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高智商人斗心眼真是其乐无穷,这次在周瑜知道的前提下,王厚又摆了他一道,这一一路划着小船回来,他都是乐得屁颠屁颠,若是尾巴没有退化掉,说不定这功夫他尾巴都得摇了起来。
董卓,袁绍,刘备,陶谦,公孙瓒,吕布!
这一个个乱世枭雄或善或恶,或横行或狡诈,但他们却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
自信!
若是连自己都不相信,也不用谈在这乱世上带领手下心思各异的谋士将领,成千上万的士兵披荆斩棘,锻造出一方属于自己的霸业了!换两个人比喻,那就是臧霸,张燕,他们就没有天下的野望,所以他俩现在得在王厚帐下,听着王厚的龇牙咧嘴。
额……,虽然王厚自己也是一个德行,也在曹总的帐下听着曹总的龇牙咧嘴,可好歹现在他也是一方土军阀了,而刚刚和周瑜的交锋中,王厚着重打击的,就是周瑜的自信心!
本来水师是江东的王牌,甚至威力还要超过丹阳兵!赤壁大战,急得曹总抓耳挠腮也过不去江的,就是东吴这支水师,可在刚刚王厚嚣张的态度以及微妙的警告下,本来也把水师当做王牌来打的周瑜心头现在也不自信了,开始怀疑自己手里这张王牌,到底能不能立得住!
而且就算周瑜知道王厚这是威凌之计,他还是不得不中计,没招!他兵力处于弱势,毗陵之战损失主力八千,回建邺补充兵力,加上韩当一部分部队,最多他兵力不过两万一二,可他已经试过了,两万吴军不是一万青州军的对手,此时王厚也得到了增员,兵力达到了一万三千余,陆地上他立不住脚。
而这个年代的水战,其实也就是把陆军搬到船上厮杀,凭借着水性,习惯颠簸的能力,吴军战斗力在船上得到了加强,不习水战的青州军则会削弱,而且王厚是逆流而上进攻,逆水又半逆风,行船冲击力肯定不如自己,劣势方都在王厚身上。
可劣势有时候也是优势!正如他刚刚所说,春秋吴楚长江争雄,楚国水师胜则小胜,败则大败!为毛?全因为吴国地处长江下游,打赢了,楚军水师逆流而上跑不了,打输了,吴军水师顺流而下,放着船就跑了。
要是一切顺利,放着船一鼓作气把王厚加陈登的老男孩出道组合打个屁滚尿流还好,万一全军出战战败了,水军让王厚吃了,东吴就不是夺毗陵粮仓的问题了,很可能被团灭一波推家,王厚都可以拥水师逆流而上,直攻他建邺老巢。
可就算是风险如此之大,这仗还不得不打!丢了毗陵的两百万石军粮,建邺的孙氏臣僚吃啥?前线作战的四万多柴桑大军吃啥?仅仅凭着石头城那点库存,支撑不到明年秋收,没了粮食,偌大的东吴就得乱了。
而且还是王厚主动进攻,战争的主动权还不在他这儿!
就在周公瑾的纠结中,那面逆流而上刚停锚不久的北军水师,激烈的战鼓声轰鸣的就响了起来。
嘚嘚瑟瑟回了自己舰队的王厚,站在了旗舰岛城号的舰首,嚣张的拔出了指挥刀猛地向前一挥舞,龇牙咧嘴的嚷嚷道。
“擂鼓,进兵!”
哗啦的划水声,两侧船舷伸出来了二十多支船桨,随着船头激烈鸣响的军鼓,尖底儿的青州船犹如蜈蚣那样猛地向前冲了出去。
尖锐的船头切开江面,百余条青州战舰就好似过江之鲫那样气势汹汹而来,此时,周瑜也已经折返回了自己的座舰,看着青州军甲板上森然的甲阵,一边眺眼瞭望着,周公瑾那张帅气的脸上满满都是严峻。
他身边的甲板上,拎着竹弓的江东弓箭手抓着弓箭的手背上,青筋也是暴了起来,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不过逆流而上,行驶到了江东船阵一百多米远的距离,忽然间,扑通扑通一声声重响却是猛然想起,却是青州军抛锚了,紧接着前列三角阵前进的十几条青州主力舰居然倾帆转舵,灵活的转过了船身,以侧舷面向了吴军,紧接着呼啸声中,噼里啪啦跟雨点一样的石阵飞起,劈头盖脸的打向了马吴军舰队。
晃荡的重响里,特意磨制出来的棱角石弹狠狠落在了甲板上,当即甲板楼墙在咔嚓的脆响里被砸了开,蹦飞的碎木片噼里啪啦的飞溅出去,尖锐的木皮正好扎进了一个吴军的小腿里,捂着腿,那吴军拼命凄厉惨叫着。
另一面,一颗强弩射过来的怒矢呼啸声中,咔嚓一下子进了木墙,墙后头一串的吴军弓箭手被扎了个糖葫芦,就像是穿在串儿上的蚂蚱一般,干嚎着吐着血。
一排排整齐的皮盾举起来,沉重的飞石打在上面,盾牌都跟大雨天的荷叶那样,此起彼伏的在重击下摇晃着,忽然又是一块沉重的投石砸过,咔嚓一声,一个举盾的亲兵愣是胳膊被打折了,惨叫着趴了下来。
不过,透过那倒下军兵的缺口,周瑜的脸上却写满了愕然。
不仅仅他愕然,孙尚香也跟着愕然,张望着横过来的青州军战舰,傻了片刻,这妞忽然是无比亢奋的欢叫着。
“原来这帮旱鸭子不会打水战!亏公瑾哥哥还担忧了半天!凌统,你带火船队先行,陆逊,你小子带艨艟随后,咱们也擂鼓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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