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域说常用也常用,说不常用也不常用,强者鲜少用到,也不乏一些用领域出奇制胜的战斗例子,但是实力高到一种地步,领域的作用微乎其微接近于零。
但是这个机关领域,竟然将三大强者从天上吸到了地上,实在……威力非凡。
不愧是玉家造出来的东西,名不虚传。
玉如意秀眉一挑,得意的介绍道:“此机关器名唤降格领域,所处领域中的人实力全部降阶,但……神魂不受其内影响。”
也就是说孟青曜和陈烈剑现在都是知微境,而叶家老祖还是隐境?
天呐!
知微境和隐境的差距那不是一星半点,一个隐境能灭了一城的知微境,本来孟青曜还是隐境的时候就打不过叶家老祖,这下有降格领域相助,岂不是一场灭顶的灾难?
处在降格领域内的孟青曜显然感受到了负面影响,体内的玄力大幅度降低,不足以支撑他放肆施展融合术,脸色变得极是难看。
陈烈剑倒还好,他踏入隐境不久,对隐境的实力没那么大的依赖性,不似孟青曜常年征战,早已习惯了处在隐境境界内战斗。
“青曜,提神!”陈烈剑大声提醒着,将孟青曜从震惊内唤回来。
根本没有时间去消化这一变故,叶家老祖毫不容他们喘息,直接动手。
孟青曜忙举剑抵挡叶家老祖一指捺下的金色莲花手印,青锋与印记擦出无数火花,孟青曜往后倒退数步,无法承受这莲花手印沉下的重量,最终不得不一个翻身,任手印按下,自己狼狈闪躲到一旁。
观看众人啧啧称奇,真的降阶了!
不然,凭叶家老祖一个简单的手印是没办法将孟青曜逼到如斯地步的。
随随便便一件机关器就能将人逼至这种地步,不愧是中灵大陆的镇守世家,此战孟青曜陨落,日后谁生出挑战玉家的念头?
这是绝对的权威!
“咳咳!”陈烈剑也被叶家老祖一掌拍个正着,五脏六腑都似移了位,单膝跪地支撑着身体,宝剑都从手中滑落出去。
“大哥!”孟青曜闪到陈烈剑的身旁,将他扶起来,“你还好吗?”
陈烈剑往前爬了一步,将剑捡起,支撑自己站起来,拒绝了孟青曜的搀扶,摇头道:“没事,还能打。”
叶家老祖冷眼看着两只蝼蚁的挣扎,宽大衣袖一甩,无数冰钉凭空而现,天降暴雨般落下。
孟青曜持剑挥舞,剑底凝出青色屏障,将两人罩在其中。
然而这道屏障太过单薄,冰钉瞬间刺破,陈烈剑见势不好,嘴一张,火焰口中吐出,纯正的火灵将大半冰钉消融。
不过,玄力有限,火灵耗空需要酝酿才能再吐下一轮,孟青曜却将他一拉,拉上了白眼风麒麟的背脊,带着他在领域内狂奔。
“叶家的人真了不起,这叶家老祖要是还活着,恐怕叶家的成就连玉家都抵不上。”观战的人忍不住说着。
叶家主听在耳里,痛在心上,一代不如一代,叶家没有优秀的后代能挑起大梁,注定衰败。
“念风,再快些。”
冰钉跟长了眼似的,跟在他们的身后,速度奇快无比,眨眼离她们不过三丈远。
念风是风系玄兽,本就以速度见长,仍不及隐境的速度,境界之差就是那么的不可逾越。
陈烈剑忍不住骂道:“这该死的领域,要是能破了就好了。”
破了才能保命才能赢。
这样下去就算冰钉没追上他们,他们也会力竭而亡。
孟青曜心头笼罩着一股绝望。
玉家机关术,除了姜少风有些可能以外,谁人能破?
姜少风不掺合大陆任何势力的恩怨,而且与玉家关系匪浅,绝对不会出手,即便出手,也……来不及了!
“青曜,风麒麟带不动两个人,我下去了!”陈烈剑忽然开口,接着,不待孟青曜反应,便旋身跃下风麒麟的背脊。
孟青曜只抓住了一片衣角,“大哥!”
陈烈剑面对着冰钉,站在原地未动,长剑在手上割出一条深深的血痕,血液攀着剑身,渐渐消失不见,紧接着剑身红光大盛,爆发出极为强悍的力量,气波刮过,所有冰钉被隔空打落。
以血祭灵。
陈烈剑的剑取火灵之心所铸,有智慧有灵性,火灵之心接触到充满杀气和戾气的血液,就会狂暴,狂暴得越厉害越不受控制,严重了会将主人的神魂吸纳,让主人也变成剑的一部分,从此沦为一把魔器。
修炼之人最怕这种情况发生,不逼到绝境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的。
叶家老祖以为这一招足够将两人钉入无边地狱,哪知又被挡住了一击,深觉隐境强者的威严被挑衅,怒意横生,下手更狠。
“等等!”孟青曜骑着风麒麟停在陈烈剑的身边,“此事皆因我孟青曜而起,与陈剑门没有任何关系,陈剑门不该遭受此等牵连,放了他!”
陈烈剑睁大眼睛,“你胡说什么。”
孟青曜没看他,直直看向了叶家主,“叶家主,进犯叶家是我,持有《赤螭神卷》的是我,你该不会滥杀无辜吧!”
叶家主与他对视,迟迟说不出话。
这是孟青曜第一次向他低头,他以前一直想看见的画面,现在却高兴不起来。
英雄末路,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陈烈剑却受不了,一巴掌打在孟青曜的身上,气愤的怒骂道:“还没输,我还可以打,孟青曜你个孬种,你想自己当英雄吗?”
孟青曜扶住他的肩,制止他的拳打脚踢,深深看他,“大哥,此劫难免,替我照顾云知。”
陈烈剑红了眼睛,“滚,要照顾你自己照顾,又不是我闺女,什么烂摊子都交给我,你当我陈烈剑收破烂的啊?”
叶家老祖一击将下,孟青曜扬高了声音,大喊道:“叶家主!”
叶家主叹了一声,道:“好,我放过陈剑门!”
叶家老祖的攻击停了下去。
孟青曜将手中宝剑交给他,“大哥,保重。”
陈烈剑已知事情成定局,颤抖着将剑接过来,然后像个孩子一样匍匐在地大声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