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棋安的惨叫响彻云宵,胤禟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把人给爷绑了,挑断手筯脚筯,等着回京再一起发落。”至于他撑不撑得到回京城……
胤禟眼中的杀气越发浓郁。
以赵正康为首的侍卫应得无比大声:“是。”
徐棋安带来的人慌了,抖着声音道:“你,你这是攻击朝庭命官,是要杀头的。”
“我朝有这样的朝庭命官,简直是奇耻大辱,尔等助纣为虐,一个也别想跑。赵正康,着人去查这些人身上都有什么案底,若是罪孽深重的,不用跟爷报备,就地正法便是。”
“你,你到底是谁?”
“爷是谁也是你们有资格问的吗?带下去。”
八个人已经被吓得软作一团,哪里还敢反抗,不一会儿就被绑了拉下去。
婉宁头一次见九阿哥发这么大的火,也是头一次领略到了皇权的优越,高人一等,生杀予夺。当然,这个狗知府的确该死。
她在心里拍手称快,冷不防就被抓住了手腕。
黑着脸的九阿哥一路将她拖上楼,一进房间就怒吼道:“你怎么回事,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儿吗?谁准你下去招蜂引蝶的?”
婉宁还在担心九阿哥冲动之下绑了那狗官会不会暴露身份,被这么一质问,脑子嗡的一声:“招蜂引蝶?你的意思是那狗官是我勾回来的?”
“你要是躲在房间里哪有这些事儿?”
“我做错什么了,凭什么关自己禁闭?爷也被太子窥觑,难不成也要怪你自己没毁了这张脸么?”
此话一出,屋里登时陷入一片死寂,太子对他的龌蹉心思从来都是九阿哥心中的逆鳞,他猛地捏紧她的手,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
婉宁才不怕他,梗着脖子道:“再说一百遍也一样。”
“你好,你好得很。”修长的手掌高高扬起,婉宁怡然不惧,同样扬起小脸与之对视,眼中不屈的火苗熊熊燃烧,胤禟瞧着她倔犟的模样,那手掌哪里还拍得下去。
他颓丧地放下手,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半晌都不曾言语。
看着他一脸阴郁的模样,婉宁不由有些心虚。这年头,男人和女人毕竟是不一样的,自己是不是伤到他的自尊心了?
婉宁脾气有些冲,但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凭心而论,九阿哥对她不错,她却这样扎他的心似乎也有些不妥。于是,她小步小步地挪过去,拎起茶壶倒了杯茶:“爷,您别气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你错哪儿了?”
“不该口不择言,但是,是你先胡说八道的。我好好儿的下楼给赵正康送个银票,谁知道会碰上那狗官啊。”
胤禟对她主动示弱很满意,哼了一声道:“你就不能弄丑点再下去?”
婉宁指着自己的脸:“你瞧瞧,我连脂粉都未施,还要怎么扮丑?在京城我还打扮得漂漂亮亮地上街呢,也不见得碰上这等破事儿啊。”
“你也知道那是京城,你的身份人尽皆知,谁有那狗胆把主意打到你头上?”
婉宁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这脸真这么漂亮么?”
胤禟一噎,不想理她,索性接过水杯一饮而尽,然后不高兴地道:“怎么是冷茶?”
“初晴他们不在,有冷茶就已经不错了。爷,这边的官员是不是太嚣张了点儿,夺人妻还能说得那么理直气壮。爷对外好歹是京城来的有钱人,他都敢这般明目张胆的欺凌,这边的百姓还不知过的什么日子呢。”
“怪爷前几天表现得太好说话了,本想麻痹他们好拖时间,不成想他们倒觉得爷软弱可欺了。居然连你的主意都敢打,爷只是废了他的命根子,简直便宜死他了。”
婉宁抖了抖,但一点都不同情徐棋安,只是担忧地道:“那现在怎么办?援军还没到呢,就这么跟他们撕破脸,万一真打起来,咱们也不是对手啊。”
“无妨,算算日子,阿尔泰回去已经八天了,援军定已在路上,咱们最多再撑五天便可。”
婉宁依旧忧心忡忡:“就怕这五天不好拖啊。”
“怕了?”
“有爷在,我怕什么?”
胤禟的嘴角弯了弯:“这话听着才像样。”
婉宁在心里抹了把汗,可算把这位爷哄过来了。她算是发现了,这家伙就跟猫似的,必须顺着毛撸。你要跟她硬扛硬,他非得炸毛不可。
夫妻俩又说了会儿话,赵正康便在外头敲起了门:“爷,如眉姑娘想偷溜,被小刘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