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姝贞见陈扬挥袖离开,很是无可奈何地望了苏怀一眼,叹了口气道:
“坏坏……你这是何苦呢,唉……算了,过两天等陈制片气消了,我再去跟他说说……”
唉,苏怀还是这个臭脾气,可他们现在已经没了老台长撑腰,这可怎么办才好……
“不用找他,你信我就好了.”
苏怀虽然拍胸脯保证,可在邱姝贞看来,她这恶少主人还是不怎么靠谱,心里虽然绝望,但是还是咬牙,去找二,三组诗才子徐玮,郑洋帮忙。
会议完毕之后已经是中午,邱姝贞召集众人在职工食堂用餐,介绍了徐玮,郑洋两位借调的同事,众人听到邱姝贞宣布这个消息,众人都是一片惊呼。
“什么,要在新节目里加上原创诗词?”
“这怎么可能?”
“讲故事就讲故事,加什么诗词啊?”
“要求我们一星期之内,提升到50万收视人口,是要逼死我们吗!?”
老矮等人都听傻了,原本大家都对新节目还抱有一丝希望的,这下好了,彻底要完了。
而徐玮,郑洋两人则是互看了一眼,都是像是吃了个苍蝇的表情……原来组里调他们来,是上这贼船的啊?
那个徐玮,更是眼珠一转,直接捂着肚子,满脸痛苦地道:“抱歉,邱制片,我胃炎犯了,能不能先去医院?”
邱姝贞知道这个徐玮想溜,可也留不住他,只能点点头,徐玮直接拍屁股走人了。
“苏哥……咱们这节目是不是做不长了?”周星星看这情况,原本兴奋的神情也变得失落起来。
“放心,你只管好好多练练稿子,原创诗词事情,以后再说,咱们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苏怀不紧不慢地吃着东西,星爷你还没认识到,你体内的洪荒之力是多么巨大这个事实啊。
而邱姝贞趁着吃饭时间,调整好情绪后,给组内人员安排工作。
“咱们的评书节目已经定下来了,一开始的题材,就叫《唐伯虎点秋香》,由阿星主讲,这是一个历史题材小说,说的是一位明朝才子追美的故事……这节目没有音乐,布景也只要一张桌子,重点是字幕要跟上了,小张,小王你们两位主要负责这方面……”
三组的诗才子郑洋,虽然知道自己被组长坑了,但是还是咬牙留了下来,原本想帮忙出出主意,但坐在旁边听了半天,心里也是微微惊讶。
这邱姝贞与传闻的不同,并非单纯花瓶摆设,反而非常细心能干,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条……
郑洋心里暗道,看来虽然第七制片的才子组非常薄弱,可整体实力却不弱……只是这个什么评书节目主讲的周星星,却太稚嫩了……
这样没名气的新人,根本没人认识,只怕不利于节目推广。
谁都知道,这次孙总监是存心想找借口,把苏怀赶出去。
50万收视肯定是达不到的,可只要新节目收视提升明显,孙总监最多也只能口头处分一下,不会撤他们组。
可如果新节目的收视率不升反降,上面怪罪下来,只怕第七制片组恐怕这次就要完了。
趁着周星星去上厕所的时间,郑洋赶紧好心提醒道:
“邱制片,你们为什么不请些职业相声演员?如果你没有人选,我可以帮你介绍。”
众人的却都是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面露苦笑,老矮叹气道:
“你以为我们想用新人啊,可我们没预算啊。”
众人没反对苏怀这次用新人的最大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制片组里没钱啊……
“没预算?”郑洋嘴微微张开,你们这么简陋的节目,几乎就是不用花钱了?这样还没有预算请好相声演员?你们这组是多穷啊?
郑洋这时也终于醒悟第七组这破船随时都会沉没,心想可不留下面被他们坑了……也是假装接了个电话,对邱姝贞道:“邱制片,我媳妇有些不舒服……我要回去看看,您看……”
邱姝贞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得点头放人,老矮看着郑洋的背影,愤然骂道:
“一个两个的,都什么玩意!?”
邱姝贞倒是看得很开,道:“算了,人家原本就是帮忙的,我们就不要拖他们下水了……”话说到一半,目光看到远处,突然失色道:
“快,快~胖姐来了~!”
众人转头一看,这才发现后勤集团的主管沈娟要过来,都吓得赶紧端着碗躲到了一边。
老矮见苏怀原地坐着,腰杆笔直不动,不由大急道:“小苏!还不快跑!债主来了!”
还有债主?苏怀听着挑眉道:“不用,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来跟她说。”笑话,我丫口袋没半毛钱,我还怕你债主?
老矮一愣,心想你这恶少真是傻了不成?欠钱还不跑路?
连忙对小张,小王使颜色,三人不由分说,架起苏怀就跑,后勤集团的白条债,他们现在可是还不起的,等避过风头再说了。
只半天不到的时间,恶少苏怀承接“原创类古诗词”节目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金视,成为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什么?他想把节目收视人口提高到50万?
什么?他还想原创诗词?
听过消息一阵大笑之后,大家讨论的重点都在于“台里看来是下决心,要赶走这颗老鼠屎了。”
每每谈到这事,众人都心情抒怀,能看这恶少倒台,真是替大伙从了压抑多年的恶气!
两天之后,星期五晚上11点。
金陵卫视录播间内。
“提词器放这边,对对,在往左边一点。”邱姝贞指挥着组里的工作人员布置节目场景:‘灯光要亮一点,显得阿星精神一些。”
老矮则是与小张,小王看着评书稿,啧啧称奇,显然都没见过这样的故事。
虽然第七制片组人员单薄,但是制作这种只需要一张桌子当道具的节目,还是很容易的,只是众人都觉得组里前景堪忧,人人都苦着一张脸,宛如赴死般的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