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公回到了安帝的身边,将姚太后诏见他的事情如实禀报了。
安帝听后,躺在龙床上,不禁摇叹,“母后她没有放弃,这么多年了,她还在坚持着,难道真的要让朕听着父皇的旨意吗?”
杜公公不敢多听,退至一侧,静静地等着候安帝的吩咐。
良久,也不知道安帝是梦魇了,还是怎么的,竟然忽然坐了起来,冒了一身冷汗,惊恐地道:“小杜子,你立即出宫去找睿王,让睿王去寻摄政王,一定要阻止他,万不能让他出手。”
杜公公听着这话没头没尾的,也不知道具体是要阻止萧墨寒何事。
即便如此,杜公公战战兢兢地领了命,退了出去。
同时还不忘吩咐杜纯道:“守着,哪都别去,我这就去将纪老请来给皇上请个平安脉。”
虽然安帝的事情很急,但是杜公公还是担心安帝的身体状况,所以临出宫也要先去寻了纪如命方放心出宫。
至于被安帝担心会不听他话的萧墨寒则坐在了银甲卫营的地牢里,看着已经被叶慕白严刑逼宫过的镖哥,眸光狠戾地道:“本王没什么耐性,最后一次,若不再不说实话,那便永远都不用说了。”
说话,萧墨寒的视线扫了一圈被绑在十字架上的镖哥一伙人。
此时华筝正在营地里的屋里,与白玉子对视着。
“你别如此看着我,这事慕白师兄也同意的,再说人现今很安全,若真有问题,他也不会呆在地牢里不出来啦,别担心,只要将人引出来,阎卫就会将人带回来的了。”
白玉子侧身对着华筝,不敢与她正面相对,毕竟华筝抱怨的神情在他的眸中,也让他心里不好受,很想像萧墨寒平时一样抱着她安抚她,给她安全感。
只可惜,他没有这个资格,也不能如此做。
“就算是叶慕白同意,你们也不能如此做啊?婧姐可是怀胎八个多月的孕妇,若有什么意外,可就要一尸两命,你们就没想过会有意外发生的吗?”
华筝愠怒瞪视,脸上带着从未露出过的憋屈之色。
在马车里的时候,华筝还不知道聂晓婧被刺客掳走之事,待白玉子带来阎卫的消息之后,她才知道原来这三人为了引出幕后之人,竟然让聂晓婧成为诱饵。
引蛇出洞,不是不可以,但也要看用什么诱饵啊?
一个即将临盆的人,他们也敢利用,真不知道聂晓婧在叶慕白心中的地位到底如何?
用自己的女人去换取功利,这样子的男人真的值得托付吗?
华筝的质疑并没有让这三人得到反省,反而觉得这样子是经过他们缜密的计划过,不会有任何意外出现。
对于华筝而言,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
而她自己,就是个例子!
只不过既然事情他们已经做了,华筝唯一能做的就是静待和祈祷事情能如他们所想的发展,不会有意外发生。
白玉子被华筝看得如坐毡毛,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心底觉得华筝的反应有些过大,毕竟连当事人自己也同意如此做,他们作为外人,又怎好说些什么呢?
猛得,华筝似想到什么,问道:“你们这一次动静如此大,宫里没有动静吗?”
白玉子张了张嘴,而后又将欲将要说出口的话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