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哭了?!”叶月画道。
季颖之开始抽噎。
“高兴。”季颖之擦眼泪,看着叶月画抽着气道,“你、你今儿真漂亮。”
叶月画哭笑不得:“别家成亲,都是新娘哭,我家却是新郎官哭成了泪人,让人看见笑话你。”
“谁想笑谁笑去,笑完他空虚寂寞,午夜梦回还不是偷偷羡慕我。”
“你还真的懂。”
季颖之点头:“我太懂了,因为我经常这么干。一边笑话同窗只会读书,一边羡慕他读得那么好。”
叶月画哭笑不得。
“帮我将花冠摘下来,我脖子要断了。”
季颖之给她拆花冠,一提溜发现真的重,小心问道:“这都是金子啊?!”
“嗯。三斤半的金子,还有十六颗红宝石,二十六颗小的蓝宝石,珍珠没数过。是不是很好看?”叶月画道,“我们存着,将来传给咱们女儿。”
季颖之的脸顿时红了透底:“怎、怎么还说到女儿了?”
还没洞房!
叶月画莫名其妙:“你这么爱哭还娇羞,弄得我像个没心的壮汉一样,我很尴尬!”
“知、知道了。”季颖之道。
外面有人喊季颖之,要开席了。
“我、我去了。”季颖之道,“我等会儿就回来陪你。”
叶月画说不用,挥着手道:“我带着几个丫鬟,把房里收拾收拾,你忙你的。”
“不行,你人生地不熟的,我得陪着你才行。”季颖之道,“你等我啊,别怕。”
叶月画待看不到季颖之的时候,才抿着唇笑开了,嘀咕道:“傻子!”
季颖之去的很快,开席敬了一圈酒就回来了,看到他的房间里,叶月画在做事说话。打开的衣柜里,挂着他的衣服,还挂着叶月画的衣服,床上是两个枕头,并排放着。
叶月画挽着袖子在吃冰,看到了他,笑着递一勺给他:“吃一口醒酒。”
“再、再给我一碗,我、我喝了酒,脏。”
“我又不嫌你,吃吧,甜滋滋的。”叶月画道。
季颖之一边吃一边哭。
叶月画烦死了,吓唬他:“你再哭,我就生气了啊。”
“嗯。”季颖之又吃了一口,低声道,“画画,我一定对你好。”
叶月画噗嗤笑了:“是不是甜?”
“甜!”
……
叶颂利被叶满意骗了,他根本不用去宣平侯府吃酒席。
他家的酒席三朝回门开,他穿的再好看也没见到韩小姐,叶文初见他坐立不安,问道:“是不是想见韩小姐?”
“怎么可能!”叶颂利道,“我正是浪子回头大好人生,成亲了不就捆住我了。”
“我让八角去问王妃娘娘,今儿能不能得见?”叶文初说完,叶颂利点头道,“好,你快去。”
八角找到连翘,还真的问到了。
“韩小姐也没去宣平侯府,但下午她想去看看城隍庙,”八角道,“二爷,您也去城隍庙溜达溜达?”
叶颂利抓着叶文初的胳膊。
“师兄,我们一起?”叶文初邀请闻玉,闻玉摇头,对相亲事不想参与。
叶文初几个人陪着叶颂利去了城隍庙。叶文初觉得韩小姐也知道叶颂利会去。
“贫僧闻着香味了,二爷给贫僧买点零嘴吃吧。”圆智道,“贫僧最近手头不太宽裕,好不容易存了一点银两,随礼随了。”
叶颂利很奇怪:“为什么让我给你买?”
“你看那位小姐,穿着打扮很精致,容貌像临江王妃,有江南美人的气质,一看就是韩家小姐。”圆智对叶颂利道。
叶颂利觉得,如果他不给圆智买,圆智就会坏了他的好事。
“给你十两,去庙里自己玩。”叶颂利道。
圆智走了。
八角看到了陪着韩小姐的茯苓。临江王妃身边有两个大丫鬟,连翘和茯苓。
“所以,王妃特意让茯苓陪着来的。”
“你认识茯苓,打个招呼啊。”叶文初道。
八角冲着那边挥手:“茯苓姑姑,好巧啊!”
叶颂利低头挑摊子上的货品,发现是针头线脑,又赶紧换一个。
“二哥。”叶文初喊他,叶颂利深吸了一口气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韩小姐。
韩小姐穿着素蓝的纱裙,素面朝天,和叶文初站在一起,她的五官虽显得不那么出挑,但气质极好,有一种读书人的端庄秀雅,就觉得她一定满腹经纶。
她冲着叶颂利客套地微笑,笑未露齿,眼眸略弯。
“叶二爷!”韩妍道。
叶颂利差点晕过去。他并非不谙世事,在从化的时候,他浑了很久,女子也是见识过的,可从未留过心思。
韩妍这一笑,他心跳如鼓却又自惭形秽,觉得配不上她。
他抱了抱拳:“在下叶颂利,”说得结结巴巴,指了指别处,和叶文初道,“我、我想起来铺子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叶文初颔首:“正事要紧,你去吧。”
叶文初当然懂叶颂利的心情,碰见仙女,流氓开始自卑了。
要说男子真心喜欢谁,都是小心翼翼不敢靠近的,怕亵渎了怕伤着了……那些上来就开门见山生扑的,倒也不是没有好的,但多数她不看好。
“久仰你大名。”韩妍看了一眼叶颂利,便收回了视线,和叶文初聊天,“你当真是女中豪杰,我辈楷模。”
叶文初笑着说谬赞,问她:“你想逛哪里?”
“我儿时似乎来过这里,留着一些记忆,不大清晰的。”韩妍笑着道,“昨儿刚到,今儿就迫不及待来验证了,看了一圈,我知道是我多想了,一点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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