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朵静静地吃东西,营养丰富多种多样,一天的三餐都在变幻不同的花样,还有新鲜的热带水果供应。
淡淡的阳光透过窗帘,映照在病房里面,另外几个男人有的拿着报纸和书在看,有的在发呆,有的干脆在睡觉。几个大男人,同时在一个病房里面,的确有些无聊的过分。
没有电视,没有网络,甚至连手机都没有,他们都无所事事到了快生锈的地步。
爵手里拿着一张报纸,看的津津有味,云朵朵发现爵的报纸,至少有一个小时没有翻过页。她怀疑爵不是在看报纸,而是在把报纸上面的新闻,都背下来。
她闭上眼睛沉思,爵现在是为谁做事?
爵的出现,绝不可能是偶然,而是必然!
她应该感谢爵,如果没有爵,她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很可能都会有危险,但是现在她在爵的控制中,以后会怎么样?
爵会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
会把她送给谁?
思绪翻涌,介子微在海面上找不到她,现在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但是现在她却没有任何办法,能把她脱险的消息,传递给介子微。
不疾不徐地吃着晚餐,云朵朵抬眼向窗外看了一眼,昏黄的阳光留恋地在人间留下最后的一缕温暖,随后消失在窗外的高楼大厦之间,只有远处,还有一抹剩余的余晖,闪动些微光芒。
这里显然是在市内繁华的地区,但是她不以为,爵这样的会给介子微能找到她的机会。
又是一个夜晚来临,幸好肚子里面的孩子很好,她放下手中的碗筷,准备收拾下去。
有人阻止了她,收拾干净所有的东西。
云朵朵起身走进卫生间洗漱,暗暗观察病房的结构,病房的门口放着一张病床,一个看上去不起眼的男人,慵懒地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了过去。
她知道这个男人并没有睡着,因为刚才她向卫生间走过来的时候,分明看到这个男人的呼吸频率有着些微的改变,睫毛微微动了一下,显然随时都在注意靠近他的动静。
爵既然能把这个男人放在门口,必然有一定的道理,她想逃跑的可能性很渺茫。
“哗啦啦……”
水声从洗手间传了出来,爵红艳的唇勾勒出一抹优美弧度,淡淡看着云朵朵从卫生间走出来。
“你知道你现在身体的情况吗?”
“好好养胎。”
两个人对视一眼,云朵朵也勾起唇角,两个人相对轻笑,彼此不需要多言,都明白对方的没有说出来的意思。
云朵朵回到床上躺下,继续养胎,既然爵并没有做出什么对她不利的情况,那么现在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比养好身体,养胎更重要的事情。胎儿的健康,是她最为在意的。
“医生,我肚子里面的孩子怎么样?”
“目前还可以,但是不算很稳定,需要养胎。你尽量不要活动,更不能做剧烈的运动,最好是卧床静养几天。”
“不会有问题对吧?”
“这种事不好说,你配合的话,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护士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回答了一句,看了周围的几个男人一眼,这个病房里面,可不能乱说话。
一连三天,云朵朵都是在医院的病房中度过,这样的日子颇不平静。
每天面对几个危险的男人,她不知道多少次想策划逃走,从窗户走?
从门走?
问题是,她现在是一位孕妇,而且是从海上逃生的孕妇,不敢再做什么更剧烈的运动,唯恐会伤害到胎儿。
她抬眼看着透明的药液,从滴流管里面一滴滴地进入到血管之中,每天需要用的药物不多,最主要的是静养。因为她是孕妇,所以很多药物都不能使用,医生也建议尽量少用药物。
“我是风儿你是沙……”
轻柔的手机音乐声响起,云朵朵侧耳倾听,这是三天来,她第一次听到手机铃声响起。
爵掏出手机看也不看,接听电话。
“您好。”
云朵朵从爵的语气中,听出恭敬的意味,但是却没有从爵的表情眼神中,看到多少恭敬的表情。
“是的,现在还算稳定,是,您一定要这样做吗?”
爵的眉头皱了起来,握紧手机,过去了三天,那边还是有些等不及,要他立即带云朵朵回去。
“我是担心现在情况不稳定,回去的途中会有什么意外发生,毕竟……是,我明白,按照您的吩咐去做。”
云朵朵听不见爵的手机里面,对面的人在说些什么,但是从仅有的几句单方面对话中,她分析这些话,是针对她说出来的。
爵对面的人是谁?
显然,这个人就是背后指使爵将她暗中带走的人,但是从这些话里面,似乎传达出来一个信息,爵并不愿意尽快把她送过去。
爵和那个人对话之后,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沉思不语。
“要启程了吧?”
“明天。”
云朵朵和爵说了两句简单的话之后,再没有多说什么,都闭着眼睛休息沉思。他们两个人,谁也睡不着,都在想着太多的事情。
听说明天启程,爵的几个部下高兴起来,他们谁也不愿意一直被憋闷在医院里面。
房间中的灯被关闭,静谧中,云朵朵听到几个男人的呼吸声音,此起彼伏地在房间中回荡。
过了很久,云朵朵静静地躺在床上,倾听房间里面的动静。她在寻找逃跑的机会,能成功地逃走最好,如果不能,她也要找到机会,把消息给介子微传递过去。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在等待中,时间显得格外的漫长,云朵朵调整自己的呼吸,像是也睡熟了一样,一动不动地等待机会。
她是真的睡了过去,因为她明白,夜里这些人也不会失去警惕性,每天人防守最松懈,最疲惫的时候,是在凌晨。她在等的,就是凌晨之后,看是不是能有机会逃走。
没有手表,也没有手机,黑暗中,看不到房间里面的钟到了什么时间。
睡了一觉,时而醒过来,时而睡过去,云朵朵不敢沉沉睡去。
暗夜中,眼睛早已经熟悉了幽暗,她悄然起来,无声地下床,向洗手间走了过去。洗手间的门,紧挨着病房的门,即便是被这些人发现,她也可以用去卫生间做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