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王厚遇到的家伙都不咋友善,都是龇牙咧嘴的,好不容易遇到个萝莉一副高冷淡漠的神情,居然还想要他的狗命,就连这战场上被他救回来的吴军伤员,居然也对他龇牙咧嘴的。
真是,一点儿礼貌不讲,不就在他大腿被枪弹打出的伤口撒了把盐吗?至于叫得龇牙咧嘴脸色那么难看吗?
摇晃着手头的盐罐子,被王厚从青州带出来的军事统计调查局的刑讯专家刘龇满脸变态的兴奋笑容,笑呵呵的问道。
“还有很多呢!还不说?没关系!反正咱俩时间长着呢!来,乖,再来点!”
“呜嗷嗷嗷嗷~”
又一把盐面儿撒下去,这萝莉身边的家伙立马又一次龇牙咧嘴跟个野兽那样惨叫了起来,旋即一连串的叫卖声用着吴语被他急促而晦涩的叫嚷了出来。
“州牧,他说您老高大威武,面若神明!他被您帅得犹如五雷轰顶,若不是食吴侯俸禄,他绝对会把军情禀告给您!”
就跟太监似得点头哈腰着,脑门上上也是虚汗淋漓,抱着拳头,甄尧也跟着不断的翻译着,可是听的王厚却是直翻白眼,现在大傻叉都知道他这翻译是糊弄鬼呢!
不过唯一翻译对的的两个字儿,不招!
还好,他不招,有人招!就在王厚烦躁时候,忽然间背后有人惊奇的叫嚷一声吴语,旋即又用口音浓重的北方官话叫喊起来。
“解烦部!”
“吴侯亲征了吗?”
“你大爷的!会说官话啊!”
看着王厚阴沉着个老脸扭过头来,马忠禁不住一哆嗦,心头郁闷的哼哼着:老子知道你们是北方来的海贼啊!
不过心头腹诽归腹诽,作为俘虏,面上他还是无比恭敬的一抱拳:“回这位爷,小的曾从孙坚老侯爷出征过关中讨伐过董卓,官话那时候学的!”
“你认识这些人?”
一提到正在受虐的那家伙,马忠神情禁不住复杂了点,磕巴了一下,这才无可奈何的一抱拳:“如何不认识!这些都是吴侯解烦步,由当初孙策少爷统帅的几百门客,征讨山越时又精选山越酋帅子弟填补入伍,组成的吴侯亲军,总数不过两千,他们在这儿,那就是吴侯亲自了!”
一提到这个,马忠又是禁不住重重的哆嗦了下。
为何关羽忠义万古传,就是因为对比这个时代不忠的武将,关羽从始如一的是侍奉刘备,不离不弃,气节令人敬佩,其实三国时代降将还是不少,就比如张辽,甚至于禁六十多岁了,还晚节不保的投降了关羽,马忠这为了保命投降,太普遍了!
问题是他这刚投降,正主就杀上门来了!怎么容得他不恐惧!真要是被气头上的孙权逮住,他马氏一族还得被灭族。
“孙权来了!”
“来的好快!孙吴居然直接看破了吾的疑兵之计,弃建邺直奔毗陵来了!
听着这话,王厚满是愕然的低估了一句。
可除了愕然,他倒是一丁点都没有惊慌,因为历史上,孙权就是个给人刷战绩的,他指挥的几场战争,好像都以失败告终,尤其是合肥逍遥津一战,他自己还差不点没丢了狗命,被张辽讨取了脑袋瓜子,这么个送经验的,王厚怕他个毛线!
这小子若是敢来,王厚也摩拳擦掌就势在他身上也刷一笔战绩,现在他手里将近两个旅青州精锐,还有几百泰山军重骑兵,就算孙权来四万大军他也不惧。
而且算算数量,此时整个吴郡加丹阳郡的兵力也不到四万,孙权能带两万人来就不错了,的确,深入敌境时候需要避免和本土大军正面对抗,可如果他若是敢来,王厚也不介意教教他后世有个游戏叫《耻辱2》。
可就在孙权摩拳擦掌时候,那个被撒盐调教的解烦兵却是不屑的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叽里呱啦又是说了一阵吴语,紧接着甄宓就跟打了摆子那样哆嗦了起来。
“州牧,他说领军的不是孙权,而是柴桑大都督,江东美周郎!”
“美洲狼?”
这个称呼听得王厚嘴角又是禁不住一哂,和泰山贼和黑山贼待久了,真是什么外号都听过了,张白骑,李大木,赵大**,这儿又冒出来个美洲狼来!美洲还没发现呢!他这外号也太有预见性了!
只不过,嘴角的哂笑还没有绽开,忽然王厚一个机灵又是蹦了起来,猛地揪住了甄尧的一衣领子,一边摇晃着,一边悲催的问着。
“是周瑜周公瑾那条美洲狼吗?”
“州牧,除了周瑜,江东还有第二个美周郎吗!”
被掐着脖子都直翻白眼仁了,口吐白沫子,甄尧悲催的回答着。
难怪孙吴这才短短五天,就已经从黑山贼张燕制造的战争迷雾中醒悟过来,攻起必救守其必攻!原来是有能人在场,王厚这趟也够倒霉的,估计这也是赶上秋收,周瑜从柴桑回建邺述职加请粮,就势就被孙权委托帅兵出来。
就跟汉高祖刘邦和淮阴侯韩信那样,同样一万步兵,在两个人手里,就能用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来,若是周瑜领兵前来,王厚还真有撞上铁板的感觉,毕竟是小时候经常插卡玩的《霸王的大陆》里,智慧九十八的角色,差一点就和诸葛哥哥九十九平齐了。
不过周瑜一来就放弃这毗陵两百多万石的米粮?不可能!从王天高手里把粮食往回抠,白日做梦!一帮子谋臣武将就看王厚跟神经病那样,一会儿满脸悲催纠结,一会儿又是火冒三丈的模样,狠狠一拳头砸在了案子上。
“好,你美洲狼敢来!老子就扒你一层狼皮回去,这战绩,老子还刷定了!”
发完狠,王厚是忽然一巴掌薅在了一听周瑜来了,也是吓得直麻爪的马忠脖领子上,恶狠狠的问道。
“你们这儿多山越,那你们这儿的山越又是什么样子的,给老子好好描绘出来,一点儿也不能漏!”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拎着马忠的脖领子,薅着他,王厚气势汹汹的出了门,屋子里就剩下了那个被俘的解烦兵还有刘龇两个,这头报出周瑜的名字来,还以为吓住了王厚,一回头他们却都走了,连个搭理自己的都没有,绑在柱子上那解烦兵又是龇牙咧嘴嚷嚷起来。
“喂!怕了吗!怕了还不赶紧给爷爷松绑!好酒好肉上着,说不定还能留你们一条狗命……,呜呜呜啊呀!”
忽然间,这家伙又跟割了命根子那样,凄厉的惨叫起来,就如同撒盐哥一般把手里的盐面轻轻的撒在他伤口上,刘龇那张兄贵老脸,满满的都是变态的神色来。
“死鬼,这般猴急干什么?都走了,就没人打扰我们两个了!”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