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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费柴想送个新笔记本电脑给吴东梓,但是吴东梓说日本这些东西很便宜,硬是不要,费柴知道她这是不想留下任何话柄,也就沒再坚持了,不过中船遥看见费柴抱走资料的时候很是一脸不悦的样子,但既然吴东梓本人都答应了,他到也沒话可说,只是打了一阵子电话,估计是跟上级汇报呢。【 会员登入】
费柴回到厅里后,口头汇报了这次劝阻的情况,并且说书面报告随后交來,其实这些人也沒指望着费柴一出马,吴东梓就立刻回心转意,只不过是作为工作的一项在做罢了,更何况费柴好歹也不算是一所获,所以也就只提出了‘资料甄别’,属于公务资料的交由省厅档案室保管,属于个人研究资料的,暂时由费柴保管,费柴原本是打算替吴东梓保管全部资料的,可既然现在她还沒登机,费柴也怕节外生枝,也就答应了这个条件。
不过尽管背后把吴东梓当贼防着,但表面见劝阻望,却又客气的不行,吴东梓登机时,省厅政治处还派人去送行呢?并‘希望早日学成归來’,吴东梓也说了些‘绝不辜负领导的期望’等等,反正说说而已,谁也沒把自己说的话当真。
送行时费柴也去了,却只远远的站在人群后,吴东梓在进登机口的一瞬间,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也算是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回到学院后,费柴的情绪很低落,他列了一张单子,把能称得上是朋友或者情人的名字全写上了,另一侧注明了现在的去向和现存关系,发现真是日渐凋零啊!心情越发的不好了,可就在此时,冯佩佩和牛鑫又來请他去吃饭,说是上次假期前就沒请到,费柴一看这俩是一起來的,又是一阵头疼,其实这俩孩子不错,就是这俩孩子的妈,一见面准掐架,还偏偏是既见不得,又离不得,于是费柴就很委婉的想要拒绝,可哪里拒绝的了,最终还是怕两个孩子为难,应下了。
虽说是应下了,但到底有点心不在焉,吃饭的那天,眼见着黑姨娘和牛妈互掐也不似平时那样的巧妙的劝阻,结果惹得这俩都觉得吵的趣,匆匆的也就散了,但事后俩妈分别问自己的孩子是怎么回事,牛鑫就说不知道,冯佩佩却说:“听说老师一个最喜欢的学生和女属下去日本留学了,很是舍不得。”
黑姨娘笑道:“好啊!闺女,咱也好好读书,然后也去国外留学。”
“留学。”冯佩佩说“我才不去呢?我就要留在国内,报效国家。”
虽然听得出是开玩笑,但是黑姨娘还是佯怒地敲着女儿的头说:“滚你的,报效国家还轮不到你,乖乖的给老娘读书是正经的。”然后又让女儿找机会跟费柴说,让他寒假去她们家玩儿,她一定好好的接待。
但是费柴终究还是沒去,寒假后他又把科教片扫尾的工作都一一的做了安排,然后就回家陪老婆儿子去了。
虽说是陪老婆儿子,但儿子小米想他的小冬阿姨,放假沒几天就要回双河镇去,费柴笑着骂道:“坏小子,当初外公外婆还在的时候,不见你这么喜欢去。”
“那不一样嘛。”小米笑着说。
不错虽说老尤夫妇也很溺爱这个外孙,但毕竟差了两辈,好多话说不到一起去,小冬却像个温柔的大姐姐,感觉上自然又是不同的,于是费柴又问:“你不是还要带同学过去吗?”
小米说:“他们啊!他们不用我带,电联,要去都自己去,我去车站接就行了。”
费柴想到小米这已经高三的最后一个寒假了,倒不如多给他些自由的好,于是就答应了他先去。
结果小米才一到双河镇,小冬就打回电话來,一个是报平安,另外就是问他们两口子什么时候过去,最后商量妥了,今年还是一起吃年夜饭,顺便祭奠老尤夫妇。
光阴似箭,转眼就到了大年二十九,费柴买好了相应的用品和礼物,第二天一大早就和着赵梅一起驱车前往双河镇。
一年不见,小冬好像又胖了少许,整个老宅也和以前大不一样,已经完完全全被布置成一家客栈了,其实不止是老宅,周遭的部分老宅子也被小冬租下了一部分,装修成一个大院子,抬头大门的匾额写着四个大字‘尤家大院’,门旁有石碑,像模像样的刻着尤氏一族的部分家谱,费柴看了就笑道:“你这是跟乔家大院大宅门儿什么的对着干啊!”
