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顿感无力地道:“皇上,命就只有一条,人的一生有很多道坎,也许每一道坎都会令您很难过,不想面对,想要逃避甚至有轻生的想法,但路并非只有一条,也许您可以换一个方向,另一种思维,可能会走得曲折一些,但至少可以见到阳光,您还是再想想吧。”
安帝似乎十分坚定,轻轻摇了摇头,依旧保持着决定道:“朕乏了,你们都退下台,杜公公,将华筝送出宫,朕今夜没见过你,也不希望你出现在京都城里。”
哈!华筝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了,想要救人,可被救之人却不希望见到自己,甚至还不想要自己救她,这样子的人她不是没有见过,只是如此坚决之人却非年迈之人,且又不是常年承受着痛基之人,为何要选择这样子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呢?
杜公公不敢违抗圣命,亲自带着华筝按着原计划,让她安全出宫了。
急着赶回安帝身边的杜公公未说太多,而是在最后离开的时候向华筝磕了三个响头,依旧相求道:“王妃娘娘,请您莫要生气,皇上只不过是一时想不通而已,皇上也是迫不得已,求您再给皇上些时日,皇上会想通的。”
“杜公公,你在皇上身边时间最长,你最清楚皇上心里想什么,心病一日不除,哪怕治好了他又有何用?与其长久痛苦下去,还不如及早了断,如此一来还可能会盼着有来世,该如何做,你可要想清楚了。”
华筝不知安帝为何不想法了,但是直接告诉他,此事与董皇后脱不了干系。
果然女人的直接真的很准,就在华筝出宫后,影昊焱安排华筝住下的客栈里,她见到了前来给她解惑之人。
华筝向荣夫人行了一个十分标准的请安礼,虽说她与安帝关系见不得光,但是对于知情的华筝而言,那可就不一样了。
荣夫人一身素雅装束,身上系着一个大大的黑色斗篷,帽子将她的脸全然挡住,可是华筝还是认出她来了。
毕竟最关心安帝之人恐怕就是荣夫人了,而杨瑾紧张着急,是因为顾菲,而顾菲除了因为安帝是其生父之外,更在意的则是荣夫人这个生母了。
荣夫人没有说话,而是握住了华筝的手,感激地谢道:“小筝啊,辛苦你了,他的事让你费心了。”
荣夫人知道她是进宫给安帝取蛊,却不知道她并未取蛊成功。
华筝略带歉意,转向相请荣夫人坐下详谈道:“夫人,您先请坐,事情未能如大家所愿,小筝有负众人所托了。”
“为何如此说?”荣夫人大惊,经历了三次生死都是在华筝手中被救活,她对华筝的医术十分肯定,而且还很有信心,毕竟她体内的血蛊也是华筝无意间发现并取出来的,如今华筝这话让她不由得大为失色。
有些话,华筝还想问荣夫人呢,反过来被对方如此一问,反而是她显得有些迷茫了。
“夫人,此事恐怕小筝还说不清楚,若是您想知道得更为详细的话,恐怕需向你杨附马询问了。” 华筝一边倒着茶,一边求解道:“事情不似我想象的顺利,而大家似乎也不打算让我知晓是何意,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