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于叔,顾清风上了启明号之后,那两截在海上作为“擂台”的帆船桅杆,象是受到什么神秘力量驱使,乍然泛起一层白色的光芒。
哗啦……
两截桅杆猛然从海面上升起,然后向着帆船上面飞去。
象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纵着,两载桅杆纹丝不差地接回到桅杆的断口之处,又是白光乍闪,桅杆竟然恢复了原状,好象从来就没有断开似的。
巨大的船帆迎风鼓起,挂在桅杆风帆上的海水如雨帘一般落下。
我擦了把眼睛,惊讶得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这不是幻觉吧?
隆隆……
在我们的注视之下,那艘帆船缓缓下沉,很快就沉入海底,在我们的视线之中消失了。
“行舟苍海上,茫茫无边崖,脚下无寸士,何处安吾家……”
空灵凄凉的歌声响起,在海面上飘渺着,愈来愈远,却是久久不息,就象在灵魂深处扎下了根。
此时雨已经非常大了,我和于叔,顾清风都全身湿透了。
“回船舱吧。”顾清风淡然地说。
回到船舱,又到轮机房看了看,只见李船长,张大副和小陈三人,正紧张地修理着受损的轮机。
“李船长,能修好吗?”于叔问。
此处离岸不过100多公里,实在不行的话,可以发射求救信号向海警求救。只是计划内的海底勘探可能要暂时推迟了。
“可以。没问题。”李船长抹了一把油污和汗水混杂的脸说:“在天亮之前应该能修好。”
“那就辛苦你们了。”于叔说。
“那艘船怎样了?”李船长问。张大副和小陈也停了手,脸上带着一丝紧张。
李船长指的,自然就是金色异人的帆船了,行船人最是忌讳遇到这种“鬼船”了。
顾清风说:“没事了,它已经离开了。”
李船长三人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李船长马上来了精神,招呼道:“老张,小陈,咱加把劲,争取尽快把船修好”
“好”张大副和小陈齐声答应。又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我和于叔,顾清风去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又弄了点夜宵吃。
“歇。大丫情况怎样?”于叔紧张地问。于叔也和我老爸一样,早已把天生天养俩丫头当成自已的亲生女儿。
我便把刚才和九尾天狐接触的情况说一遍。
于叔和顾清风听了都是沉默,但神情却是大不相同,于叔满脸忧愁,顾清风却是波澜不轻,似乎一切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唉……”于叔长长叹了口气,一拳打在桌了上:“希望大丫能撑住……还有小丫,那孩子现在不知怎样了……”
“于叔,我相信她们会没事的。”我说,一半是安慰于叔。一半是给自已打气。
至于顾清风和金色异人在帆船上谈了些什么,是不是得到了金色异人说要给他的东西,我想于叔也和我一样好奇。
但顾清风不主动说,我和于叔也不大敢问。何况我也相信,顾清风不说,自有他的道理。
接着,我们便商量这一晚怎么过,全部去睡大觉那是绝对不行的,必须有人看着点。
“就由我和歇轮流站岗吧,防备九尾天狐和“驭世大王”再来捣乱。”于叔说。
“还是三个人轮流站岗吧。折腾了这么久,得福你和歇都挺累的。”顾清风笑着说。
“不行不行,顾前辈,怎么能让你站岗?”于叔说。
“就是,顾前辈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也说。
顾清风先是击退“驭世大王”。紧接着又与金色异人展开一轮激战,最累的人必然是他了。
“不要多说了。就这样吧”顾清风一摆手,说:“歇第一岗,我第二岗,得福你值第三岗吧,现在是九点,歇第一个站岗,我零点接岗,得福三点到六点。”
见顾清风态度坚决,我和于叔也不敢多说什么。
于是,于叔和顾清风去休息,而我来到驾驶室站岗,我把船前后的灯都打开了,通过船窗和装在船上的监控系统,来观察船上和附近海面的情况。
外面的雨势很大,密集的雨点打在船身上,发出炒豆般的劈啪声。。
因为雨大,所以外面的能见度很差,但顾清风明确吩咐过,无论我还是于叔,都只能在驾驶室内站岗,绝不能走到外面去巡逻。
这自然是担心我们的安全。
没有动力的启明号在海面上起伏飘浮,我的心也是忐忑不安,现在似乎没有任何情况,但天知道下一秒还会不会如此平静?
我丝毫不敢大意,双眼不是盯着录像,就是舀着望远镜看四周的海面,一刻也不消停。虽然因为大雨的缘故,根本看不了多远,多清楚。
同时,我也竖起耳朵听着,生怕漏掉一丝可疑的动静,精神可谓高度紧张。因为我此时肩负着一船六个人的安全责任,绝对不能大意。
时间就在我的极度警惕之中悄然流逝……
“灵儿……”
忽然,我莫名其妙地念出“灵儿”这个名字,同时,九尾天狐那颠倒众生的绝世礀容,也从我脑海之中浮现。
“灵儿,灵儿……”我不由自主地喃喃念叨着,一时间竟然有种迷醉的感觉。
这大概不能怪我吧,我想天下没有那个男人能抵挡得住九尾天狐的诱惑。
只是我念着念着,忽然从心中涌起了一阵莫名的惆怅,胸口有点发堵,伸手拭了拭眼角,我去,居然有泪花
这时,在我的灵魂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萌动着,不停呼唤着我……
怎么会这样?我一时间有点心慌意乱。
“别想了,别想了”我猛拍自已的脑袋,想把自已的注意力拉回来。
我们现在的处境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不容易,我才重新平复心情,继续站岗
突然,我在杂乱的雨声之中,似乎听到一种古怪的声响。
我全身的神经一下子绷得紧紧。
声音是从船头的甲板上传来的,这种声音很轻微,比雨点打在船身上的声音要少得多。
我之所以能察觉到,大半是出于多年历练出来的敏锐本能,而非听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