小冬笑着说:“哥,沒办法啊!现在大家就吃这一套。”说着就请他们进院子,费柴左右看看,心中暗自寻思:看來小冬颇有心计,他那个老公沒能败掉她多少家产,搞不好她还趁机躲掉了不少账呢。
赵梅此次回來感觉也很不错,看这院子完全沒有往日和印象中的阴郁感觉,顿时也心情大好,所以当小冬问及起他们这次能住多久的时候,费柴正期期艾艾的不好说话时,赵梅却说:“要是方便的话,我们想多住几天,这边熟人少,沒那么多烦人的应酬。”
费柴也不知道赵梅怎么突然一下改了主意,但想到能多住几天,心里还是高兴的。
一起吃了年夜饭,又给老尤夫妇烧了香,小冬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了房间,可就要睡觉时,小米神秘地跟赵梅说:“梅姨,我有点事儿想跟我老爸说,您能把他借给我一会儿吗?”
赵梅笑着说:“你老爸,有话就说呗。”[
于是小米把费柴拖了出來,挺不好意思地说:“老爸,有个事得求你,也只有你才说得上话。”
费柴深知小米这孩子平日里是很自信的,不太爱求人,哪怕是自己的老爸,于是笑道:“什么事儿啊!说吧。”
小米说:“这儿原本有个打工的妹子叫方玎,让小冬阿姨前两天给开了,我想让你去说说,让小冬阿姨再请方玎回來,那妹子跟我同岁,不能上学出來打工,这又给开了,多不好啊!”
费柴听了笑道:“你这说的完全前言不搭后语啊!你小冬阿姨是这儿的老板,开谁留谁,咱们当客人的可不好掺言啊!还有啊!儿子,你话沒说完。”
小米脸上一红说:“真是瞒不过你,其实老爸,这是我的错,但我跟小冬阿姨不好开口。”
费柴这下有点担心了:“小米,你干什么坏事了。”
小冬说:“也沒什么啦!就是我才來那两天小冬阿姨请我洗脚,是方玎给我洗的,我看她有点丰满,就用脚去顶她的胸部,她笑着搔我的脚心,小冬阿姨看见了,就把她开了。”
“你呀。”费柴责怪道:“你这不搞成恶少行为了,就算你是这儿房子的主人,也不能这样,年少风流是一回事,你这样就太轻佻了。”
小米说:“老爸,我知道错了,你打我几下都行了,只是方玎靠打工也给她老爸治病呢?因为我沒了工作我心里总是过意不去呢?你去跟小冬阿姨说说,让她回來呗,我保证当正经人了。”
费柴说:“小米啊!这事儿恐怕沒这么简单,你小冬阿姨我了解,不乱來的,这样,我明早去问问情况,然后在做定夺好吗?”
小米说:“别呀,最好现在就去,晚了怕來不及。”
费柴说:“就一早一晚的事儿,怎么就來不及啊!”
小米说:“前天我在镇上见到方玎了,她说现在春节,各处都缺人,她已经在家洗头房找到工作了。”
费柴说:“那就更不用着急了,她有工作了就不怕了嘛。”
小米说:“那家洗头房晚上是点粉红灯管儿的。”
费柴明白了,小米是怕方玎因为她的缘故,堕入风尘去挣快钱,看來孩子终究是孩子,果然单纯。
小米又说:“爸,你不是常说咱们做人做事都不能害人吗?我可不想因为我的什么事害了方玎。”
费柴说:“那好吧,我现在去跟你小冬阿姨说说,不过这么晚了……”
小米一见他答应了,立刻就着他说:“老爸你就别顾及什么了,梅姨那儿我去打招呼,就说你为了我的事儿,要晚点儿回來睡觉。”
费柴笑道:“那到不必,我是怕你小冬阿姨那儿不方便。”说着摸出手机给小冬打了个电话,问她现在方便不方便,小冬只说了方便呀,费柴就说要过去说点事儿,小冬想也沒想就应了。
进了小冬的房门,小冬还往外看,费柴笑道:“你看什么呢?”
小冬也笑着说:“看嫂子是不是在后面。”[
费柴说:“她屋里睡觉呢?是我有事找你,怕你不方便,所以先打电话给你。”
小冬说:“我有什么不方便的啊!再不方便都比你要方便。”说完笑了笑又问:“说呗,什么事。”
费柴就把小米说的方玎的事跟小冬说了,小冬听了笑道:“我就有点猜到你是为这事儿來的,其实小米之前也跟我说过几回了,也认了错,这还真是你儿子,心眼儿好,有点贪色,却在有些事情上又不动脑子。”
费柴说:“你这就是说我儿子缺心眼儿啊!”
小冬说:“不是这个意思啦!是人心肠好的那种缺心眼儿,容易被人骗。”
费柴说:“你的意思是方玎骗了我儿子。”
小冬说:“方玎那个丫头不简单,她都二十多啦!却跟你儿子说他们同岁,好增加亲近感,还不是因为小米是这儿的东家。”
费柴又问:“那方玎出來打工是为了给老爸筹医药费也是谎话喽。”
小冬笑道:“当然了,这是这一行的老套路了,专门骗很少出來玩或者涉世未深的小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