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自己是捡来的弘晸依然深爱他的额娘,于是默默担下了抢父亲美人的污名。第二日去到朝堂,见弘暄仍是沉着稳重的模样,不由百爪挠心。
话说,那两个美人,他到底收用没啊?
有着同样好奇心的,除了弘晸还有弘晙。他没能上朝,便守在金銮殿外,一等下朝便迫不及待地去寻他大哥要答案。
弘暄看到弘晙就脑壳痛。
奈何弘晙头脑简单,四肢却极其发达,根本不给他避开的机会,一脸灿烂地揽过他的肩膀:“大哥,咱们一起去用早膳啊。”
弘晸连忙揽住他的另一边:“一起一起,今儿我请客。”
弘晙幽幽地看他:“弘晸哥,得意楼已经烧没了,你上哪儿请去?”
“我家还能只有一家酒楼不成?再说了,有银子,哪家酒楼去不得?”
弘晙拍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荷包,羡慕道:“我的月钱前天就没了,没法儿凑份子,要不咱还是在宫里吃吧。”
“不是说了我请客吗?”
“亲兄弟明算账,一直蹭你吃喝不太好。大哥你说是不是?”
弘暄点头:“不错,觉悟很高。那你在宫里吃吧,我有钱跟弘晸凑份子。”
说罢就想挣脱倒霉弟弟跑路。
弘晙早上就没堵着他,这回哪能让他溜了,一把按住弘暄:“那弘晸大哥,这顿饭记账啊,下个月月钱到手我立马还你。大哥,你别想跑,你还没说昨晚……嘿嘿嘿。”
弘晸也目光酌酌:“弘暄大哥,你真不是童子了啊?”
弘暄抚额:“你俩怎么跟长舌妇似的八卦?”
两人一起架着他往宫外走,弘晙嘻嘻笑道:“这不是好奇嘛!”
“好奇你找宜妃娘娘也要两个美人去。还有弘晸,你自己不是已经有人了嘛!”
弘晸道:“我这不是还想再长高点儿嘛!”
“听你扯蛋,咱们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叔伯中谁是矮个子的?”
弘晸无言以对。
弘晙恍然:“大哥说得好有道理啊,那弘晸大哥,你这到底是为啥啊?”
弘晸一把捂住肚子,边跑边道:“哎呀,肚子突然好疼啊,你们自己去吃饭吧,我先走了。”
弘晙:“……大哥你知道原因不?”
搞走一个八卦弟弟,还成功转移了话题,弘暄甚是满意。三言两语忽悠了一通,总算顺利地出宫上差了。
而弘晙还得去上书房上课,走到半路想起自己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又是一阵跳脚。
万寿节将至,各路大臣的祝贺折子陆续到京。老十下旨,朝庭四品以上大员皆可回京参与这场盛事。
蒙古诸部的郡王们纷纷递了折子表示会准时到京,不能到的,礼单也列得老长。
五月初,西藏活佛格桑嘉措抵京,九阿哥负责招待。
婉宁翘首以待:“不知道殊雅和帕沙什么时候到京。”
九阿哥也想殊雅,但仍是泼了婉宁一瓢冷水:“别想了,漠西政权尚未稳固,两大巨头,活佛进了京,帕沙必然要镇守,不然漠西乱起来怎么办?”
那边与沙俄接攘,不看着随时会暴发叛乱。
婉宁失望地叹了口气。
九阿哥对佛教没什么见解,招待了活佛后将之安排在理藩院内便不管了。
但四阿哥却是蠢蠢欲动,终于在某日下午成功见到了活佛。
年仅十四的活佛脸上婴儿肥还未褪去,身披华丽而庄重的袈裟,与他行了个佛礼:“久闻雍亲王对佛法研究甚深,今儿是来与贫僧讨教的吗?”
一个时辰后,听活佛讲了半天经文奥义的四阿哥忍无可忍地提出了告辞。
他是来拉拢人的,可没兴趣出家当和尚。
这夸他佛缘深厚是个什么鬼?
活佛恭恭敬敬地将他送出礼藩院,转头露了个与之年龄严重不符的讥诮笑容。他跟太子干得好好的,干嘛想不通转投亲王门下?
紫微星又如何?虽未陨落,却早已黯然无光,注定掀不起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