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用上了摄魂术，戈凌阳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皇上带你去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顾倾城也是循循善诱，用摄魂术，的确很伤神儿。
“老头儿，很老很老的。”戈凌阳眼神空洞。
“他对你做了什么？”顾倾城觉得，若没做什么，戈凌阳一定不会变成这副样子。
“吃虫子。”
就算被摄魂术控制着，凌阳的脸上都过了一抹惧怕。
是真的害怕。
顾倾城一阵反胃。
一旁的墨御尘都觉得恶心极了，忙抬手扶了一下顾倾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下次，父皇一定不会让我们看到戈凌阳的，甚至与戈凌阳一样遭遇的其他妃子都怕见不过了。”顾倾城摇了摇头：“我们的机会不多，十分有限。”
所以，不能任性。
墨御尘拧眉，他是真的担心顾倾城。
这样下去会影响身体，影响腹中的胎儿。
顾倾城拍了拍墨御尘扶着自己肩膀的手：“放心吧，我有分寸，一定不会让孩子有事的。”
这肚子里有一个小家伙在一点一点的成长着。
这是他们新的希望。
也是顾景轩唯一的希望。
她当然会格外小心的。
墨御尘便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盯着她。
以护她周全。
这个时候顾倾城已经大概猜那个人给戈凌阳吃的是什么了。
应该是用来控制戈凌阳的蛊虫。
免得她不听话。
“他们都让你做什么？”顾倾城的精神有些不济了，免力又撑着问了一句。
“给陛下生孩子。”凌阳郡主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眼底闪过一抹绝望。
的确，从小到大，戈凌阳都在喊墨染天姑父，现在却躺在了他的床上。
她如何能不恨？
更可恨的是，墨染天杀了凌阳郡主当作亲生母亲一样的皇后。
虽然被摄魂术控制了，可顾倾城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愤怒和不甘。
这样当作工具一样，的确会让人生恨。
然后顾倾城忙收回了视线。
怕自己承受不住。
她轻易不敢用摄魂术，就是怕自己被反控制。
她的道行还不够。
墨御尘也狠狠拧眉。
似乎墨染天也没做什么秘密之事，只是想让这些女人给他生个孩子。
不过，这么多年都不能人事了，突然好了，还想要个孩子。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下一秒，戈凌阳吐出一口血来，趴到了桌子上。
顾倾城忙抬手给她号脉。
然后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凌阳郡主……有孕了。”
对少脉像上看，是有孕了。
墨御尘也深深看了一眼戈凌阳，这个从小就喜欢围着自己转的刁蛮丫头变得管以凄惨，还真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想当年，皇后也是把戈凌阳当作公主一样养着的。
捧在手心里宠着。
现在却成了这般光景。
“就这身体，就算有孕也无法生出一个健康的孩子来，甚至……能不能生出来，都不好。”顾倾城摇了摇头：“我们把她带出去吧。”
交给戈俊。
即使与戈俊没有关系，戈凌阳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