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真犹如闹剧一般!
半个归化城在暴乱中被毁,几乎所有商铺全都遭受了抢掠与破坏,鲜卑人,汉人,西域人在冲突中死伤了四千多,其中在别墅区之战被击毙的鲜卑暴徒就有一千七百余人。
不过乱哄哄的鲜卑暴乱又是随着王氏连弩的怒吼戛然而止,旋即,旧有的鲜卑统治格局也崩塌了!
别部鲜卑拓拔部以及三支亲缘鲜卑人部族将近三万人拔营而逃,向漠北草原溃逃了去,不过剩余四十四支鲜卑人却是一支都没有走,哪怕是参与了叛乱的部族。
后世网上有一个著名的梗,大人,时代变了!
如今的鲜卑正应了这个梗,昨晚就算是轲比能掀起叛乱成功,他也注定失败!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就算王厚没有王氏连弩,王厚被狼狈的打出了城,撤回了辽东,可鲜卑人与大汉之间的贸易也断绝了。
就算掌控了奶粉场与毛呢场,凭着鲜卑仅有的二三十万人口,单薄的草原经济,又能和西域贸易中产生多少利润?
尤其是西域也不是粮食输出地,归化城的粮酒多来自辽东,就算赚了钱,鲜卑人也无法转化成日用品。
没有煤来取暖,没有粮食来果腹,没有酒来暖身并且麻痹神经,吃了两年低保的鲜卑人又能在白灾中坚持多久?内战,相互争夺仅有的口粮,血腥,厮杀,屠戮,成片成片的死亡,然后被另一个更加野蛮的草原部族崛起所代替。
不是危言耸听,近在眼前而已。
这也是四十四支鲜卑部姓哪怕是参与了轲比能的叛乱也不敢离开归化城的原因,马上临近冬季了,没有准备好过冬资材就离开过冬地,无异于自杀!
在格外紧张的气氛中,归化城是在辽东军管之下,整整封闭了两日,在各部姓紧张中,一张王厚发出来的请柬飞满了周遭鲜卑部。
这次会议的召开地又是圆形的单于宫大庙,还是一如既往在中间的三团火堆上炙烤着全羊,还摆放着美酒,只不过今个,再贪吃好酒的鲜卑人估计都没了心情,每一个无不是小心翼翼的观望着大厅最上首。
今个王将军的面色可不是那么愉快啊!天知道会不会立马翻旧账,把一大批人拎出去砍了脑袋。
而且今个出席的嘉宾也颇有些重量级,东部鲜卑慕容氏的新族长慕容垂,被打出去的南部鲜卑首领,前鲜卑首领檀石魁的弟弟步度根,还有也属于南部鲜卑,却自成一部,也有着檀石魁家族血脉的扶罗韩。
大厅寂静的犹如死去了那样,只有火堆烧烤的噼啪作响声音,沉闷中吊足了人的胃口,直到全羊都烤的都发出了丝丝糊了的味道,阴沉着脸,王厚这才豁然站起,可是这第一声,却是犹如奥林匹斯山宙斯一样暴怒的咆哮。
“大汉帝国对鲜卑难道不够好吗?”
一番诘问,就在诸多鲜卑酋长脑门生汗时候,王厚更加愤怒,语意却带偏了的话语却跟着咆哮了出来。
“朝廷刚斥巨资为汝等鲜卑举办塔拉库姆盛会!甚至还封他轲比能为鲜卑单于,可一转眼,他拓拔,没路真,叱干,正娄四部就公然反叛!趁夜袭击归化城,烧抢商铺,让城中鲜卑商贩,汉人商户死伤惨重,简直是丧心病狂,人神皆愤!罪不容赦免!”
这一番话叫嚷的杀气腾腾,却是让在场的鲜卑部姓酋长无不是心头松了口气,紧接着,跟着语气热烈的也是纷纷站起,紧接着义愤填膺的咆哮道。
“镇北将军说的是啊!这四部简直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人人得而诛之!”
那天晚上,涌进城五万多鲜卑暴徒!除了在城内发财的十二部姓,再除掉东部鲜卑与南部鲜卑,几乎剩下的部族都有份儿!不过,王厚是没有屠光大半个鲜卑的实力,若是选择开战,就算打溃了这些鲜卑部族,让他们逃到草原深处,再冻死饿死一大堆,剩下的,也得成为他商路的心腹大患。
所以,把敌人目标设在跑路的四支部族身上,对于这次暴乱的从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成了王厚不得已的选择,这就叫政治的妥协性。
当然,现在不追究不是真就不追究了,日后谁不老实,照样可以翻旧账!
而且把拓拔几部列为战略目标,引得这些一肚子花花肠子的酋长跟着发飙,王厚趁机也可以借题发挥了,趁着这些人叫嚷表忠心表的格外欢实,他又是昂扬着话语,嚷嚷了起来。
“很好!既然各位如此嫉恶如仇,针对几部的叛乱,本座决定,自归化城各部抽调壮丁六千人,组成鲜卑旅,专门从事镇压叛乱,以提防轲比能这厮卷土从来!另外为了体恤诸部,本将决定建立新的商团,继续前行西域,诸部皆可参与!”
“另外,修建归化城到辽东的铁路势在必行,由大汉朝廷出资,各部出丁,所参与修建,皆有粮酒奖励!”
“还有一点,为了排除轲比能恶贼的奸细,各部人口即日起录入户籍!不得有误!”
几条命令,每一条都叫嚷得这些鲜卑酋长口中发苦,别看轲比能也征调部队打仗,可轲比能的征调和王厚的征调就不是一种东西,前者还是以部落为单位,兵权还在部族酋长手里,王厚这则是把各部能打的全都抽出来,指挥权全在自己的手里,这是抽各部的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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