然手艺不错,却迟迟得不到重用。
以张成赌博的手法来看,掌管一个赌场绰绰有余,他虽然是经理,虽然是这个赌场的负责人,但是却离着龙哥最核心还有一段距离。
光是赌术的话,张成比之六年前的瘦猴平头都差不多,那两个是龙哥的左膀右臂,六年了,也不知道他们还怎么样,赌术也提升了多少。
想起瘦猴,再想起龙哥,对龙哥这个人,我还是持有保留的态度,总搞不清楚龙哥的风到底往那边使。
其实要不是阿音姐和龙哥这帮子扯上了关系,我今天还真不会冒着泄露身份的风险来这个地方。
不过眼下还是得先解决事情再说。
“张经理,你输了,按照刚才的诺言,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向你打听一个人,而且事后你得把我找你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我表情凝重了几分。
张成长出了一口,摇摇头苦笑一声:“好,我输了,我也认输,小兄弟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说完又仔细打量我一眼,喃喃一句:“虞家呀,恐怕是要打破这个平衡了呀!”
我想了想,刚要开口发问,然而脑袋瓜子一灵光,话到嘴边却是换了一种问法。
既然银银说是羊城某个大人物赎走了阿音姐,那是不是说这个人早就对阿音姐有意思呢?
他赎走阿音姐,是不是想娶阿音姐还是什么情况呢?早就听说阿音姐身后有背景,但是按道理讲的话,阿音姐真有背景,那给陈经理一万个胆也不敢把她给卖了呀!
想到这,我就决定先探探口风,于是开口问张成:“张经理,我想问你一下,最近这三年来,你们龙哥的人有没有人结婚的呢?”
我这一问,张成倒是乐了:“小兄弟你这问的,龙哥手底下大小赌场遍布全国,其他行业分布的连锁的也有,员工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我怎么能一一知晓,我还没那么大面子,也不是个个都请我去喝结婚酒的呀!”
张成说了句玩笑话,我想了想觉得也是,于是又缩小了范围:“那如果是羊城之内,像你这个位置甚至以上的人呢,有没有最近两三年结婚的?”
其实我这么问也是在赌,如果他说没有的话,那阿音姐被人赎走,那人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目的。
但是如果确定阿音姐赎走是与那个人结了婚,那起码能说明,阿音姐成家了,我也不用再去管那档子事,等我给云儿姐报了仇,再回来找阿音姐贺喜不迟。
张成被我这一问,倒是拖着腮帮子沉默了片刻。
想了好一会儿张成才说话:“恕我直言,也不是我自吹自擂,虽然我不算龙哥身边的红人,地位也没有小兄弟在虞家那么亲近,但是在龙哥底下我也算是有一号。”
顿了顿,张成盯着我接着说:“能不能冒昧问一句,小兄弟你打听这些私事是为了什么呢?”
我微微一愣,暗道这张成果然是狡猾的老狐狸,这一丁点缝都不给你钻,必须得问个清楚。
我急中生智,当下也不含糊,直接就笑道:“张经理你这话严重了,其实我要查这些很简单,而且这些人要是结婚了也必定发请帖宴请各方的朋友,我只是想确定一些私事,并不想动用公家的渠道,所以才来问问你。”
张成看着我,还是有点不放心的模样,我当下沉下脸,那骇人的面具顿时变得更加狰狞:“张经理,正如你所说的一般,在羊城你也算是一号人物,赌场的规矩你也知道,你这是要认赌却不服输?”
张成见状,当下连连摆摆手:“不不不,既然小兄弟这么说,那我就坦白吧,三年前,确实有人结了婚,不过当时比较低调,只请了我们内部的和他的朋友。”
我赶紧追问:“那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