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便有女宾的华筝和男宾的萧墨寒。
“姑娘们,怎样?若再对不出来,这一局可是我们男宾胜出来了。”白玉子手一翻,啪的一下,折扇打开,淡淡的兰花香随风而散,有礼的问话却带着张狂。
题是肖嫣嫣选的,除了最初作了一首并不出色的词之外,便未再接过一首,气得接不上的贵女们都向其投来了埋怨的目光。
肖嫣嫣立眼将主意打到了华筝的身上,“筝姐姐,听闻你娘曾是京都有名才女,不如这一首便由筝姐姐来接吧?”
“不会。”华筝淡淡而回。
油盐不进的华筝,气得肖嫣嫣七孔生烟,不管其如此使劲,都像打到棉花团里,不痛不痒。
华筝虽如此回,可是白玉子却很好奇,特别是得知她便是李华之后,于是横插一脚。
“华大小姐,依本公子看,你这是藏拙,难得大家雅兴所致,不如便来一首吧。”
萧墨寒瞪了眼白玉子,见其以扇遮挡,早已做出无视的准备。
就连睿王也兴致甚高,摇着扇,温温如玉地道:“本王觉得今日气氛甚好,华大小姐如此恬静不语,倒是有些扫兴了。”
大好的形象,瞬间毁了。
抬眸看向萧墨寒,似在征求他见意,可接触的刹那又收回。
就连荣夫人也觉得华筝过于安静了,便关心道:“小筝可是有不适?是否需唤大夫前来看看?”
华筝微微摇头,语速平缓地道:“谢荣夫人好意,华筝无事,只是京都太热了,有些不应适。”
“啊……对不起,”肖嫣嫣惊呼一声,而后扁着嘴,自责地道:“都是嫣嫣不好,忘了筝姐姐离京十年都在庄子里长大,诗词歌赋并不精通,真的对不起筝姐姐。”
“不碍事,华筝本不喜诗词,”华筝起身,微微下蹲以示道歉,“小女子不才,天热,不喜动脑,随口糊言,望各位见谅。”
“清塘引水下藕根,春风带露沾侬身。待到花开如满月,览胜谁记种莲人。”
华筝语落,院无声。
良久,就连方羽柔也觉得有些尴尬。
倒是肖嫣嫣撅着嘴不屑道:“村姑就是村姑!”
华筝微微一笑,大方承认道:“嫣嫣妹妹说得不错,华筝的确是一名村姑,而且近日还在院子里辟了块地种菜呢。”
肖嫣嫣气得跺脚,男宾倒是无人敢对下去了,再对便是他们的不是了。
倒是荣夫人十分欣赏,对于睿智的女子往往不需要过多的能力,直接将根源给断了,打湿了的布,燃不起来,无计可施。
拥有大智之人似乎在诗中得到了启发。
萧墨寒是第一人,只不过面上不显。
倒是睿王站了起来,收起了折扇,向华筝行以书生拱手之礼,“华大小姐此诗甚好,说得更好,民以食为天,无食何以强国,无农何来食也,本王受教了。”
身为行军打仗的将令,萧墨寒与叶睿相互对望,眸中闪过一丝惊艳,似达成了共享,很快便将话题结束了。
睿王开口,男宾无人再迎战。
第一场女宾胜。
第二场,作画。
这一次,华筝是真的要把自己当透明人了,因为水墨画,她真的作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