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宋兴南闯进宋玮城的房间质问他,“三哥,你为什么要支持大哥负责中德林业的项目?怎么可以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他?”
宋玮城缓缓地吐出一团烟雾,白色的烟雾将他那张漠然的俊脸笼罩起来,他悠悠然地说道:“我之所以会支持他负责这个项目,是想看看他如何出糗。”
宋兴南怔了一下,“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宋玮城好看的唇角扬起一抹阴冷。
宋杰彬很快跟吴子游签约,付了定金,然后带着他们整个团队到林业区勘察,吴子游也开始跟他的团队设计方案。
在宋杰彬风风火火的时候,宋国平从赵学飞那边得到证实他与旗下艺人李思月的事情,不过他没有质问他,毕竟他也曾潜过手上的艺人,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这事却传到宋玮城耳里,他发了份邮件给恒光的张总编。
隔天网上就出现有关宋杰彬跟李思月开房的视频,虽然影响力不够,但也足以让李思月火了一把,很多人质疑是她想借宋杰彬炒作。
李思月也想火,也没让经纪公司找关系撤消这些视频和信息,表面上做做样子,说已移交给律师处理,背地里广告通告不断。
刚从风沙林回来的宋杰彬看到这些新闻,当下打电话给恒光总编质问他,他云淡风轻说了一句“这封口费还是有点不够”,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宋杰彬气急败坏,而这事也传到宋家上下,罗丽气得直接到寰宇集团找他,当着众工作人员的面扭打成一团,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宋国平因为这事,把宋杰彬叫进办公室,先是狠狠训斥他一番,然后叫他花点钱找公关把这事压下去。
宋杰彬按他的话去做,三天后这件事不在版面上,但因为吴子游跟他有合作,被业内一些人士给曝了出来,并将他们在某夜总会在包厢里看脱衣舞的视频给发了出来,直接导致吴子游的名声在业内受到影响,有人质疑像这样的大师能搞好绿化吗?能带给风沙林希望吗?
德方倒没因为这些事而受到牵制,毕竟他们是甲方,是受益方,只要没有直接损害到他们的利益,一般是不会撤消合作。
就是宋杰彬受到了高层的质疑,觉得一个跟旗下艺人乱稿的人,对环境绿化这个主题不符,而且也玷辱了这个名字。
宋国平再三考虑,最终还是采取高层们的意见,决定撤掉他负责人的身份,将项目交给宋玮城负责。
在高敏的劝说下,罗丽最终原谅了宋杰彬。
宋杰彬也向她认错,承诺以后绝对不会再搞乱了。
家里又恢复了原来的安宁。
“三哥,你这一招太厉害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让他名誉扫地,同时也拿回本属于我们的项目。”在去御景湾大酒店出席宴会的路上,正在开车的宋兴南兴奋地说道。
宋玮城得意地扬起唇角,“要怪就怪他太嚣张,目中无人。”
宋兴南看了看他,“哦对了,这次我们拿回项目,还要继续让吴子游担任培育室的总设计师?”
“继续合作!”宋玮城也挺喜欢吴子游的作品,只是这人品,他暂时不想去谈论。
宋兴南蹙起眉头,“可你之前不是力荐程心雅的吗?怎么突然间……”
一提到程心雅,宋玮城神色变得有些复杂起来,“不是我不想,而是我要为她的人身安全着想。”
宋兴南明白他的意思,而且老爷子也郑重的声明过,她不能出去做事,只能待在他身边做他的太太,如果坚持的话,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宋玮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车窗外面,玻璃上印着他深沉的样子。
御景湾大酒店,车子停在停车区。
宋玮城先下车,远远就看到前面程心雅从劳斯莱斯走下车。
只见她一袭红色抹胸礼服长裙,衬得她肤脂白皙,略施粉黛,就足以惊艳旁人。
她中午的时候就给他发了条短信,说老爷子要她陪他出席今晚的宴会,问他有没收到邀请函?
宋玮城抬步走了过去,宋兴南快步跟上前。
许是察觉到了什么,程心雅抬头一看,看到他的出现,先是一怔,然后冲他微微一笑。
这一笑,一下子触动到心里,瞬间泛起一层层涟漪,宋玮城有点恍神,以前就觉得她笑起来很好看,但没想到她简单的一个莞尔一笑这么撩动他的心。
赵学飞抱着宋国平坐到轮椅上,宋玮城礼貌地喊道:“爸!”
“你们也来了?”宋国平看着他们两兄弟,脸上是漠然的表情。
“是!”宋玮城点头。
程心雅把毛毯盖在他大腿上,赵学飞推着他进酒店,她抬头再次看了他一眼,缓步跟上前。
宋玮城看着她美丽的背影,脑海里再次浮现那晚上与她鱼水之欢。
宋国平和程心雅的出现再次引起轰动,程心雅出席过两三次盛宴,对于这些异样的目光逐渐习以为常,也懂得如何保持微笑。
有不少的达官贵人主动过来问候宋国平,程心雅看得出来他们都想讨好宋国平,都想跟他有某些方面的合作,更有一些父母力荐自己的子女进入他们公司当艺人当明星。
“宋爷爷,好久不见!”就在这时,霍名轩走了过来,一身白色休闲西装。
“原来是贤侄!”宋国平抬起帽檐下那张脸,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
“听说你前段时间病了,网上一直传你不好的消息,不过现在一看,你身体依然还是那么硬朗。”霍名轩客套的说道。
“那只是小感冒。”宋国平没看到他的家人,“你爸妈呢?怎么没见到他们?”
“昨天是他们二十八年的结婚纪念日,今天去了T国旅游。”
“真是浪漫,”宋国平说着看向身边的程心雅,当着霍名轩的面牵起她的小手,“有时间我们也去浪漫一下。”
程心雅有点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收回手,一直忍着心里的不舒服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