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红再次磕响了头,求死道:“皇上,罪妇自知罪该万死,还请皇上杀了罪妇吧,求皇上杀了罪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名禁卫军急赶而来,入内,单膝跪下,直接将查探到的消息禀报道:“启禀皇上,摄政王爷,奚红之所以回京都是因为其养子的儿子,身患重病,需要银子医治,而她回京后去了上官家,后被赶走,随后又联系了几个出宫还在京都的老嬷嬷借银子。”
此消息一出,奚红立即激动了起来,“皇上,摄政王爷,所有的事情都是罪妇做的,跟罪妇的养子一家无关,还请皇上,摄政王爷放过他们一家吧。”
奚红如此极力相护其养子一家,便猜想这当中一定有什么古怪。
于是安帝还未说什么,萧墨寒则问道:“她的养孙子如今多大了,养子一家共有几人?”
禁卫军低着头,偷偷瞄了一眼杜公公,犹豫了一下,还是回道:“回摄政王爷,奚红的养子是实则是其哥哥的儿子,十二岁那年原本是想要进宫当太监,已经净身了的他,不知何因未进过宫里审核,被迁回原籍地,其妻是一名瘸了腿的妇人,二人养有一子,体弱多病,且看起来十分瘦小,恐不及四岁。”
众人一听孩子如此小,便有所猜测。
身为父亲的安帝,当然也会想到,特别是听到孩子体弱多病,反而那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却天天好吃好穿的供着。
承受能力再强,恐怕也无法承受住这样子的打击。
瞬间让暴怒的安帝给压了下去,所以有火焰都不及安帝心中的愧疚强烈。
没有想到,当年为了可以让大安国国泰民安取了上官盈这个自己并不是太喜欢的女子,而招惹出这么多事情来。
不过,在这宫里头,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人命在这高墙里,比在路边的乞讨的乞丐都不值,更何况还是一个刚出生,连反抗能力都没有的婴儿呢?
摆了摆手,示意禁卫军退下,神情有些呆滞,心情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墨寒,此事交由你处理,朕乏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众人都听出了里头的意思。
他不能杀了自己的亲儿,但是他可以让别人去代劳。
经过被调包之事,安帝也不会相信那个被带出宫,现在养三个太监身边的孩子就是自己的龙种。
更别说认下这个儿子了。
奚红也听出了安帝要除掉自己亲儿的意味,当然连带着她养子一家也不可能逃过这一劫的。
泪水瞬间涌出,哭喊求道:“皇上,罪妇求求您,放过他们吧,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求您放饶了他们吧……”
安帝转过身,眼角的余光都未留一道,直接离开了御书房。
杜公公临走前示意两名小公公将奚红给押住,等候着萧墨寒的指示。
白玉子神情凝重,还未能习惯这种皇家的处事方式。
萧墨寒未动,安静地将茶桌上的茶给饮尽,方慢慢地抱起华筝,对白玉子道:“你就在宫里守着皇上吧,免得有什么事杜公公又四处找人。”
“师兄,真的要……”白玉子的话未吐尽。
萧墨寒严肃地面容,再加上锐利的眸光似在警告他。
眼睁睁地看着萧墨寒抱着华筝离去,而奚红已被公公架了起来跟在他的身后,嘴上还被塞上了布,未能发出丝毫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