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如此狠心的妹妹,上官正业怕了。
这出京是绝对不可能的,可不离京,那也是死路一条,如此疯的行为,谁不怕?
只是眼下不是跟自家妹妹“贤妃”翻脸的时候,所以上官正业陪着笑脸,好意回道:“妹妹想到哪儿去了,只不过是事发突然,为兄担心会影响存粮的问题不得不临时出京都查看出问题的粮仓罢了。”
钟离娜兰微微一点,那艳色的唇瓣令人十分不安,“哥哥也别怪本宫多想啊,本宫如今可是个死人了,若是没了哥哥这个依仗,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嘴上虽如此说,但是在场就三人,反而怕得要死之人却不是说出此话之人。
娄英紧紧地抓住上官正业的衣袖,生怕上官正业忽然上前,然后钟离娜兰做出伤害上官正业之事。
警惕的目光不难看出她对钟离娜兰的疏离。
钟离娜兰完全不在意,红唇再次轻起,瞬间将二人要离去的念头给掐灭了。
“本宫的大来还未成,将来安王成事了,哥哥可就是大功臣了,这封官进爵都是轻而易举之事,哥哥您说是不?”
商量的口味,却不容有异,“嫂嫂啊,子怡可以本宫的亲侄女,将来安王成大事了,那个位置,你觉得本宫会让别人坐吗?上官家也会跟着崛起,你们说是不是?”
上官正业夫妻哪敢说不呢?
不,应该说也不能说不,当年上官盈进宫,也就注定了上官家与上官盈这个贤妃共生死了。
一荣俱荣,一伤俱伤,没有退路,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于是上官正业夫妻唯有连连点头应是。
钟离娜兰也不管二人是真心还是假意顺从,背后再搞小动作,端起了茶盏,优雅的喝了起来,“本宫刚出宫,身无分文,暂时借哥哥库房一用,待将来大业而成之时,荣华富贵皆任哥哥选择。”
上官正业这下子不淡定了,若是让钟离娜兰知晓他已经把府上的库房基本清空了,必定会生疑,于是连忙解释道:“妹妹若需银子的话,为兄可以现今便命人奉上,至于库房里的那些物件妹妹拿出来用也不方便,还不如直接花银子来的便利,您说是不?”
钟离娜兰对二人都未用上“您”字,而上官正业不得不供着她,顺着她。
钟离娜兰并未在意,只是面上还是故作为难地思考了片刻,“行吧,但依哥哥所言吧,本宫需要十万两银票,一千两白银。”
娄英跳脚了,这一开口就十万两银票,这跟要了她的命似的。
若是以往,这银子花出去便花出去了,毕竟当时她还是宫里高高在上的贤妃,如今却全然不一样了,一个被赐死的宫妃,整日只能躲躲藏藏的,哪会用得上如此多银子啊?
刚欲反对,上官正业就应上了,“好,不过妹妹如此多银两,您也需给为兄点时间准备,如今钱庄也不开铺,您看三日后再给您送去可好?”
就这点银两,钟离娜兰可不相信上官没有,唯一的可能就是上官正业根本就没想在京都里多呆,早早便将资产给转移了。
只是一时半会钟离娜兰也没有证据,所以质疑的眸光在上官正业身上扫视着。
上官正业担心钟离娜兰不相信,又补充道:“妹妹,您别看上官家是大安国的三大粮食大户,可是现今是冬日,正是藏粮之时,秋收收粮食,这大部分资金都砸下去了,就等开春之后这粮价涨起来卖米才有资金回笼,所以您得体谅一下为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