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谋、申屠义等人纷纷开口表达诚意。
鱼禾细听了一会儿后发现,曹真、刘谋等人明面上只是南郡豪族,可家世和家底都不一般。
每一家背后几乎都操控着一处独门生意。
有些生意并不大,但只有他们一家在做,所以获利巨大。
除此之外,他们还跟其他郡的豪族沾亲带故。
笼络到一起,一家背后就代表着一个庞大的势力。
像是曹真,虽然是南郡曹氏的人,但他也能跟长安曹氏、南阳曹氏等几家曹氏说得上话。
南郡曹氏不大,但是曹真需要的话,可以拉着长安曹氏、南阳曹氏等几家曹氏一起做生意。
几家曹氏加起来,那就是一个庞然大物。
像是刘谋,居然是汉高祖刘邦四弟楚王刘交的后裔,跟当朝国师公刘秀还沾亲带故的。
虽然只是远的不能再远的亲戚,但他也能扯着国师公刘秀的虎皮做生意。
当然了,此刘秀非彼刘秀。
新朝重名重姓的名人太多了。
国师公刘秀,原名叫做刘歆,后改名刘秀,乃是新帝王莽的心腹之一。
并不是汉光武帝刘秀。
汉光武帝刘秀如今还在长安读书,还在做着‘娶妻当娶阴丽华,做官当做执金吾’的美梦。
曹真等人自己家里的实力可能一般,但是背地里一提溜一大串。
之前他们跟鱼禾只是小规模的合作,他们手里的家底就足以支持,所以他们不需要将背后的一切告诉鱼禾。
如今鱼禾手里的货物倍增,他们手里的家底已经不足以支持,为了避免鱼禾将生意交给其他人,他们不得不将他们背后的一切关系告诉鱼禾。
让鱼禾知道他们有消化鱼禾手里货物的实力。
鱼禾默默的盘算了一下,他们的关系遍及新朝各地。
有他们帮忙,自己在新朝各地开设四海镖行,也会容易一些。
鱼禾没有立马提出让他们帮忙开设四海镖行的事情,他只是暂时将此事记在心里。
鱼禾倒是有足够的财力开设四海镖行,可他手里的人手不足。
最先退出虎营的将士们,在南郡开设了镖行、客栈、货铺以后,勉强能能往南阳郡发展一下,再多就不行了。
鱼禾必须等到庄乔给的那两千多滇人青壮训练出来以后,再大肆扩张。
曹真等人交代了自己的底蕴,鱼禾重新为他们分配了货物的数量。
双方谈妥以后,立马赶往了库房去点货。
赚钱这种事情,谁也不愿意耽搁。
就在鱼禾着急忙慌的赚钱的时候,庄敏正在砸东西,巴掌大的铜炉被她甩出去了一丈远,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以后,除了发出几声闷响外,并没有太多变化。
庄乔坐在一边,捧着一壶果酒,美滋滋一小口一小口的品着。
庄敏觉得摔东西不过瘾,就冲着庄乔喊道:“阿姑,你儿子欺负我!你也不管管!”
庄乔眯着眼,将嘴里的果酒吞入腹中以后,抿着嘴细细的品味。
庄敏见庄乔不搭理她,气哼哼的喊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庄乔放下了酒壶,瞥了庄敏一眼,笑眯眯的道:“你让我怎么管?打他一顿,还是逼他将我交出去?”
庄敏握着拳头,气愤的道:“他欺负我!”
庄乔瞒不在乎的道:“那也是你自找的。谁让你跑去试探他。”
庄敏恼怒的道:“我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敢为了你跟家里作对,没想到他居然欺负我,还羞辱我。”
庄乔笑着道:“不是你告诉我,鱼禾父子是有担当的人,我嫁给鱼丰的话,一定能摆脱家里的纠缠。我听信了你的话,从家里逃出来,赶到平夷,发现鱼丰长得还不赖,就果断跟他圆房了。
现在你又怀疑他不敢为了我跟家里作对,还跑去试探他,那我是不是被你给骗了?”
庄敏咬咬牙,“我怎么可能骗你,如果不是我帮你,你也没办法带着那么多人从滇池逃到平夷。”
庄乔缓缓坐直了,“现在说的是他们父子有没有担当的事情,可不是你帮我逃出滇池的事情。”
庄敏不满的道:“我当然不会骗你,帮你就是帮我自己。看着家里的那些老东西逼你,我就想到了自己。他们现在怎么逼你,以后就会怎么逼我。
现在我帮你逃脱樊笼,以后也能用同样的方法帮我自己。
我只是觉得人心隔肚皮,总得试探一下才行。
万一鱼禾父子表面一套,背后一逃,那你岂不是遭殃了。”
庄乔摊开手,“你试探过了,鱼禾父子表里如一,鱼丰肯为我舍命,鱼禾在面对你逼迫的时候,果断选择了跟庄氏宣战。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何还要生气?”
庄敏冷哼,“无知者无畏罢了,鱼丰不去说他,鱼禾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庄氏是何等庞然大物。我庄氏真要下狠心对付他,不费吹灰之力。”
庄乔似笑非笑的道:“真的?鱼禾那小子我仔细打量过,可没你说的那么无知,也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庄氏真的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拿下他的话,你也不会被他气的躲在这里靠砸东西撒气。”
庄敏瞪着眼,“只要我阿爹说通了句町王,让我庄氏的兵马到平夷,就能轻而易举的收拾了他们。”
庄乔点着头道:“我承认庄氏有压倒他们父子的实力,但大兄说不通句町王。句町王只要不傻,肯定不会让庄氏大军入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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