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的沉默换来了村长无名的感慨,“世间万物皆有灵,它啊,就像上次那个年轻战士得到的那把剑一样,都是少有的灵器,只不过嘛……”
后面的话村长无名未说,因为老童闯了进来,大喊道:“村长不好了,不好了……你怎么在这儿?你快走,快带着那把匕首走……”
老童似乎很害怕绝情这把匕首,恨不得华筝跟这把匕首一同消失。
村长没有说话,而是顺着花白胡子,眯着眼看着华筝,有种说不出来期待和担忧。
华筝原本的伪装就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如今听了老童的话之后,脸皮皱得更深了,“老童,你可以告诉我关于绝情这把匕首和打铁家的事情吗?为何村子里的人都那么害怕‘绝情’啊?这也不过是一把匕首罢了,有必要如此害怕吗?”
“你肯定不怕啦,但是可怕的是打铁的,在十多年前,打铁的为了让这把匕首拥有灵性,几次抓了村子里的小孩,甚至就连老子他都不放过,若不是村长,打铁的早就将村子里的小孩都抓去给这把匕首融入灵魂了。”
说着老童都不自觉得打了一个寒颤。
华筝还是没听白你,唯有看向村长。
只见村长看着打铁的家的方向,因为见到华筝手中的绝情,从未断过烟雾的家,竟然看不到有烟雾再冒出来了。
“这事啊……一晃眼就这去十三年了,这日子过得真快啊……”村长无名坐到在了院子里,看着石桌上面摆着的棋局,好一会方再开口道:“十三年前,打铁的媳妇难产死了,孩子是个女娃,生下就是死胎,当时打铁的正在打造一把绝世匕首,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怎么用心,都无法达到他心中想要的……”
“血……”顺着村长的话,老童插了嘴道:“就像前几天的那把剑一样,用的是血,而他的媳妇为了助他完成打造绝世匕首,让人用她和死去的孩子的血送到打铁的跟前。”
虽然后面的还没有说,但是华筝大概也猜出来了,所以平静地问道:“那是他用了自己的妻女的血来打造了这把匕首‘绝情’?”
老童重重地点了点头,同时神情犹为神秘地道:“当时打铁的并不知道自己的媳妇和女儿都死了,沉溺在打造匕首的激动中,直到匕首完成,带着匕首去跟媳妇分享这喜悦之时方发现她们都已经死了,那时候打铁的就开始不正常了……”
后面老童说的话,华筝也没有听下去了,看着手中的匕首,之所以叫做“绝情”,应该是打铁的想自己的媳妇可以对他绝情的吧?
爱一个人,可以为了对方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
若对方真的无情的话,又怎么会因之而疯狂呢?
绝情,不管是对哪一方而言,那都是希望对方不要因为彼此而痛苦的,只可惜,到最后,夫妻二人都未对彼此绝情过。
妻子为了达成相公的心愿,在最后都希望尽自己的一点努力帮助他。
相公达成了心愿,却因此而悔恨终身,无法解开郁结,否则这么多年了打铁的又怎么会总是一点笑容都没有呢?
难怪打铁的第一次在山上见到可可的时候,会露出如此痛苦的神情,思女念妻之痛,应该就是打铁的现今还活着的原因,用自己的痛苦来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