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梦,华筝一整日昏昏沉沉地。
坐在窗这,看着已渐小的雨,盯着苑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发呆!
没错,华筝竟然也会有发呆的时候。
黄依她们以为华筝是因为昨夜之事而未休息好,就连蓝依,都未敢在其跟前说半字关于紫苑之事。
当然这也跟华景阳吩咐有关。
晌午,华筝随意吃了两口便让人将饭菜撤了。
黄依欲劝,却被李安然拉住。
饭菜刚撤,华紫烟便冲进了桃苑。
雨势虽小了,但还是将华紫烟的衣裙给打湿了一层,地上的泥水沾湿了她精致的绣花鞋。
“华筝,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杀了春秋,本王妃便知道是你,一定是你,是不害死了我娘,又想来害死本王妃。”
身后,严管家还有一众奴仆也追了过来。
严管家为难,愁色难挡,“王妃娘娘,还请您回安王府吧,此事与大小姐无关,您莫要再……”
“闭嘴,”华紫苑厉声一喝,狰狞地嘴脸有些吓人,“还有你们,你们全都是帮凶,我娘就是被你们害死的,就因为你们,所以我娘回来报仇了。”
“你怎不说你娘是回来找你报仇了呢?”轻轻挑眉,语气平缓地反驳。
华筝淡然处之的态度,不痛不痒,令人更加火大。
“凭什么?凭什么?”华紫烟一把上前抓住华筝衣襟,凶狠地眸光带着暴戾的杀气。
李安然立即上前,指点麻穴,华紫烟双手如触电般,瞬间松开。
“华筝,你竟敢对本王妃动武,你真不怕死吗?本王妃是安王妃,是皇家儿媳……”
身份,每次只会拿着这个无人在意的身份出来压人。
华景华上早朝未回,何卫未在府上,严管家不敢,毕竟华紫烟确实是皇家儿媳。
低着头,眼皮微扬,期待华筝能站出来。
“安然,放开她吧,”华筝心里有事,心情本就不好,也不愿争吵,“安王妃,再说一次,此为丞相府,非安王府,你若想要逞威风,还请回安王府。”
“凭什么?这可是本王妃的娘家,你一个下贱的野种,凭什么赶本王妃走?”华紫烟再次口出恶言,一股我就不走,你奈我何的样子。
华筝吐了口气,光是听便觉得好,“凭什么,你怎不问问你娘呢?你以为春夏为何而死?是为了你娘,为了柳敏茹而死的,若不是你做了亏心事,春夏会死吗?”
环视一众人,华筝呵呵一笑,轻蔑道:“柳敏茹是如何死你,你们以为将尸首火化,烧成灰烬便无人知了吗?”
“华紫烟,本小姐早就告诫过你,可你不听,你以为你娘死了,你就能后顾无忧地嫁入安王府吗?”
不知华筝是诈她还是真的知晓个中秘密。
华紫烟被吓退了,浑身打了个激灵,忍不住一颤,“你……你胡说什么……”
幽黑的眸珠,带着深不见底的渊河涌向了严管家。
未敢抬头,生怕触及便卷入无尽深渊,害怕,惊慌,让人心颤。
“你若不想还有人死去,你还是尽快回安王府吧。”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严管家将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