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就是知道如此,所以才会用商量的口吻与华筝说,否则直接将人打包带去南州,那才是他的风格。
忽然感觉好笑,主动圈住萧墨寒的腰杆,笑问道:“你心里早就清楚,为何还要问呢?一个月后,若是你还未回来,我便去南州寻你可好?”
明知她说的是假话,但是萧墨寒心里还是愿意相信。
一夜无话,相拥而眠。
清早,叶慕白还没有回府,华筝便被告知马车已经在后门准备好,随时可以送她回丞相府。
聂晓婧知道华筝要回去,为了掩人耳目,她与其一同出的骠远将军府。
看过叶元勋等人之后恢复情况都很理想,华筝则将余下的事情交给了白玉子。
只不过华筝强调,药,华筝会每三日派人送来一次。
马车里,聂晓婧见华筝心情还算可以,便问道:“不气了吧?”
华筝嘻嘻一笑,“怎么啦,昨夜有没有替妹妹好好出出气啊?”
聂晓婧捏了捏华筝的鼻子,没好气地道:“你还真是行啊,这么能装,本小姐都被你耍得团团转,骆聪之事是姐姐失职,若非是我带着骆聪进骠远将军府,也不会发生那事。”
聂晓姐也很自责,所以面对华筝的抓弄和牵怒都未有任何的怨言。
只是骆聪的情况,她真的是很担心,“骆聪他真的已经没事了是吗?”
“嗯,这次算是幸运了,若再有下次,恐怕就得去跟阎王报到了。”提及骆聪,华筝的心情便不太好。
挑起马车窗帘,看着前方停下来的大队伍马车,不由得好奇问道:“京都有人举家迁移吗?”
聂晓婧也探头看了看,却见一辆长乐公主府的马车拦住欲离去的马车。
再看,就见萧墨寒从马车里出来,还对着马车里的人温柔地道:“没事,本王去去就回,你稍等片刻。”
别人的声音,也许华筝会认错,可是他的声音,华筝不会记错。
是他!萧墨寒!
担心地看向华筝,却见其未有多大的表情,透着窗缝看着外面的动静。
“义+兄,长乐不嫁,除了你,长乐谁也不嫁,你让皇兄不要把长乐嫁到夷族好不好?”长乐一把冲上前,带着哭腔,求道。
银剑横在其前,将她给拦住,无法靠近。
萧墨寒冷眸以对,双手负后,似未看见长乐的哭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长乐公主还是去找太后娘娘作主吧。”
没错,是姚太后,萧墨寒记恨她了,因为她护着长乐,这是他对姚太后的警告,也是报复。
有些事,别人可以忘记,但是萧墨寒不会忘,先帝临终的话,犹在耳边。
长乐不听,拼命地推着银剑,还冲着马车里的人怒喝,“是不是她,是不是董倾城?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情愿守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也不愿意接受本公主?”
长乐发难,指着方才萧墨寒出来的马车,恨意十足地道:“给本公主杀了马车里的女人,本公主身为大安国公主,董倾城竟对本公主不敬,来人,把那女人给本公主拖出来。”
“咳咳咳……”马车里传来阵阵咳声,像是受到了惊吓,听到马车里的动静不小,还有奴婢急切地安抚声。
萧墨寒冷冷一视,带着凌厉的眸光,生生将长乐给逼退。
“倾城,莫慌,有本王在,不会有事,安心歇着吧。”与方才一样,温柔的声音,让人都怀疑此人到底是不是萧墨寒了。
华筝放下了窗帘,对着聂晓婧小声道了二字,“走吧!”
聂晓婧想要安慰,华筝却不想说话了。
闭上眼,放空了大脑,鼻下那股荷花幽香似乎还在,嘴角微微勾起,让人有一种猜想不透的感觉。
李安然想要解释,可是未敢出口,毕竟这种事不应该这种反应。
马车使入锦绣坊,假扮华筝的蓝依,以及黄依早已在此等候着。
身份换回来,华筝又不想回丞相府了。
“婧姐,难得出府,带妹妹去尝尝小食店里的吃食吧?”华筝挽着聂晓婧的手,脸上挂着的笑容不似有假。
出门,却又遇到萧墨寒出京的队伍。
微风吹起,马车的帘子被吹起小角,即便是小角,马车里的情形还是印入了华筝的漆黑墨珠中。
那名女子,也就一眼,那娇柔的感觉深深刻入了华筝的脑海,人如其名,还真的是拥有倾城之容。
不施粉黛,也能令人醉入心扉。
华筝的停顿让聂晓婧意识到不妥。
再看向路过的马车,帘子已落下,可萧墨寒如珍宝的替女子系上轻薄披风的情景,已深深烙入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