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尸吧!”
黄枫见我明了,拍了拍我的肩膀,拿着人皮面具,爬了上去。
我吐出一口气,对着尸体一躬,按照原本的规矩,继续缝尸。
这具尸体,我需要处理的地方只有一处,那就是那张腐烂的人脸。
一个小时后,我落下最后一针,再对尸体一躬,从墓穴里爬上去。
司徒卿盯着尸体看了半响,对尸体拜了一拜,对卡车上的六个工人道:“干活了!”
得到命令,这六个工人立马下车干活。
司徒卿在墓前一站就是一个小时,直到墓碑重新立好,她才回到车上。
“家里那头怎么样了?”
司徒卿上车之后,黄枫问道。
“会已经散了,我爸彻底交权!”司徒卿说道。
“我这头你放心,他们暂时发现不了!”黄枫跟着说道。
“嗯!”
司徒卿哼了一声,不在开口。
回到滨城时,已经是下午四点。
黄枫把我们直接拉到了他的别墅。
我全程默然,没提出任何问题。
黄枫再回来的路上,就已经说了,要请我们看一场大戏。
进入别墅后,我们跟着黄枫进入地下室。
黄枫的地下室一共三层,他带着我们直下三层。
从电梯出来,我暗自皱了皱眉。
地下室三层的布置,和宫凤年对我血祭的那间房间的布置差不太多。
最里面是一个法坛,中间是一个小平台,平台上放着一口水晶棺,四周摆放着一盏盏长明灯。
在这里,我没看到电灯,提供光亮的,是摆放在四周的长明灯。
正常情况下,烧油的长明灯,是会释放出一股油烟味的,可在这里,我没问道一丝异味,相反,我还闻到一股清香味。
回来的路上,黄枫没打过电话,也就是说,黄枫从滨城出来找我之前,这些长明灯就已经燃着了。
这一趟,他前后走了将近八个小时,他是怎么保证,这些长明灯能燃烧八个小时而不熄灭的?
我正想着,黄枫已经开始操作。
他来到水晶棺前,将水晶棺打开,里面是一具草人。
黄枫拿出那张人皮面具,将面具套在草人的头上,又将割下的茧皮拿出,套在草人的身上。
做完这些,黄枫对司徒卿说道:“司徒,这具草人替身能坚持半个月,我们有半个月的缓冲期!”
“足够了!”
司徒卿冷声说道。
“够就好!”
黄枫笑了笑,将盛那四只白色小虫的铜盆放在前面的法坛上,说道:“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说完,他让开位置。
司徒卿走到法坛前,盯着铜盆看了片刻,拿起一只白瓷碗,割破手指,往里滴入两滴血,又往碗里倒入半碗白酒。
倒好白酒后,司徒卿移开铜盆上的木盖。
铜盆内,四只半透明的小虫漂浮在鸡血上,一动不动,好似死了一般。
司徒卿面无表情的瞟了那四只血虫一眼,将那半碗白酒点燃。
随着酒精的燃烧,火焰渐渐熄灭,碗底剩下一层浅浅的水。
由于温度的原因,一股淡淡的水蒸气飘了出去。
水蒸汽飘出去的瞬间,铜盆内的四只血虫开始蠕动。
我瞪圆了眼睛看着这一切。
斗法这种事,我虽然看了不止一次,比如宫家的那次剪纸成影,比如东门村的鬼影,比如张家村的猫婴。
但这种斗法,我还是第一次见。
哪怕是爷爷的笔记上,都没记过这种经过。
铜盆中,四只小虫蠕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有一只小虫已经顺着盆壁,爬了出来。
落在法坛上后,这只血色的小虫蠕动的更快了,它的目标,是那只碗。
很快,这只小虫爬入了碗中。
进入碗中的那一刹,它猛地吃了一口水,头部也由血色变为了透明,尾巴处则排出了一滴血珠。
随着水越吃越多,这只小虫彻底变为了透明色,身体里的鸡血,全部排了出去,化作五滴血珠,落在碗底。
让我惊奇的是,小虫排出的这五滴血珠,并没有散,而是如同珍珠一样,坠在碗底。
随着第一只小虫变为了透明,另外三只小虫也先后爬入碗中,吞食水珠,将身体里面的血珠全部排出,变为透明色。
大约十分钟后,碗底是二十滴晶莹的血珠,水面上是四条透明的小虫。
司徒卿见状满意的点点头,拿出一个小瓷瓶,将这四只变为透明的小虫,先后放入瓷瓶中。
“这是在炼蛊?”
看到最后,我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其实从这四个原本是白色的小虫从蟾蜍的嘴中钻出来时我就想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