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这位小姐,从手相上看,你的事业必将历经坎坷波折,跌宕不止啊....”
“唔....但你的姻缘线很强势,此生定能遇到一个爱你的男人,你会跟他有三个孩子,两男一女。”
进入地下一层的图书馆大门口,基德拉着女大学生滑若柔荑的小手,一脸认真的揩油。
说实话,这种泡妞的把戏都是别人玩剩下的了,毫无新意,但你架不住基德会唠嗑长的帅啊,一时间把对方说的心花怒放,眼睛里都是小心心。
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
“我这边还有点事,先加个联系方式吧,回头再聊。”
顺利骗到电话号后,基德心满意足的转过身,手掌一翻,女生的学生证就出现在了指尖,潇洒的滑过门禁卡,只听‘滴’的一声,大门开启。
进来的过程比榊诚三人要麻溜多了。
“我说你这人有没有底线?偷人家学生证?”
榊诚瞪了基德一眼:
“赶紧给人家还回去!”
“哎呀,别急嘛,用完放到门口就好了。”
甩着学生证,基德不以为然道:
“你们把我叫过来,一定是有了什么发现对不对?”
“地下三层存有群马大学建校之初的档案,但只能用管理员的门禁卡才能开启大门,叫你过来,是为了开锁的。”
“电子锁?”
基德愣了一下:
“如果是电子锁的话,找泓树不是更快一点吗?”
“......”
对啊!
泓树可以控制诺亚方舟,开电子锁这种事,一秒钟...不!半秒就够了!
“瞧你们那副后悔的样子,安啦安啦,我都搞定了。”
叹了口气,基德从身后摸出了一把证件,粗略一数少说十几张,绝大部分都是女学生的,不过里面还夹了一张黑色的卡片。
管理员的门禁卡!
“刚才来的路上,我闲着没事儿,就顺手牵羊拿来了。”
基德得意洋洋的说:
“怎么样,现在还后悔吗?我可比泓树那小子厉害多了啊!”
“跟一个12岁的小孩子争风吃醋,可真有你的....”
宫野大小姐有些无语。
既然已经拿到了门禁卡,那榊诚几人就没有继续在走廊里磨蹭的必要了,沿着楼梯,四人来到了地下三层。
与光线明亮,干净整洁的地上图书馆不同,地下三层更像是一间大型地下室,奇黑无比,空无一人,唯有角落里的中央空调电机嗡嗡作响。
“这里看样子不经常有人来....”
赤井玛丽绕着四周看了一圈,心中一沉:
“如果里面也是这种储存环境,恐怕纸质档案也损坏的差不多了....”
滴!
基德刷开大门,他可没想那么多,来都来了,能不进去看看吗?
大门刚刚开启,里面就飘出了一股介于墨香气与霉味之间的味道,空气倒是很干燥,说明储存这些纸质文件的人也不是完全的小白,但他们显然并不是很看重这些文件,只是将其屯进木箱,用封条封死后就不管了。
宫野大小姐吸吸鼻子,打了个喷嚏,估算出了一个大概的数字:
“空气湿度倒是不算太高,温度也适宜保存文件,就是灰尘...阿啾!灰尘太多了....”
灰尘是细菌、霉菌的携带者,本身也会对纸张产生磨损、腐蚀等破坏作用,因此档案在入库封存前就要进行除尘杀菌处理,可随着时间流逝,不经常开启的地下三层还是积攒了不少灰尘,只能希望保存在木箱里的档案没什么事了。
为了方便阅览,这些档案都进行了系统的整理,封条上写着入库时间,而木架旁则标注着档案日期。
群马小学校教员讲习所于1873年正式成立,直到1949年,小学校教员讲习所与农业讲习科合并为群马大学学艺学部后,成为了群马大学教育学部。
地下三层就保存着1873年—1949年间,教育学部留下来的所有资料。
时间跨度整整76年,档案堆积如山,放满了几十个书架,要想在这片书海里找到需要的情报,可谓难于登天。
“幸好咱们有四个人,赶紧动手吧。”
榊诚揉了揉眉心,有点焦头烂额,这查资料可是最让人崩溃的事情了,马虎不得,否则就可能跟需要的东西失之交臂。
“咱们应该从最初的建校资料查起。”
宫野大小姐说:
“如果乌丸莲耶曾在群马大学就读,那么他应该在建校不久后就成为了群马大学的学生,反之1900年以后的资料对咱们恐怕没有太大的帮助,毕竟那时候乌丸莲耶八成已经继承家业了才对。”
沿着书架上的日期标注,四人来到屋子最内部,赫然发现....
1873的资料是最多的,占满了整整两大书架。
“唉....”
见状四人都有些沉默,这得查到猴年马月去?
可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该下功夫的时候绝对不能偷懒。
榊诚第一个动了起来,搬来一旁的梯子,爬到高处,将放在书架顶部的木箱抬下,拂去上面厚厚的一层灰尘,看了下封条上模糊不清的日期:昭和25年(1950),文化财保护委员会封。
文化财保护委员会指的是1950年成立的文部省外局之一,顾名思义,是为了保护所谓的文物,不过和文化相关的许多事情都归他们管辖。
而文部省则是文部科学省的前身,于1871年设立,负责统筹曰本国内教育、科学技术、学术、文化及体育等事务,群马小学校教员讲习所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建立的。
值得一提的是,文部省的一把手叫做文部大臣,属于内阁成员。
等等....
内阁大臣?
榊诚目光微凝,忽然想起有一位姓乌丸的内阁大臣...
他和文部省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撕掉封条,榊诚打开腐烂了一半的木箱,赶走几只书虱,拿起一个档案袋,轻轻一拽,封口处的棉线就断掉了。
小心抽出里面脆化发黄的文件,榊诚松了口气,虽然墨迹已经褪色,但依稀还能辨认出上面的内容,要是再晚来两年,估计上面的字迹就一点也看不清了。
“关于群马小学校教员讲习所的选址报告,负责人....乌丸一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