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怒老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的无尽剑意封喉,声音戛然而止。
傅天仇一寸一寸地拔出了长剑,冷冷地看着天怒老者,眼眸之中,寒芒闪射。
“你说的这个人,如果他真的存在,他也将死在我的手中。”
傅天仇说到这里,长剑猛地一拔。
天怒老者咽喉间鲜血喷溅,颓然倒在地下。
傅天仇身形缓缓转了过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神情傲然。
一直到现在,所有的人,才从惊愕之中醒了过来。
凶名赫赫,神通广大的天怒剑,竟然死在了傅天仇的手中。
要不是亲眼所见,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
那可是天怒剑啊。
天剑院中,除了太白神尊,无人可以降服的天怒剑!
然而现在,天怒剑竟然死在了傅天仇的手中。
这让每一个人,都有一种做梦一般的虚幻感。
同时,这也意味着傅天仇成为天剑院唯一的绝代天骄,没有之一!
贾伯年还保持着向前飞扑的姿势,整个人犹如打摆子似的,一直哆嗦着。
他的心情激动到了极点,傅天仇的强势崛起,傅天仇的绝世剑技,都意味着天剑院后继有人。
说不定千百年以后,傅天仇又会成长为另外一个太白神尊。
又或者,傅天仇可以飞升到更高的位面,这对整个万神学院,都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夏尚香看着傅天仇的眼神之中,更是犹如融化的蜜糖一般。
她的心中,同样狂喜,只要抱紧了傅天仇的大腿,哪怕作他的小妾,同样可以鸡犬升天。
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下,向傅天仇膜拜。
只有刘婵呆呆地看着后山山门,心中暗暗祈祷杨飞平安归来。
傅天仇杀了天怒剑,瞬间之内,震慑了所有的天剑院修士。
张琼等人见识了傅天仇的绝世神通,对刘婵更是有着说不出的幸灾乐祸。
又不是刘婵太过清高的话,她早已经成为了傅天仇的女人。
能靠上这一棵大树,是所有天剑院女修士毕生的梦想。
但机会摆在刘婵的面前,却被她硬生生推了出去。
张琼等女修,看着刘婵的眼神,都充满了嘲弄之意,议论纷纷。
“这一下,夏尚香可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是啊,可是有的人呢,却把一个真仙给推走了,现在指不定有多后悔呢。”
“呸,就凭她那垃圾修为,怎么配得上圣子呢?活该!”
……
似乎是听见了下面女修士的议论,傅天仇的眼睛,突然盯在了刘婵的身上。
他冷冷一笑,向刘婵勾了勾手指。
刘婵一愣,却选择了无视。
在她的心目中,傅天仇就算突破真仙又怎么样?
他就连替杨飞提鞋都不配。
然而这样一来,张琼等人便找到了向傅天仇献媚的机会。
张琼立即站了起来,一把扣住了刘婵的肩膀。
刘婵只觉得肩膀一疼,转过身,皱眉地看着张琼。
“你干什么?”
张琼死死抓住了刘婵的肩膀,冷冷地哼了一声。
“你没有听见圣子大人叫你吗?好大的胆子!”
张琼说着,其他的几个女修士也都纷纷站起身来。
这些女人,有的抓住刘婵的肩膀,有的揪住她的秀发,纷纷叫嚷起来。
“圣子大人叫你,是你的福气,还不赶快上前谢恩?”
“装什么清高?老娘最看不得这样的贱人!”
……
刘婵一身修为,几乎全废,哪里受得了这群凶悍的女人又抓又揪?
所以,任凭刘婵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张琼等四五个女修士,把刘婵送到了高台之上,推到了傅天仇的面前。
张琼媚笑着把刘婵重重一推,上前鞠躬行礼。
“圣子大人,我们已经把这女人送到你的面前。”
“这女人不识好歹,故作清高,请圣子大人重重责罚。”
刘婵被张琼推得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下。
她缓缓地站起身来,慢慢地抬起了头。
刘婵白玉一般的脸颊上,不知道被谁抓了一道血口子,头发也乱了,看上去十分狼狈。
然而,奇怪的是,刘婵身上那淡然清纯的气质,不但没有任何衰减,反而更加迷人了。
傅天仇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极为奇怪的神色,然后脱掉了脚上的鞋,扔到了刘婵的面前。
“刘婵,如果你愿意替我把鞋子穿上,我还是那句话,我愿意接纳你为我的女人。”
“我会全力医治你的暗疾,替你提供海量的修行资源,恢复你的修为。”
“当然,你只能当我的小妾了,甚至不会有任何名分,我傅天仇绝对不是你能高攀的。”
傅天仇的这话,刚刚说完,张琼等几个女人身形一抖,脸色变得无比惨白。
这将近一个月之内,他们肆无忌惮欺辱刘婵,从未想过刘婵,还有崛起的一天。
然而现在,只要刘婵答应做傅天仇的小妾。
只要她随便吹点枕头风,张琼这些女修士都要倒霉。
刘婵沉默,半晌之后,才抬起了头。
“请问,你在后山见过杨飞吗?”
刘婵的这句话,颇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的意味,然而却好像重重一记耳光,打在傅天仇的脸上。
就算是神通盖世,一转真仙又怎么样?
刘婵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还是思念着那个该死的蝼蚁杨飞。
一时之间,傅天仇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大脑,神色狰狞。
“好好好,没有想到你还在记着他。”
“我告诉你,我在后山,根本没有看见杨飞那小子,他早已经被无尽剑气绞得粉碎了。”
刘婵的脸色顿时白了一下,却缓缓的摇了摇头。
“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他还活着。”
傅天仇冷哼了一声,眼眸中全都是冰冷的杀意。
“就算他活着又能怎么样,他能接下我一剑吗?”
刘婵不回答,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又一步步向台阶之下走去。
至于地下的鞋子,她根本看都没有看一眼。
傅天仇看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
“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用杨飞的人头,向你证明,我比那杨飞优秀千万倍!”
傅天仇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从牙齿缝中挤出来似的。
刘婵站住了,然后又向山下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淡淡的声音,从山门口传进每个人的耳朵。
“谁特么要老子的人头,写过申请了吗?”