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海一听,觉得自己更配不上李慧了。
如此善解人意的妻子,他又有何求的呢?
“恩,别担心,”骆海安抚着李慧道:“也许他是因为李家平反,李大人又任职户部尚书一职,此职关系到摄政王爷出征之事,所以想前来拜访一下李大人而已。”
李慧也自我安慰了一下,轻轻地回道:“最好是这样了吧,不过哥哥,你避得了他一时,避不了他一世啊,明日早朝不是也一样见到你吗?这可如何是好?”
李蒿一直端坐在那儿没动,其实也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该来的总会来的,无论如此逃避,结果还是要面对的。
骆海看出李蒿的苦恼之处,故问道:“还有两日,还有两日便是初八了,李大人您刚接任户部尚书之职,可有何困难?丞相大人可是在朝堂上有别的想法,所以寻您相谈?”
李蒿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依着门,执着剑,双手环于胸前的银刀,那神情就像是在问他:王爷可有何指示?
银刀关注着巷道上的情况,偶尔也会看看厨房的方向,有时候会看到黄依对着他笑一笑,心里就像吃了蜜糖一样的甜 。
当然正事,银刀也没有落下,对于众人的担心,也给出了答案,“丞相前来并不是为了李大人,而是骆夫人,至于朝中之事,有王爷在,李大人不必过于担忧,该如何办事,便如何办理。”
说是这么说,其实这次萧墨寒南征,李蒿是不太同意的,这事还得从三天前,他上任的第一天,上过早朝之后,便在户部呆了两天两夜,为的就是要查清楚这些年来户部的情况,大安国的税收、财政、国库存银、粮食存量等等。
不查账不知道,一查方察觉这里头存在的问题特别大。
因为第一天上任,他便让掌管库银的官员盘算库银和黄金。
原本想着需要几日才能清点完的白银和黄金,没有想到的是他下早朝,官员便已经清点完,并呈上了账本。
这让李蒿不留下疑心都不行了。
因为账本上的记载的余银和库房里存银的金额一致!
不是他一定要怀疑户部里头的那些账有问题,而是户部里的下属的态度。
按理说,他身为户部尚书,户部里的官员都归他管,是他的下属,可是他上任,来到户部,却没有一个人迎接他,更没有人与他行礼问好。
如此也便罢了,最重要的是对于他吩咐的事情几乎是完全不听从,当他几次问到关于近年来的税收,国库存银还有开销等问题之时,官员都只是说不太清楚,都是由柳忠亲自记的账,若他想了解,只能是他自己去看账本了。
他花了两天两夜,只查看了半年来的财政状况,居然一点问题都没有,不管是出还是进,都完全对得上。
这就让他更加可疑了,把心一横,他就想起其父曾告诫过他的话,有进候明面上的东西不一定是对的,要想知道真相,必须亲自去证实。
当时没想过自己去核严库房里的白银,结果派人去清点,居然点都不点,便直接将账本上的数额回禀给他。
甚至还跟他叫起了板,“大人,若是您觉得下官清点有误,您可以亲自清点。”
李蒿要清点库银的事情很快理传来了,并且还有官员在朝堂上指出,他这户部尚书不称职,连库银有多少都不清楚,无法胜任户部尚书之职。
下朝了,华景阳又突然造访,但是却不是前来寻李蒿,而是李慧,一看就是居心不良,想要借李慧找李蒿,说说关于国库库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