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南宫萱萱满脸无奈,在狭窄的空间里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叶子。我现在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世界。更不要说看鬼了。”
“我们不是已经男女灵魂互换过一次了吗?”
叶默开口:“难道跟以前相比,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吗?”
“好像有点变化。”
“哦?”
叶默面露喜色:“哪里不同了?”
“这空间变大了一点点。不是特别挤了。”
“只是这样。”
“嗯。”
“好吧。”
叶默叹了口气:“有变化准比没变化好。这空间在变大,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会发生什么奇异的变化也说不定。我现在去帮我妈交钱。你好好休息一会吧。”
“嗯嗯。”
南宫萱萱的确是累坏了。
被田美美压着打,差点魂散。后来又附身成了叶默,第一次做男人做得太辛苦了,很多地方都不懂,闹了不少乌龙。她早已经心力交瘁,此刻闻听这话,点了点小脑袋,安静的闭上了双眼。
叶默等了一会,直到脑子里有轻微的鼾声传来,他才笑了笑,拦下一辆出租车朝着心雨医院而去。
母亲住在最为普通的病房里,在二楼左拐的第一个房间。
叶默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有小孩哭闹声、父母打骂声、老人劝慰声、旁人嬉笑声,不一而足。
推开门,进去后,入眼的一幕,看得他脸当时就沉了下来。
房间里有六个床位,母亲在靠墙角的那床位上,在母亲旁边站着两个嬉闹的半大少年,少年互相拍打着,期间因为推搡的缘故,不时会倒在母亲的病床上。
病床很小,旁边挂了一个吊瓶,每当少年倒在母亲床上时,床就会晃动两下,发出‘咿呀’的声音,上边的吊瓶也会跟着晃动。而晃动的方向正好是母亲的头顶!看那晃悠悠的模样,弄不好下一秒,这吊瓶就会砸在母亲头上!
“你们这是干嘛?”
叶默看得脸色发青,忍不住大吼:“离我妈远点!”
除了母亲外,二零一病房还有五个病人。
这些病人有不少家属,林林总总加起来,这个狭小的病房里竟然挤了足足十五六个人。
他们或盘膝在床打牌,或戴着耳机哼歌,或追逐小孩叫骂……
这哪里是病房?分明就是个菜市场!
叶默进来后,他们似没有看到他,可此刻他嗷呜那么一嗓门,霎时间整个房间安静了。连在母亲旁边打闹的两个孩子都停了下来。
“小子,你鬼叫什么?”
没一会,离叶默最近的一个老人站起,瞪了叶默一眼:“不知道这里是病房吗?需要安静!”
“你们还知道需要安静?”
叶默冷笑,指着母亲的病床:“那刚刚他们在干什么?你们刚刚又在干什么?”
他懒得跟这群人废话了。推开老人,疾走到母亲病床前,扯开在床前的两个半大小子,拉过一张凳子坐在了母亲旁边,当起了守护者。
“哎呀。”
老人头顶秃了半边,戴着假发,满脸的皱纹,嘴角长着一颗黑痣,说话的时候露出了一口的黄牙:“小子,你竟然敢打我?不知道尊老爱幼吗?”
他朝着叶默的方向走来,他身后侧立着两个虎背熊腰长得像门神的大汉:“你今天无论如何必须给我道歉!并且要想办法赔偿我一笔精神损失费。”
“呵呵……”
叶默看着黑痣老人,轻笑两声,脸露嘲讽:“可笑!”
他见过不要脸的,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他不过轻轻推了他一下,就说打他。碰瓷的都没他这么夸张!
“你说什么?”
黑痣老人火冒三丈:“有种再说一遍。”
这老人年轻时候肯定是个火爆脾气,老来还是这般火气深厚。
叶默看着他,不禁明了古人说得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要吃大便,它就算披了一层虎皮,它还是要吃大便。
而这老人很明显就是那种喜欢吃大便的老狗。
尊老爱幼是没错的。但这也要分对象。像宁老宁泽锋,还有黑痣老人这种,叶默只会厌恶!
“我不想跟你这种人说话。”
叶默站起,‘锵’得一声拔出了古剑,古剑犀利,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种耀眼的夺目光芒,更显得它神异无比。
他拿着古剑横指老人:“不要惹毛了我。惹毛了我,大家都别想好过。”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的戾气毫不掩饰。
叶默突然间发现,杀人之前和杀人之后的他完全是两个人。
如果说杀人前他是一张白纸,那么杀人后,他就是一张带了鲜血的白纸。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是个狠茬子。
黑痣老人人老成精,深深看了叶默两眼,默不作声得扭头走到了自己的床位上,拿出搁在一旁的大烟狠狠抽了两口,吐出了一圈又一圈的烟云,他眼眸深邃,不时会斜看叶默两眼,双眉拧得紧紧的,满脸沉思状。
他旁边的两个大汉见了,精神一振,挑衅似得横挑了叶默两眼。
叶默懒得理会他们。他现在没有法力,不会自己送上去找虐。那是傻子才会干得。他只需要震慑他们就够了。
黑痣老人明显是这个病房里的权威人物,他都认怂了,其他人瞬间安静了下来,原本闹哄哄的病房此刻竟然诡异的有些可怕。
“妈妈,我怕。”
有个小女孩突然扑倒在一位年轻妈妈的怀里,怯生生地瞄了叶默两眼,紧抓着妈妈的衣襟,小声地说。
“乖,不怕不怕。妈妈现在带你出去玩啊。”
这位年轻妈妈立刻站起,朝着病床上的一位慈祥老人挥了挥手,急步走出了病房。
有一就有二,年轻妈妈带头离开后,其他人有样学样,不一会整个房间里为之一空,除了叶默和那两个门神般的大汉外,只有病床上的六位病人。
“哼。”
两位大汉看着叶默,摩拳擦掌,口中冷哼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