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海开了这个头,骆聪等人也不再拘谨。
其中骆聪首当其冲,带着警告地口味道:“今日无君臣,只言兄弟姐妹,从她唤我一声哥起,她永远都是我妹妹,不管是穷是富,是病是瘫,身为兄长也绝不会嫌弃她,今日将她托付于你,只望你能护她,爱她,宠她,否则即便君臣,亦……”
“哥……直接点,到时候妹妹给你递刀子,削了他……”艳红的盖头下,早已高兴地落下晶莹的泪珠,可她舍不得,更不愿,带着戏玩的笑容,让骆聪严肃的话语无法接下。
牧扬懂华筝的意思,拍着骆聪的肩膀,顺着华筝的话道:“聪哥是我们的兄弟,他的妹妹就是我们的妹妹,若是有人敢欺负她,我们这些当兄长的第一个冲上去削了他。”
“对,”大牛傻傻地笑着,声音哄亮地道:“俺妹子谁敢动,俺这头大牛就去把他给撞了!”
围着牛车的人,听了大牛的话,个个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甚至还是人笑话大牛说他傻。
可华筝却不觉得,反而觉得这是她所听到的最好听的话,满满地都是感动。
身旁站着的秦媒婆,笑得嘴都合不拢,挥着红红的丝绢打断众人的话,“好啊,好啊,这牛车当嫁妆,可喜庆啊,牛气冲天,说明骆家的姑爷有能耐,是有本事之人,否则哪能娶得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呢。”
“还是秦媒婆会说活,”牛婶上前,塞个红包给秦婶婆,虽不多,但也足以看出牛婶的意图,挥着手笑得眼都眯成了缝道:“今日骆家摆席,慧妹子向来心善,大伙也知晓,俺今日就帮衬着慧妹子发了这话,得空就到骆家沾个喜,现今时辰也差不多了,别耽搁了新人,可好?”
李慧步向牛婶,向她投了感激的眸光,有些不好意思地跟着随话,“酒席简陋,还望乡亲们莫要嫌弃。”
骆海要去赶牛车,家里也只能让骆聪和李慧撑着了。
只是没想到,牛车赶到村口的时候,萧墨寒早已准备好的迎亲队伍便将华筝送进了软轿里,牛车则交到了银剑的手中。
华筝虽未看见,但还是不忘提醒道:“你们得小心点啊,那是我叔给我的嫁妆。”
骆海很高兴,脸上的折皱都被他笑深了几分,看着华筝所坐的软轿,嘱咐道:“若想你娘了,便给你娘写信,叔带她去京都见你,你莫要再来,路途遥远,一个姑娘家的,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让你娘如何心安。”
“好,筝儿都听海叔的。”华筝带着浅浅地笑容,应了。
萧墨寒郑重地向骆海行了一礼,也算正式认同了他是华筝后爹的身份。
掐着吉时回到了乌镇的萧府。
拜堂仪式很简单,也未有证婚人,更无高堂。
观礼之人只有白玉子、阎卫以主华筝的婢女和她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华子康和华子明。
虽不明白为何萧墨寒把他们两兄弟带过来,但华筝心里却是小小的被触动了一下。
似乎在萧墨寒的眼中,他也不只是什么都未替华筝考虑过。
至少他知道,她重视仅有的家人。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华筝对华景阳狠不下心。
也许……华筝也是渴望父爱的,只因前世的她,也是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