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初不太介意:“行。”
配方现成,药剂花了两天时间就弄出来了,这两天颜景索性住在医院,没回家。
电话都关机,不想被人打扰。
尽管她躲在医院,可当别人实在找不到她的时候,还是找来了医院。
尹爸美名其曰是探望老爷子的。
却拉着颜景数落,他说:“你怎么能把谨修打成那样?”
“现在医院都要求谨修住院,说他伤得不轻。”
颜景坐在走廊,烦躁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什么总有这么多苍蝇,二号,三号,四号五号……
“现在盛谨修的父母很生气,要我给个说法!”尹爸懊悔地说道:“我真的恨不得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你让我怎么办?我现在也很为难,盛谨修父母说,如果我不给个说法,一定会让我混不下去。”
颜景抬眼看着他,还是不说话。
“你是想气死我?哦,是不是非要我给爸说你的事才行?也只有爸的话你才会听。”尹爸看了看病房里。
颜景这才开口:“你大可给爷爷说来试试。”
“但凡爷爷被气走了,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信吗?”
“我的天,你这一身反骨哪里来的?你还敢威胁你爸?!”尹爸惊诧地说。
颜景:“反正你大可试试,你要是说这些,我就给爷爷说你默认让我代的事情,看到时候爷爷骂的是你还是我,你以为你能讨到好。”
“我就不信爸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尹家的生意做不下去!”尹爸说道:“你再怎么样重要也不会有这个家重要!”
“那你试试。”颜景一脸无所谓。
尹爸点点头,指了指颜景:“好,你给我等着。”他要去病房,却发现女儿根本不拦他。
等进去之后,看到老爷子苍老的容颜,粗重而吃力的喘息声,他又沉默了,给老爷子说真的有用吗?
要老爷子知道其他事情肯定也偏向尹婉。
心里又没底了,说不得自己还要挨一顿臭骂,再把老爷子气走了这辈子觉估计也睡不安稳。
踌躇半天,好几次话到了嘴边也没说出来。
最后还是又出去,对着颜景乱吼乱叫。
“都怪你牵连我,现在盛家要收拾我们,你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尹爸心里很着急。
颜景说道:“没关系,我们断绝父女关系就好。”
“断绝关系?哼!你给尹家招来祸,你就想摆脱,尹婉,我还真没看出你是这样的人。”尹爸鄙夷又感到心寒。
养了个什么白眼狼啊!
颜景无所谓地说:“不断绝也行。”
“怎样都可以,但是你们尹家怎么样我也不想管,我不可能为了尹家给盛家低头,就像你为了巴结盛家对这一切都熟视无睹一样。”
“我对你尹家的情况,也只能持有同样的态度。”还没刻意搞你,叫什么?
“你要我做什么?你们婚姻的事情我怎么参与,难道我能绑着盛谨修爱你吗?绑着他不跟芷旋相爱吗?还是说我能把他怎么样?”尹爸说道:“我养你这么大,就因为这件事没帮你,你就记恨我。”
颜景看了他一眼,那信息里,他不也非常忍心地看着尹婉不停的代吗?
半句公道话都没说过,一点骨气都没有,还对姜芷旋格外的好,也巴结姜芷旋。
“而你只是需要给盛家低个头,你以后都听盛谨修的话,大家都能相安无事,你只是需要付出一点点。”尹爸怒气冲冲地说。
颜景:“他们还会让我代。”
“代又有什么关系,女人生个孩子有什么好稀奇的,难道你那么金贵,生不得孩子?”尹爸脱口而出,理直气壮地看着颜景。
颜景眯着眼,脸上带着极大的冷意,让正在气头上的尹爸看得心底发毛。
“养育之恩,可以抵你这次罪过,你走,从此最好两不相干。”颜景忍了,不动他。
“滚!”颜景见他还不动,冷声呵斥道,她的手动了动,目光越发森冷,看着尹爸越发惴惴。
“你看着办,医药费我不会给你转,毕竟尹家垮了就供不起了。”尹爸无奈之下,拿出下下策,还是拿出老爷子来威胁她。
没有钱,盛谨修不提供,他也不提供,看她去哪里弄钱。
就是看在老爷子的面上,她也不希望尹家垮了吧。
颜景烦躁地挥挥手:“滚!”
尹爸:“希望你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尹家不能倒下,一是没钱供养老爷子了,二是等你彻底被盛谨修抛弃之后,你过不了好日子了。”
“滚!”回应尹爸的只有这一句。
他终于是走了,见他去找了女儿,却没带回女儿,盛谨修的父母很生气,数落他没用。
就连姜芷旋和姜雅都话里话外说他没本事,一个女儿都管不住,也教不好。
尹爸低着头,说着道歉的话,祈求盛谨修父母饶过尹家,而盛谨修看着满病房的人,很烦躁,他说道:“我要出院,我要去找尹婉!”
“找尹婉做什么?!你还没吃够苦吗?你为什么要让着她,下次她再动手,你往死里还就是了。”母亲愤怒地说。
在姜芷旋的引导下,他父母也认为是他非要让着女人才闹成现在这样。
盛谨修说道:“我为什么不找她,她是我的,就算是我不要的垃圾也要被我带走身边。”
“你需要住院,你伤得很重,我警告你,不准!”母亲皱着眉看着他。
姜芷旋也柔声劝说道:“谨修,我们还是养好身体再说吧,公司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处理。”
“处理,有什么好处理的,难道公司没有我开不下去了吗?”盛谨修满脑子都是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此刻在做什么呢?和柏初相拥在一起?还是跟柏初一起吃着饭?
还是做更加恶心的事情呢?
一想到妻子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他就隐隐作呕,恶心的不行,太恶心了。
不,他要去阻止,他不能忍。
“不行,我绝不饶了柏初!”他内心备受折磨,格外痛苦,只要一想到妻子身边有其他男人就仿佛在忍受世间最严酷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